!”李纲被吓了一跳,赶紧推辞道。宫中之物也不是谁都能用的,弄不好就会被人弹劾有不臣之心的,而他可不敢比王黼,什么东西都敢往家搬,最后脑袋都搬了家。
赵柽见李纲步步为营,回答得体,就是不上路,便开始东拉西扯的说闲话。其实他知道李纲是个官二代,其祖上乃是李唐皇室后裔,地位隆宠,父亲李夔也是皇帝的近臣,他本人在三十岁后又多年在朝为官。而宋代的官员,待遇之厚为历朝之最,以他的出身和地位,决定了其一生不缺乏锦衣玉食。据赵柽前世看过一些野史笔记上载,即便他后来遭贬后,家中财富也甚多,拿出来赠送朋友的珠宝,一出手数量就大得惊人,可见其家底殷实,家中有些贵重物品也不稀奇,自己就是故意找茬逗他玩儿。
皇帝驾到,李纲的家人必须得前来请安,在更衣后以李纲的二品诰命夫人为首,率领一家老小前来请安。这下赵柽来劲儿了,将李家老小‘盘问’了个遍儿,从师从何人,读过什么书,有没有功名,多大岁数了,一直问到每天吃什么、娶媳妇订亲了没有,事无巨细都问的清楚。
皇帝看似亲切,像是关心臣属的生活,李纲在一旁紧张的要死,他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而皇帝问话又不能不答,他唯恐家中子弟对答失礼,或是说出些不该说的话,那可就惹出大祸来了。好在自家教育的不错,个个回答的得体,没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陛下,快到午膳的时间了,就请在臣家中用膳吧!”皇帝说讨杯水喝,可茶都喝了一壶了也没见走的意思。而时值正午,眼瞅着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可李纲知道皇帝一般是不住外边用餐的,主要是担心安全问题,怕有人下毒。所以他提醒下皇帝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是吗?李相一说朕还真感到腹中饥饿了!”赵柽摸摸肚子说道。
“陛下,李相的家宴可是闻名京师的,只是无缘品尝啊!”赵忠听了笑着说道。
“嗯,我也早闻李相家厨手艺不输于宫中的御厨,尤其擅长烹制河鲜!”见喜在一旁也言道。
“哦,宫中总是那几样饭菜,咱们就讨扰李相一餐!”赵柽咽了口唾沫说道。
“呵呵,外界传闻言过其实,府中饮食只有几个粗苯的厨子打理,恐怕难入陛下之口!”李纲听了二位的评价这个气啊,他们一个是守卫宫禁的近卫军首领,一个是内侍头儿,可以说是皇帝安全的第一负责人,不劝皇帝离开,反而添油加醋,对自己真是放心的紧啊!
“李相此言差矣,朕也曾征战沙场,风餐露宿都是常事,有东西能填饱肚子就好,不在乎什么精致美味,难道李相还管不起朕一顿饭吗?”赵柽看出了‘逐客’之意,可他怎么会轻易就走,脸一沉说道。
“陛下……臣这就命人安排!”李纲苦着脸无奈的答应下来。
皇帝的话已经将李纲逼到了死角,这顿饭是不管是不行了。可也让李纲极其为难,做些家常饭有慢待皇帝之嫌,若做大餐就又有铺张浪费之意,不过这还是小事。更让他为难的是皇帝在外吃饭也是有程序的,尤其是要有人‘尝毒’,但今日陪皇帝来的两人身份都不低,且是皇帝的心腹,肯定是不会去做这种事,而皇帝有丁点不舒服他都难逃其纠……
“李相很贼啊,他只吩咐管家去布置,又让夫人监厨,自己却不离开大堂半步,便将一切都推了个干净!”见喜小声地对赵忠说道。
“呵呵,都是老油子了,怎么会不懂看人下菜碟,不过看李相也是如坐针毡,倍受煎熬啊!”赵忠轻笑着说道。
“哼,他也是活该,二爷为西征准备了那么久,又掏出多少私房钱打造舰队,可到头来都让他们给搅了能不生气吗?”见喜冷哼一声说道,在他眼中好人、坏人之分很简单,让皇帝不高兴的人都是坏人,哪怕他是当朝宰执。
“喜爷,看样子这顿饭咱们是吃不上了,二爷叫您呢!”赵忠笑着听见喜抱怨众臣搅了皇帝的好事,却不敢插嘴多言,他明白这事情无法说得清对错,只是占的立场不同,总之都是打着为了皇帝、为了大宋好的旗子。而皇帝更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恶搞下李纲除了出气,似乎还有别的意味,这也需个人去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