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阿徒罕又问道。
“你有必胜的把握吗?”斜卯阿里抬头盯着阿徒罕反问道。
“这…末将没有必胜的把握!”阿徒罕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无奈地摇头道,面对宋水军的坚船利炮他实在是不敢言胜。
“你去详细查问下哨船的探子,炮声是否绵密、激烈!”斜卯阿里可能也觉得在部下面前说见死不救有些不妥,便命亲兵仔细去问问。
“这也许是我们失散的船只与宋水军遭遇发生冲突,如果我们赶去就中了他们的圈套,还是都统高明!”阿徒罕媚笑着说道,他已经看出了都统的心思,想故技重施让前军当替死鬼,心中不耻嘴上却不敢明言。
“都统,小的仔细查问过来,哨船听到的炮声并不激烈,且时断时续!”时间不长,亲兵匆匆回来报告道。
“嗯,那便表明只是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不过这也是天意,误打误撞之中让我们躲过敌军的圈套!”斜卯阿里松了口气道,他坚持自己的判断。
“都统,那也许是宋军的哨船,被前军发现也不无可能!”阿徒罕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呵呵,你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果仅仅是宋军的几艘战舰,前军大小战船百余艘还胜不了他们,这么长时间他也应击败了宋军向这边靠拢,我们马上起航,如果是前军也正好迎上!”斜卯阿里拍拍阿徒罕的肩膀笑道,传令各船队升帆准备起航。
“都统,不论是宋军哨船和前军遭遇,还是前军中了宋军埋伏,他们肯定可以据此判断出我军的位置,我们仍按照计划前往保州返回是不是会被宋军追上,不若转向镇海避开宋军的追击。即便被追上,那里海岛众多也可藏身与其周旋!”阿徒罕提出异议道。
“万万不可,你难道忘了我们被宋军舰队逼入海峡难以脱身之事,再者那边港口设施不完善,难以停靠大船,还有天气一日日冷了,江水结冰又早,我们岂不要在外避冬!”斜卯阿里摆手道。
“都统还请三思,我们离镇海不过半日的航程,而距保州还有近一日的航程,半途很可能被宋水军追上!”阿徒罕还是觉得不妥,又劝谏道。
“哼,真当本都统怕他们吗?若是他们追上来便与他们决战海上,打他们个落花流水!”斜卯阿里冷哼一声道,“阿徒罕你即刻到前方领航,免得又走冤枉路!”
阿徒罕见都统不容再议,叹口气领命而出,下了旗舰乘小船上了自己中军的座舰领着舰队转向西北方驶去。斜卯阿里站在船楼上向东北方眺望了很久才默默的回到舱中,其实他心中早就断定与宋军发生冲突的必是前军无疑。昨夜中军一直跟随前军其后,只是因为自己的座舰速度太慢拖累了整个船队,而前军却只顾向前与中军拉开了距离,只要推算一下偏离的角度和距离,前方必是前军无疑!
耽误了一个多时辰后,金水军大队再次起航,风也大了起来,到了正午时分天空放晴,能见度转好,斜卯阿里的心情也好了些,毕竟那是一百多艘战船,上万条性命就这么被抛弃了。现在他估计以现在的速度,到了天黑时船就能到达保州外海,那时就安全了。
“都统,大事不好,在我们左后方发现一支船队!”
“什么?!”斜卯阿里刚刚好转的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快,随我查看情况!”
“老天真是弄人啊……”斜卯阿里登上楼船的顶端扶着女墙想东南方向张望,只见海波上一支排成纵队的战舰出现在自己船队的左后方,旗号虽然看不清,可只看行军队形便能辨认出正是宋军的舰队,自己前方百计的想避开,可还是撞上了。
斜卯阿里其实这次还真怪不得老天,而正是他的私心作崇使其作出了错误的决定。如果他前去增援前军,那么正好可以打破僵局,不但能救前军于危难,还可以重创明州水师,更重要的是转向西北恰好躲过了宋水军主力舰队的追击,逃过大难。再有如果听从阿徒罕的劝告转向镇海靠港,也能与追击的宋水军擦肩而过,而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辽阔的海面上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这真可谓天理循环,一再的犹豫和逃避终难逃厄运,阴错阳差间还是回归了本来面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