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耻明白战机稍纵即逝,便即刻自作主张的动员驻扎大定府的禁军全部出动杀向临潢府。可他面临的形势依然紧张,兀术所部大军与临潢府不足三百里,而宋军距临潢府还有近七百里的距离,而他们得到的最新消息往往又是两天以前的,其中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因此这次征战存在着很多不确定因素,包含着更多的冒险成分。
因此这场和金军的争夺战比的就是速度,最为重要的就是看谁能先一步到达临潢府,路途上的天然形成的差距无法弥补,能做的只有加快行军速度,同时设法迟滞金军的进攻速度。而现在赵耻所能调动的部队中反应和速度最快的,不是龙骑,而是新组建的猎骑军。因此承担保护右翼安全的他们还要兼顾拖住金军的前进脚步,为大军赢得时间。
猎骑军统制跋周全无接到命令后立刻派出了先遣旅,星夜向临潢府方向侦察前进,他率领两个旅随后跟进展开。猎骑兵的特点是不擅于大规模的集体攻防战,而是非常规的游击与反游击作战,组建之初就是为了对付分散出击打了就跑的游牧部落,所以其行动如风,作战勇猛顽强,擅于长途奔袭精于‘死缠烂打’拖住敌人。
一人三骑是猎骑兵的标配,过去只有各部的的斥候和通信兵才能享受这种待遇,这就让他们能进行长途行军并保持体力,而猎骑兵人员也多从游牧民族中招募,这些人自幼生活在马背上。可以连续数日不下马,吃喝拉撒睡都能在行军中完成。使得他们能够胜任快速长途奔袭的任务。
经过两日昼夜连续行军后,猎骑军先遣旅最先赶到了战场。此时金军大队人马距临潢城不足百里,前军已经逼近城池,他们略施休整后就投入了战斗,但他们选择的目标不是兵力相对薄弱的前军,而是兵力雄厚的中军。在白日他们通常会化整为零突袭落单的小部队、斥候、辎重队和各部往来的信使,晚上却集中在一起冒充宋军主力在其附近活动。
兀术惨败于宋军,可谓是余悸未消,而宗罄等人获罪其中一条就是勾结宋人谋反,因此对于驻于大定的宋军他一直保持着警惕。担心宋军会趁机插手临潢府的事情。由于兀术曾几次吃过宋军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各个歼灭的亏,面对突然出现的宋军他有些含糊了,担心钻进布置好的圈套。
兀术这一谨慎就不敢放开步伐前进,而是将大队人马集于一处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向前,同时向四面派出侦骑察看周围是否有大队宋军活动,可派出去的人往往是有去无回。因而侦骑们不敢靠近宋军,只是远远的观望,而猎骑兵们就利用他们这种惧怕的心理故布疑兵,使他们摸不清真实的情况。这更加剧了兀术的疑心,不敢妄动。
另一个就是金军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进化,已经从半游牧民族向农耕民族进化。作战也不像从前只需携带少许给养就能上马征战四方,靠掳掠维持军需。对后勤的依赖越来越重,而在国内作战又不能主要靠掳掠补充。只能从后方调集粮草。而运输队伍往往却被深入敌后的猎骑兵们袭击,将粮草焚毁殆尽,使大军不得不时常停下来等待。
就在兀术的迟疑当中,赵耻率领的大军赶到了,他们迅速击溃了临潢府城下的前军,在赛里的接应下入城。得到败军报告的兀术才知道自己又中计了,自己犹豫中错失了攻打临潢府的最佳时机,现在随着宋军大队的到来,依坚城设防,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无力打下来。
愤怒的兀术惹不起宋军,便将怒气撒到了赛里的同盟军汪古部身上。汪古部其实可以说是鞑靼诸部中最早投靠女真人的,在他们建国后也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当狗腿子,为他们守护边境,协助清剿蒙兀部,出力不少。这次跟随赛里造反也只是一小部分部落,大部分还是效忠金廷的。可兀术盛怒之下,哪里还会认真甄别,更担心他们会背叛自己,凡是汪古部族全在他的扫荡之下。
主子突然翻脸,让汪古部陷入了生存危机,青壮男子全部被杀死,妇女和儿童成为奴隶,牛羊马匹被掳走,草场被夺走,而他们却对金军的疯狂屠杀没有还手之力。惊慌中一些人逃向大漠深处,而那里的黑鞑靼对他们却并不友好,大部分人便选择了大宋为蒙兀部设立的安全区。可蒙兀部与汪古部也解下仇恨,担心被其吞并,便选择投附宋朝,风光一时的汪古部顷刻四分五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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