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之上,嚎啕恸哭。宋朝这些大臣们纷纷反对,说赵氏统治中原一百多年,深仁厚泽,百姓众望所归,另立异姓为君,有负天下苍生,坚决不行。
而徐秉哲、王时雍几人密议卖主求荣的同时,却一面又数次上表金人,哀恳复立赵桓,或者于神宗其他儿子中择立贤人,使得宋人永为金人藩屏。他们明明知道女真人不会答应,却故意三番五次上书哀恳,既已陷君父于虎狼之穴,却又复行此事以博取清名。
这一折腾已经过去七八天了,新皇帝还没有推举出来,却传来了一个坏消息。领兵攻取洛阳的完颜兀术一路击溃数股sāo扰的宋军残余,当他yù前往迎战西京军的时候,可侦骑发现西京军离洛阳不过百里,帅旗分明是大宋秦王,而其中不但有西京主力,还有河东、河中两军,人数不下十数万。
这个消息大出宗翰和翰离不两人的意料,在其征战生涯中,可以说赵柽是他们遇到的最强的敌人,也是最为忌惮的人。几次针对赵柽的行动,不论是明是暗都以惨败收场,这次南下也是在获知他‘成仙’后,才敢大举进兵,这次却怎么又蹦了出来!
“是不是西京军假借秦王之名虚张声势前来攻取中原呢?”宗翰虽然吃惊,但是不大相信,因为当年秦王成仙可是闹得尽人皆知,看到他升天而去的可不是几个人,而是以万计的,再说如果是假,那宋朝皇帝敕建长生观又如何解释呢?
“有这种可能,但是秦王此人历来神龙不见首尾,也许其真有飞天遁地只能,否则前些rì子帝姬们神秘失踪于长生观又如何解释!”翰离不一时也难以判断真假。
“不可能,如果其有这等本事,又何必躲躲闪闪,等到此时才肯露面,定是那帮宋人打不过我们向西京借兵,然后又假借其名!”宗翰连连摆手道。
“西京去岁易主,据说是残辽蜀国公主的驸马赵二被封为晋王主持国政,这个是间与秦王失踪时间相差不大,是不是太过巧合;再者秦王也在其兄弟中排行为二,而恰恰也姓赵!”翰离不仍然相信自己的直觉,认为其只是埋名隐身。
“即使是真,那他此刻现身又为何来?”宗翰似乎也被说动,但好像找不出其总是与自己为敌的理由。
“唉,据说秦王至孝,如今我们抓了他的父母,他怎肯善罢甘休;再有其也曾被举为太子,最终却立了废帝,而其主政西北后屡建奇功,声震朝野,一直为宋废帝所忌。废帝登基后便罢了他的兵权,处处打压,yù置其死地,现在二帝皆废,帝位空缺,正是他夺回大权的好时机!”翰离不说道。
“咝…确实有理,但其死而复生太过稀奇,让人难以相信!”宗翰半信半疑地说道。
“不管其真死还是假死,我们都不得不防,既然现在宋都已被搬空,二帝已俘获,我们还是要趁早回军,免得夜长梦多!”翰离不劝道,上次出兵敲诈了些银钱最后都给秦王做了嫁衣,让他还是心有余悸,现在还是见好就收为妙。
“嗯,天气渐暖,众军也征战rì久,已不利再战,待宋人们斗得你死我活,我们再次南下除了这个心腹之患为上!”宗翰也点头道,如果秦王真的没死,那他收拾这个烂摊子也必将耗费心力,而自己再立新君,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先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自己再从中取利。
两个人在迅速退兵的事情上达成了一致,他们一边遣人告知完颜兀术小心应对,并遣兵增援,要他拖住西京援军,可又轻描淡写的说那不过是敌人狐假虎威,不可相信,这么个矛盾的命令就送到了完颜兀术的手上;而另一方面他们又将俘获的人口和搜刮的财物开始分批起运,免得到头真的又空忙一场。
与此同时,哥俩儿忙得就是立新君之事,他们也清楚的很,不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那些宋臣们还会无休止的浪费时间,即使再过一年也不定能拿出个方案,而他们对于西京军出兵之事当然是绝口不提,并严加封锁消息,防止再生枝节。
为了配合城内宋臣的工作,金人又传令请皇太子、皇后二位出城。有这二人有,宋臣行事难免有所顾忌,束手束脚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剥夺了赵桓的龙袍,当然不介意再剥去皇太子、皇后二位的袍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