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种豆南山下吧!”赵柽伸手在朱淑真脸上划了一下嬉笑着说道。
“王爷是要学陶公隐居山林喽,可这是繁华之地如何隐居避世!”朱淑真说道。
“俗话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为夫即不能隐于野,也难隐于朝,只能隐于这王府的山水之中了!”赵柽笑道,可大家分明看出王爷脸上带着无奈的苦涩。
“那我们就在这花园之中建一茅屋,栽上几棵垂柳,再移来些竹子,修座石桥,改成乡村风光,把这亭子也改为‘市隐亭’如何?”朱淑真指着周围说道。
“呵呵,大兴土木,反而污了这个隐字,随遇而安,自得其乐便好!”赵柽苦笑道,这小娘子真是个理想主义者,跟自己老爹有一拼,愣是在繁华之中弄出点平凡来。
“该不是王爷只是一时之兴,嫌这茅屋简陋难以入眠吧?”朱淑真看着王爷揶揄道。
“哈哈,你太小瞧我了,征战在外,爬冰卧雪,露宿荒野,伴尸而眠乃是常事,如有一座茅屋躲避风雨已是幸事,哪里敢说简陋!”赵柽看着天真的朱淑真大笑道。
“王爷,征战沙场,高台点兵,战鼓如雷,金戈铁马,披坚持锐,挥军掩杀,阵斩敌首,想想是何等壮观,我都想去见识一下!”朱淑真面带神往地说道,好像那是一种很有趣的游戏。
“兵者国之凶器也,战争是最后的选择,那是世界上最残忍,最不人道的事情,最无奈的选择。当你看过大战后堆积如山的尸骨,将士濒死的呼嚎,想想自己可能一去不归,你就再不会想经历那一切,那是世上最凄惨的事情,绝不是什么壮美,而是噩梦!”赵柽的脸抽搐了下沉声说道。
“别瞎说,吓着王妃了!”诗中的战争总是被人写的那么波澜壮阔,可在王爷嘴里却截然相反,朱淑真听罢满脸愕然,萧媚赶紧打断了王爷的话。
“好了不说那些惨事了,我们想一想还要种些什么?”赵柽笑笑说道。
“此次传说王爷阵斩女真大将可是真事?”朱淑真却好像仍沉浸在王爷的话中,又问道。
“当然,其乃是女真的万户,勇猛善战,金主阿骨打曾赐其金牌以彰其勇,攻辽时领百骑冲入契丹数万大军之中斩帅而回,我斩其首夺其金牌尚在手中,那还能是假的!”赵柽说道。
“怪不得王爷梦中仍高呼杀贼,原来并非传闻!”朱淑真虽听捷报上称王爷斩将夺旗,但是她怎么看自己文质彬彬的丈夫也不像能亲自上阵杀敌之人,所以才有此问。
“王妃,别看他长了个书生的模样,死在他手中的人都以万计了,这种事情说起来几rì也讲不完,杀个敌将还会撒谎!”萧媚看看王妃不住摇头,连自己的丈夫都不了解,这个妻子当的真是不合格,怪不得王爷对她不喜呢!
“这几年来王爷受苦了,明rì我与王爷一起种田!”朱淑真摸摸王爷的脸莞尔一笑道…
………
金兵退走,危机暂解,但是赵桓却没有多少兴奋,女真人没有如约放回肃王,其母在自己跟前哭了几次,可女真人却几次遣使催逼交割岁币,给付和议所应之物,秋税刚刚收上来就给女真送去了大半。可索要的骡马却难以凑够,他只好从民间强征,最后只好将军马一并送上,女真人却嫌弃马匹多是老弱,要用银钱补齐。
朝中这段时间也是波澜又起,李纲虽然被远窜,但是那些主战的人仍不甘心,要重整武备,修缮城池,招兵扩军,防止金军再次南下,而西夏也跟着凑热闹,不但过去的岁币、贡物不给,还多次兴兵犯边,sāo扰灵夏等州,先全赖屯军严防死守,地方也是多次请调援军,但现在却无钱可用。诸事不顺,搞得他愤怒又无奈,饭也吃不下。
“今rì秦王为何没有参加朝会,可是有怨?”赵桓扒拉了口饭,问一边伺候的内侍道。
“禀陛下,秦王称病,遣人报备过!”李富赶紧答道,他是潜邸旧人,知道皇上的心思早有准备。
“他近rì都做些什么?”赵桓皱了下眉说道,心道这秦王太不识趣,自己给他脸还不要脸,别人想来我还不许呢,你还称病。
“秦王将花园中的一片牡丹给铲了,种上了些菜蔬,每rì和王妃两人在田里浇水、除虫,忙得不亦乐乎!”李富答道,赵桓却是一愣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