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看两人又要开始斗嘴,不得不抢先‘灭火’。
“哼,辅攻说起来好听些,不过是跟着敲敲边鼓,看押俘虏,打扫下战场,捞些战功罢了!”赵信心中不满,王爷将其他两路兵马都派往银城和连城作为机动部队,随时增援几个要路上的堡寨,却偏偏留下府州军参加攻城,明摆着是白送他们些战功,想讨好未来的‘老丈人’,好像别人不知道似的!
“你...我折家府州军为国戍边一百多年,以一州之地力抗西夏大军,多少人战死疆场,何曾惧过,别以为你们忠勇军打了几次胜仗,就了不起!”折美鸾被赵信挤兑的实在忍不住了,厉声斥责道,全忘了忠勇军是王爷的亲军,自己是来干什么来了。
“好啊,你们折家军鼎鼎大名,为何对丰州这座小城都没有办法,有本事战场上见,说大话,吹牛皮谁不会啊,我祖上还曾当过宰相呢,可那有什么用啊!”赵信揶揄着,他这些年跟着王爷这尖酸刻薄的话不知道学了多少,今天可逮着对手了,打机枪似的都秃噜出来了。
“赵信,不要无理,折家军为国尽忠,为圣上解忧,此次又出兵助战,你哪里来的那么多怪话,快向折姑娘道歉!”赵信的话越说越过分,赵柽看折美鸾眼眶里泪珠子只打转,瞪了赵信一眼道。
“对不住了折姑娘,我不该看不起你们折家军,不该讽刺折大小姐乱使美人计!”赵信对折美鸾施了一礼阴阳怪气的说道,可这‘礼’马虎的连糊弄都算不上,“哦,忘了告诉你,我们王爷已经订亲了,你也见过,就是上元夜那个朱姑娘,是皇后娘娘亲自做得主,就等王爷回去成亲了,你就是想嫁也只是个妾...”
“你...我...”折美鸾又羞又恼,可自己确实是奉兄长之命勾引王爷来的,现在被赵信戳中了痛处,一时不知如何争辩,忿而离帐,骑马离开了中军大营。
“赵信你今天太过分了,折姑娘对你礼待有加,你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找人家麻烦,难道非得坏了我的大事你才能消停!”赵柽喊了两句,可折美鸾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气恼地冲赵信嚷道。
“二爷,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赵信知道王爷真恼了,挥手让帐中的人都出去,他小心地给王爷捶着背说道。
“哼!”赵柽扭头不理他。
“二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见到她在你身边我心中就有气,就不由自主的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待会我去给她赔礼,你就不要生气了!”赵信柔声说道,其实他心中明白的很,王爷只所以善待折家,不仅是对折家小娘子有兴趣,更是因为丰州虽然失陷多年,可折家对丰州的影响力依然不容小视,打下丰州后还需折家帮助,才能顺利接收稳定局势,免得再生变故,所以才单独留下折家军,让他们以解放者的姿态出现,这和二战期间美军打到了巴黎门口,却让法军先过凯旋门的意思没啥不同。
“唉,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走吧!”赵柽听完赵信的话,无奈地说道,造成这种局面自己也有责任啊!
“王爷,你要赶我走?”赵信听王爷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惊诧地问道。
“你想什么呢?我是说要去看攻城!”赵柽看着赵信怪怪的样子,有些好笑地说道,这必定是成军以来,忠勇军第一次攻坚,而且是座易守难攻的坚城,他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为了不影响赵仁的指挥和决心,赵柽没有去阵前,而是带着一众亲卫登上了丰州城外的一座山头,这里地势高绝,俯视着整个战场,在望远镜的镜头下战场上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赵仁已经在丰州西门外布阵完毕,虎将担任前锋为主攻,龙将第三、四营为预备队。忠勇军直属队为中军,左翼由龙将第一二两营掩护,右翼交给了府州军狮将封锁了通往辽国方向的大路,防止他们成为‘难民’,而豹将作为一支奇兵已经悄悄进山,隐在丛林之中。
此次攻城以忠勇军为主力,府州军和蕃族弓箭手为辅,可谓全军出动。现在忠勇军兵力是丰州守将的两倍,刚刚结束组训,士气正旺,武器上更是与敌人相差了一个时代,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为了达到首战必胜的要求,赵仁集中了全军的炮兵,在距离西城城墙四百步外一百多门火炮以十步间距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城上的目标,炮兵们已经点燃火把,装填号弹药,只等一声令下。
“预备!”再次喊话失败,炮兵指挥赵孝看到将旗舞动,发出了准备射击的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