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包拯和赵昕一起进宫。
从包府出去的时候,包拯忽然注意到展琴的头上多了一朵鲜艳的牡丹花,脸色顿时就变了,嘴里嘀咕了一句:“我亲手培植的牡丹啊……”
赵昕很是鄙夷:“老包,不就一朵花吗?女孩子喜欢,戴上漂亮,这才是它最佳的用途。”
包拯尴尬地道:“倒也是。”
赵昕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即刻低声问他道:“你是不是准备用这朵花去讨好你小妾的?”
包拯更是尴尬:“还有十四天,她的那个就要来了?”
赵昕差点笑出了声,却故意去逗他:“是你那舅子又要来你家吗?”
包拯瞪了他一眼:“你这人,一点不尊重我!”
赵昕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老包,我哪里不尊重你了?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简直就如同古时候管仲、乐毅一样。”
包拯大喜:“真的?”
赵昕点头。
这下包拯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我哪里有那么重要?”
赵昕忽然觉得这个人有时候实在是太可爱,禁不住就有了一种想要去熊抱他的冲动。
现在最高兴的是展琴,赵昕也顿时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快答应自己,甚至还可以说是主动要求当自己护卫的原因了。
包拯和赵昕刚刚一进宫,展琴就对赵昕说了句“我找我哥哥去了”,然后就一溜烟的不见了。
包拯看着赵昕不住地笑,他笑中的戏谑之意一览无余。
赵昕唯有苦笑。
到了皇帝面前,两人极其自然地就变成了严肃,赵昕连一丁点想和包拯开玩笑的想法都没有。而只要是皇帝不在场的情况下,和包拯开玩笑的想法总是极其自然地就会产生。
这就是皇权的力量,它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渗透到了臣下的骨髓里,灵魂之中,它代表着神秘、威严、敬仰,还有恐惧。
赵昕在汇报之前对皇帝说了一句:“官家,臣没有敢独自去往国舅府,所以就去请了鄂王殿下同行。”
皇帝诧异地看着包拯:“包爱卿为何没有一同去?”
包拯顿时尴尬在了那里。
赵昕急忙替他解围:“是臣临时想去要马上去国舅府的,那时候包大人已经和臣不在一起了。我想,包大人必定很忙……”
他的话还没有讲完,包拯却忽然就说了:“官家,臣的想法是让赵馆主独自一人先去调查此案,这样也好考察一下他的能力。赵馆主乃鄂王殿下的讲师,他请殿下一同前往,估计也有让殿下历练一番的意思。”
这就是包拯,他如果不说这样一番话的话就不是他了。赵昕的心里在苦笑。
皇帝很有深意地看了赵昕一眼:“原来如此。赵爱卿,那请你开始讲吧。”
赵昕躬身道:“是。”
随即,就不加任何阐述地将自己今天去往曹国舅府上的情况一一向皇帝禀奏。
皇帝听了后不住皱眉,沉吟着问赵昕:“你觉得这件事情是谁在后面图谋的可能性最大?”
赵昕躬身道:“官家,这样的事情臣不敢随意揣测。”
皇帝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你就揣测一下让我听听。”
皇帝的话听上去倒是很温和,但是赵昕却感觉到有一种巨大的威压在朝自己袭来,他去看包拯,但是却发现此人的脸上波澜不惊,沉静如水。
没办法,他只好再次躬身回答道:“其实……官家的这个问题,包大人与臣也在一起合计过,虽然我们都不知道背后谋划此事的人究竟是谁,但是我们都觉得谋划此事的人必定是天圣娘娘遭陷害后最大的受益者。”
赵昕也是没有办法,这样的问题如果自己照实回答的话风险实在是太大,所以才不得不拉了包拯来给自己垫背。
包拯道:“赵馆主所言不虚。”
赵昕暗暗松了一口气,老包还是很够朋友的……
可是皇帝却偏偏要在这件事情上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们继续说说,如果皇后遭到构陷,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包拯急忙躬身道:“臣不敢说。”
皇帝看了他一眼,但是却即刻来盯着赵昕:“你说说。”
赵昕不住在心里叫苦:你还是仁宗皇帝呢,为什么一点都不仁慈,偏偏要扭住我不放呢?我可是救了你独子性命的人啊……
其实,赵昕早就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皇后遭到构陷,那么最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后的人就应该是最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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