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从此以后不再当这个郎中了。哎!”
白郎中又喝下去了一碗酒,说:“我只会给人看病,不然我靠什么吃饭?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无论干哪个行当,只要官府的人存心要找你的麻烦,你能够逃得掉吗?”
赵昕顿时不语。白郎中的话讲得很有道理.....这.天下的乌鸦还真是一般的黑。
白郎中朝他举碗:“不说了,我想想。”
赵昕说:“我也帮你想想。”
结果两个人喝到大醉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来。
第二天,钱衙内还真的到医馆来了。
这家伙一进门就趾高气扬的,用四十五度角在看着赵昕。白郎中马上离开了正在看的病人,朝他点头哈腰,仿佛他才是当女婿的人似的。
这就是腐朽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最直接的反应啊。赵昕不禁在一旁叹息。
这时候白琬如恰好从里面出来,她一看到钱衙内,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转身就朝里面跑去。
钱衙内今天本来是来找赵昕出气的,头天晚上这个人让他在那三个美人面前太没面子......此时一见白琬如,顿时大喜:“娘子......”
白琬如倒是在里面应答了他:“滚!”
赵昕大笑:“钱公子,这个小娘子脾气如此不好,你娶了她回去的话,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钱公子顿时恼羞成怒:“我正要找你呢,今天你给我说清楚,昨天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赵昕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意,而这样的笑意看在钱衙内的眼里却更加加重了他的敌意。
赵昕当然看到了他眼里闪过了凶光,却不以为意地过去攀着他的肩膀说道:“钱公子,有些事情在这里说不大方便,要不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详谈如何?”
钱衙内平日里跋扈贯了,驴性子成为其主要的性格特征:“我偏不!我们就在这里说。”
赵昕依然在劝他:“钱公子,你身上长了这样的疮,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钱公子又开始用四十五度看人了:“疮?那是被蚊子咬的!”
“咳咳咳!”赵昕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什么蚊子有这么大的毒性?你看看你手背上的这个地方,都已经溃烂化脓了。还有,你撒尿的时候很痛是吧?刚刚撒完了尿不久又想去茅房是吧?”
钱公子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即刻去问白郎中:“岳父大人,你们家的茅房在什么地方?”
刚才,赵昕在说那番话的时候白郎中就一直在盯着钱公子看,脸色早已经变了。他说:“我,我们家没有茅房......”
赵昕将嘴巴凑到钱公子的耳边,低声地对他说道:“钱公子,你的这种病没办法医治了,现在你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该吃吃、该喝喝......明白了吧?”
钱公子的脸色大变,一怔之后顿时大怒:“姓赵的,你敢耍我?”
赵昕的脸上还是那种让钱衙内感到厌恶的微笑:“我不耍你,我没兴趣,也不敢。是你自己去妓/院玩小姐搞出来的事情。这叫报应,明白吗?钱公子,快回去吧,让家里多做点好吃的,每天换几套新衣服,该享受的就尽快去享受吧,投胎到下辈子后再也别去和小姐睡觉了......呃,喝喝酒,吟吟诗什么的倒是可以,要学会高雅,别耍**......”
他像唐僧似的在那里滔滔不绝,声音低沉,满含慈悲。钱衙内早已经心惊胆颤,魂不附体,一下子就挣脱了赵昕放在他肩上的手,跌跌撞撞地就跑了出去。
到了医馆外边后他才忽然想起了什么:“姓赵的,我还会再来的!”
赵昕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来,白琬如的厄运到此应该结束了。
白郎中去到赵昕面前,朝着他深深鞠了一躬:“赵公子,我和小女多谢你的大恩大德......”
赵昕急忙地道:“应该是我感谢你们才是。我一个人孤身到此,身无分文,是你们收留了我。而且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了,白大叔......今后我就这样叫你,好吗?你也别再叫我什么赵公子,就叫我小赵吧。”
白郎中目瞪口呆:“小赵?”
赵昕知道自己又说错了:“咳咳!这个......那就叫我的名字吧。可以吗?”
白郎中笑了:“我觉得叫小赵不错,听起来像是一家人。”
这下轮到赵昕目瞪口呆了:一家人会这样叫?
不过,现在他们都高兴了,毕竟事情已经解决了。
可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钱公子竟然又来了,大约在一个时辰之后。是他爹,开封府尹亲自带着人用木板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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