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变得愈发严重,在抚顺以东的浑河河谷已发现了后金大量探子。
沈嘉感到形容严峻,立即下令城中执行严苛的男女分营制度。为了打消众人的疑虑,沈嘉当着流民群体,在人群中选择了德高望重的老者主持计划。同时,在挥舞大棒的同时,沈嘉不忘给积极执行政策的人一些好处,例如每日为每户女眷提供免费的两斤粮食。
即便这样,仍然有不少家眷担心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忍无可忍的沈嘉,只好当着众人,向服从命令的家属女眷提前预支粮食,这样才勉强让众人信服。两斤粮食如果省着点,已经能够解决半个家庭的温饱了,大部分人还是很在意的。
周边局势的恶化,使得城外的工作机会减少,流民无法工作,也就无法获得粮食。于是生存又成了流民最主要,也最头疼的问题。沈嘉趁机推出的两斤粮食,对于很多家庭而言,变成了极大的诱惑。
在这样双重的逼迫下,大部分男人无奈的选择了顺从。当然,男人们也逐渐的发现了其中的好处,譬如女眷会有民兵在外面站岗,内部会有妇女组织者提供一些简单的救治,甚至免费的食物。从这个角度来看,大部分男人认为自家女眷不但没有危险,还能够解决生存的困难,这让很多人顿时免去了后顾之忧。
此外,沈嘉又适时的公布了探亲制度。沈嘉制作了木刻令牌,用作男人探亲的凭证。通过严格的令牌审查制度,沈嘉允许男性去独立营区定期探访家眷。通过种种非道德,禁制自由的手段,沈嘉彻底消除了流民对于分营制度的抵触心理。同时,这批流民中的壮劳力也被沈嘉紧紧的捏在了手里。
接下来,一百名表现优秀的新兵被沈嘉从训练营中抽出来,用作民兵的大规模训练。当然这种训练是非常初级的,只要求这些民兵能够听懂命令,遵守纪律即可。纪律性只能通过民兵的基本队列训练来体现,沈嘉为此花费了大量精力。
陈策和贺世贤等人一致赞同使用沈嘉提议的“坚壁清野”政策。因此连续数日以来,张世和尤世功各率一千骑兵,驰骋在抚顺周边村镇,一边通知当地人鞑子要来了,一边要求他们撤往抚顺城或者山区避难,同时要求他们带走所有的粮食和牲畜。
相当一部分人都不领情,千年以来的乡土情结,想让根深蒂固的农民离开故土绝非易事,但张世和尤世功仍然尽量劝阻并勒令执行。
四月二十九日,通过五天基本训练的民兵终于发挥出了巨大能量。他们不但协助抚顺同知安抚和管理流民,同时还与锦衣卫一起侦缉城内奸细。更让人欣喜的是,民兵群体中的积极分子,组织了街道巡逻队日夜轮换巡逻。一时间,自抚顺光复以来,城中杂乱无章的秩序顿时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原本还对鞑子来犯惴惴不安的百姓,此时内心逐渐平静下来。茶馆和青楼等娱乐场所也逐渐适应了大街上戒备森严的巡逻,人们的抱怨声已经习以为常。甚至一些人一边听着评书,一边听着大街上的口号声,内心深处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抚顺同知萧基充分发扬了“斗富户”的革命优良传统。他一连数日,不厌其烦的奔走在抚顺城中的各个富户家中。萧基不像袁应泰那般流于表面,他对抚顺富户有着深入骨髓的认识。长期的兵部工作,加之形势严峻的气氛渲染,使得萧基杀伐果断。
萧基一边利用富户的不良黑历史恐吓,一边又许诺给他们好处,同时还表示抚顺需要大家一起出力。此外萧基还拿出顾鸿禧的例子给众人细细讲解分析,在一众富户战战兢兢的眼神中,萧基才捏着胡子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通过恐吓和厚颜无耻的盘剥,萧基空口白舌抢来了近万斤硝石,五万石粮食和大量木材,油料,牲畜,以及白银五万两。
当这些物资捏在手里后,萧基神采奕奕,顿时有一种重新做人的感觉。萧基觉得从此以后再也不必看这帮兵痞的脸色了,终于有资本可以压制他们了。
萧基的想法不错,还不到两个时辰,闻听到萧基手中有大量硝石之后,沈嘉第一个就跳出来请求拜见同知大人。
当沈嘉满怀憧憬的在衙门口细细盘算时,回来答复的衙役却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家大人说他不在。”
尼玛的,故意整我是吧,沈嘉一脚踹在衙役身上道:“他娘的,你再说一句,信不信老子揍扁你。”
衙役脸色尴尬,他知道眼前这位前不久才在大门前抽过一个人,那人至今还未伤愈,眼前这位瘟神可惹不得。
“沈大人,你听小的解释啊,小的哪敢消遣你。”
沈嘉瞪了衙役一眼,让衙役带路。还没等到沈嘉迈步,衙门内突然窜出来几个凶神恶煞的亲兵,将沈嘉提溜着扔出门外,然后咣当一下关上了大门。
沈嘉脸抽抽着,只好无奈的离开。
回到训练营,沈嘉唉声叹气。这段时间因为使用温热法制造炸药,硝石损耗很快。加之曲小甲之前提供的地点太远,还要保密,因此硝石供应很难跟得上生产。城内储备的硝石所剩不多,必须尽快想办法才行。
正在思量时,陈策报知是镇守太监邹泰回来了,请他去议事。邹泰带来了对沈嘉的奖赏,即御赐五十两纹银,以及文书和称号若干。看着这些不入法眼的奖赏,沈嘉苦笑不得。
沈嘉在贺世贤的威逼下叩头谢恩,然后邹泰又说:“我回来时,司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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