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声答应,退了出去,因为没有什么客人,所以酒楼厨子都忙他们这一桌,菜肴上的很快,没一会,一桌精制的酒席便上齐了。
望着这丰盛美味的佳肴,莫里正眼睛都直了,要是以前,这样的酒宴自然是不会让他动容的,可是现在,他们家已经从富贵高处跌落,跟一般平民没有什么两样,哪里还吃得起这样的酒席。
莫槐香低声道:“太破费了吧?”
古叶舟微笑道:“应该的,想当初,古某落魄之时,两位每顿都送我肉吃,可也没想过破费,这些古某心中都还记着呢。”
莫槐香想起往事,又喜又悲,眼圈都红了。
古叶舟又道:“今日里正为了请官兵救我,不惜跟死对头谭县尉低声下气地商量,这样的情义,难道不值一顿酒宴吗?”
莫里正很感动,拱手道:“如今我家道中落,先生却不嫌弃,让老朽当真感激。”
“不用客气,来来!咱们吃酒!我先敬里三杯酒,给里正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多谢!”两人连干了三杯,莫槐香和宁三妹也跟着陪了三杯。
古叶舟又劝菜。接着道:“里正不是说有事要跟我商议吗?请说吧。”
莫里正叹了一口气,道:“我虽然被关在大牢,却也知道外面正在遭受大灾。先是冰雹,接着是大雪,又是极度的严寒,再就是狂风,现在又是持续的暴风雪。这是不让人活下去啊。唉!我出狱之后,原以为家道败落,不会有人再理会我,没有想到,除了先生你之外,村里的很多人都很牵挂我,得知我释放之后,都来看我……”
莫槐香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们主要是来看看你能不能给点吃的。”
莫里正哂笑道:“他们主要还是来探望我的,当然,也让我知道了他们现在的苦日子。唉,作为一村的里正,看着乡亲们过的这样的凄惨,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啊。我听说不少村民都活活饿死、冻死了,当真是心如刀绞。一心思谋着该怎么帮帮这些乡亲……”
莫槐香又插了一句:“咱们也快过不下去了,爹爹还是想想咱们怎么办吧。”
“帮人也就是帮自己!”莫里正道:“我出来之后,四处走动打听,知道我们县城上次大风灾里,几乎所有的米商的粮仓都被狂风洗劫了,米商的大部分粮食都被吹跑了,其中也有不少被城里的灾民捡拾走了,这些灾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只是,灾民太多,这些也不够他们吃多久的。现在很多灾民又已经断粮了。可是,城外野地里全都是积雪,根本没有办法采挖野菜,甚至连树都差不多被砍光了。村民们没有柴火取暖,被活活冻死的也不少。大家都哭着让我想想办法。可是我又有什么好办法呢?”
说到这里,莫里正瞧着古叶舟,拱手道:“先生是咱们村唯一的秀才,见多识广,所以,老朽想求教与于先生。请先生赐教。”
古叶舟一口回绝:“不敢当,里正都想不出办法来,我又能有什么好主意。”
古叶舟对这个公鹅寨的村民算是已经看清了,所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特别是又遇到连续的大灾难,自私自利,损人利己,甚至象水泽那样恩将仇报,没有几个值得同情的,不要说他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就算有,他也不想说出来帮这样的人。
莫里正垂泪道:“我也知道,这是这个难题,可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活活饿死冻死啊。”
莫槐香也跟着垂泪:“爹,你还有心思替他们发愁,也不看看舅舅他们脸色,只怕再有几日,便会把咱们扫地出门了,咱们没有田地没有粮食,还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呢!”
宁三妹坐在旁边,以前在村里两人便是好姐妹,现在见她哭得伤心,忙宽慰,道:“别担心,我们先生不会看着你挨饿的,先生会有办法的。”
听了这话,莫槐香有些心虚,担心宁三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跟古叶舟偷情的事情,偷偷看了宁三妹一眼,见她一脸真诚,并不想试探或者说反话,才稍稍心安,含泪点点头,望向古叶舟。
村里别的人可以不管,但是莫槐香不能不管,她跟自己托生的那个秀才相好,自己借尸还魂成了那个秀才,理应照顾她,后面自己也跟她有了肌肤之亲,便更不能放任不管了。她和她的孩子兰草,还有父亲都是要管的,至于别人,那就管不着了。好在现在有了子兮给的管吃管住的玉牌,只要是真的管用,倒也不用担心吃喝的事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