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里面的诸多文臣强多了,偏偏这样的人,不为朝廷所荣,被硬生生的磔杀了。
当然,朝廷内部的斗争,祖大寿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他不会去关心那些事情,自己也达不到那样的高度,安心在锦州和宁远守卫就是了。
“末将拜见大人。”
“祖将军不必客气了,坐下说话。”
祖大寿倒也豪爽,苏天成叫他坐下,他就坐下了,这就是军人风范,只是祖大寿没有想到,苏天成尚未来得及观看督师府后院的情况,就派人叫他了。
“祖江军是宁远本地人,对这里的情况,一定是非常熟悉的,能否简单介绍一下。”
“遵命,末将的确是宁远本地人,粗人一个,家人都在这里,家族也在这里,末将自小就在这里长大,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末将以为,锦州、宁远和山海关三地,互为犄角,守护了京师,后金若是要骚扰我大明,避不开关宁锦防线,前几次,后金选择从蒙古入关,避开了关宁锦防线,也是对关宁锦防线莫可奈何,他们也要时时刻刻担心关宁锦防线的军队,朝廷在关宁锦防线布置了重兵,若是前后夹击,后金必然腹背受敌,守卫难为兼顾。”
“嗯,有道理,本官也觉得,关宁锦防线是非常重要的,自从万历年间以来,辽东逐渐成为朝廷重点关注的地方,可恨后金鞑子时刻骚扰,令我大明不得安宁,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了,长此以往,肯定是不行的,本官出任蓟辽督师,压力很大啊,必须要依靠祖将军啊,本官知道,祖将军出身望族,堂兄祖大乐和弟弟祖大弼都在军中效力,如今俱驻扎在锦州,祖大弼有个绰号祖二疯子,江宁营之中的贺人龙,绰号贺疯子,看来祖家的确是出将才。”
“末将不敢,末将身负污点,这些年以来,一直都无颜见人,虽说当初是迫不得已,可末将未能以死报国,实在是羞愧。”
“呵呵,过去的事情,不用提了,大凌河之战,当时的情况,本官也是知道的,到了吃人的地步了,祖将军也是无奈之举,那样的情况下,能够诈降,回到锦州加强防备,打退后金鞑子的进攻,很不错了。”
祖大寿目瞪口呆,眼前的苏天成才多大的年纪,短短几句话,就说出来了大凌河之战的惨状,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啊,大凌河之战的嗜好,苏天成不及弱冠之年,尚在家里读书,怎么会知道这些情况的。
“大人文韬武略,末将佩服之至,今后跟随大人左右,聆听教诲。”
“祖将军自言非读书人,怎么说话这么文绉绉的,本官虽然是读书人,也知道军中的规矩啊,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欢迎那些文绉绉的做法啊。”
祖大寿有些脸红了,苏天成这是委婉的批评,自己在官场上的时间长了,也学到不少的奉承话了,以前的袁崇焕,就爱听这些话,想不到这位年轻的督师,对这一套不感兴趣。
“末将知道错了,末将有不情之请,还请大人准许。”
“说来听听吧。”
“末将以为,关宁锦防线,以锦州为前沿,以宁远为中心,以山海关为后盾,其实最前沿的地方,应该是在大凌河城,可惜当年失去了,若是要彻底稳固关宁锦防线,对后金构成威胁,一定要夺回大凌河城,末将曾经上奏,可惜没有回音,末将恳请大人准许,末将带领军士,夺回大凌河城,洗雪前耻。”
“本官刚刚上任,祖将军就如此的急切啊,本官看,这件事情暂时放一放,不要着急,待到本官详细了解情况之后,再行定夺。”
看见祖大寿有些失望,苏天成微微一笑。
“自万历年间以来,我大明在辽东,时时刻刻都处于防守的境地,这种情况延续多年,以至于诸多的将士都习惯了,辽东驻扎我大明诸多的精兵,力量甚至强于京师大营,如此的情况下,我们的认识是不是要改变一下了,本官看这宁远城,天启年间的时候,军民五万余户,如今不足两万户了,此等的情况,说明了什么,需要考虑啊,目前的重点,我们暂时不要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需要鼓起广大军民的士气,后金鞑子没有什么可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怕的是我们习惯于惧怕了,以至于什么事情都不敢做了,多年来龟缩在城池里面,不能够保护百姓,不能够守卫我大明领土的安全,让老百姓对我们失望了,这才是问题的核心所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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