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面,一共是八人,摆着两张桌子,苏天成、苏天浩、钱开泰、蓝桥正、莫文娟坐了一桌,余下三人坐了一桌。
很快鸨母带着几个女孩子进来了,苏天成发现,莫文娟的眼睛里面,隐隐透露出来不屑。
“苏公子,蓝大人和莫大姐的诗词,在太原府城是一绝啊,今rì想着和苏公子讨教一下,还请苏公子不要客气啊。”
苏天成眨了眨眼睛,王府长史司纪善,正八品品秩,掌讲授之职,肯定是有一些学问的,在这样的岗位上面,需要不断加强学习,为王爷和郡王讲课,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钱开泰这样的安排,有些故意挑战的滋味,莫非是想着自己出丑。
钱开泰的父亲,是王府长史司的左长史,蓝桥正的顶头上司,想必找到了蓝桥正,不会遭到拒绝的。
“苏公子的《木兰花令》,境界超绝,我辈只能是敬仰啊,不过今rì机会难得,在下抛砖引玉,作诗一首,还请苏公子雅正啊。”
蓝桥正很快转入了正题。
看这个架势,肯定是有着一番的较量了。
苏天成隐隐有些恼火,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其实不知道,在青楼这样的地方,最是喜欢吟唱诗词,也是最为容易传播的地方了,钱开泰是国子监监生,和苏天浩同在国子监读书,本来就熟悉,专门邀约他到这里来,就是想着能够出一下他的丑,想想那冠绝京华的诗词,岂是那么容易作出来的,能够有一首,就很不错了。
若是苏天成在青楼出丑了,传出去更快的。
“不敢,蓝大人才华横溢,在下只能是敬仰,绝不敢雅正的。”
蓝桥正看了看莫文娟,眼神里面,透露出来了深情。
很快,他站起来吟诗了。
“海棠开处燕来时,折得东风第一枝。鸳枕且酬交颈愿,鱼笺莫赋断肠词。桃花染帕chūn先逗,柳叶舒黄画未迟。不用同心双结带,新人原是旧相知。”
蓝桥正还没有坐下,莫文娟站起来了。
“小女子也和一首诗词。”
“与君相见即相怜,有分终须到底圆。旧女婿为新女婿,恶姻缘化好姻缘。秋波浅浅银灯下,chūn笋纤纤玉镜前。天谴赤绳先系足,从今唤作并蒂莲。”
这两首似曾相识的诗歌,让苏天成彻底的明白了,原来钱开泰等人,在诗文会上面所作的诗歌,都是出自于蓝桥正和莫文娟之手啊。
要说这两首诗词,做得还是不错的,人家可是原创,苏天成是真的佩服。
四周响起了掌声,夫唱妇随,情真意切,两人真的是做到了。
蓝桥正和莫文娟都没有坐下,看着苏天成,意思很是明确,人家都抛砖引玉了,你也需要来一首了。
说实话,在诗文会上面,苏天成抄袭的《木兰花令》太杰出了,以至于蓝桥正和莫文娟都有些怀疑了,能够作出来这样的诗词,需要人生的阅历,还有冠绝的才华,苏天成虽然是乡试解元,但毕竟只有十八岁,两人不相信,十八岁的苏天成,有着超人的天赋。
基于这样的原因,两人想着亲自会一会苏天成。
苏天成慢慢的站起来了,看来这抄袭的工作,还要继续下去啊,这就好比是撒谎,出现了第一个谎言,后面总是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场的,好在自己只是抄袭诗词,不是做其他的事情,无伤大雅。
稍稍思索之后,纳兰xìng德的《蝶恋花》涌进脑海里面。
雅间里面,非常的安静,苏天浩有些紧张,看着苏天成,这个三弟,他是很熟悉的,虽然说读书是不错的,但从来没有作诗啊,那首《木兰花令》,也令他震惊不已。
今天到栖凤楼,是钱开泰强烈要求的,说是找几个文人雅士聚聚,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安排,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了。
“辛苦最忙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珏。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念完这上半阙,雅间已经,只能听见呼吸声。
蓝桥正和莫文娟的脸sè发白,这样的诗词,不是他们能够作出来的。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悦)。唱罢秋坟愁未歇,chūn丛认取双栖蝶。”
稍倾,蓝桥正站起来了,莫文娟也站起来了,两人走到了苏天成的面前。
蓝桥正抱拳鞠躬,莫文娟双手重叠腰间,屈膝行礼。
“苏公子,在下和贱内狂妄,竟在公子面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苏公子的才华,在下望尘莫及,今后绝不敢说作诗之事。”
苏天浩激动的不能够自持,这样的诗词,算的上是天籁之音了,想不到自己的这个三弟,有着如此的才华,当着这么多人,这是不可能作假的。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