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张狂,看锤!”旋即,一扬双锤,先后向樊哙砸去。
“黄口小儿,你算什么东西,叫赵军亲自来还差不多。”
樊哙怒哼一声,一手持铁盾,一手持铜矟,猛然迎上,眼中充满了嗜血的疯狂。
瞬间,二人兵器相接。
‘砰!砰!’两道巨响几乎同时响起,樊哙脸色一变,身子一歪,脚下忍不住后退半步。
而反观胡亥却是脸色苍白,两锤被一下荡开,双臂颤抖几乎把持不住双锤,脚下一连后退三步才停下。
稳住身形后,胡亥直觉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肩膀酸疼的难以提起力气,不禁双眼忌惮的看向樊哙,在临淄军中,他的力气是出了名的大,除了比不上博浪和赵军外,单轮力气谁也不是他对手,而且多年来受赵军调教,武艺与日俱增,赵军都曾说过,天下武将数不胜数,胡亥不见得能派上号,但单以武艺来论,他一定能跻身一流武将之列。
可是,这才仅仅是一招,他就败了,而且败的如此之惨。
“小子,你很不错,再来!”樊哙裂开大嘴,绽放出森冷的笑意,迈开大步又向胡亥杀去。
同时,樊哙眼中有些欣赏的意味,小小年纪便如此勇武,着实不错,就算不如周勃任敖,却也相去不远了。
见樊哙又一次冲杀而来,胡亥几乎要绝望了,要是硬战,恐怕不出十回合就要被樊哙斩杀。
突然,胡亥神情一动,想到了赵军的吩咐,于是大声呼喊道:“兄弟们,侯爷有令,‘拖’字诀战斗,这头野兽勇猛,咱们不能硬来,保持阵型,且战且退。”
“是,将军。”
“将军有令,且战且退。”
阵型中的秦军大声呼应,两人一组,十人一队,交相掩护撤退,胡亥也被三个盾牌手挡在了前方,樊哙还没冲上来,就见无数支长矛从盾牌中突然刺出,他吓得一跳,急忙缩回阵中,他在是厉害,也不能刀枪不入,要是被区区小兵杀了,那天樊哙可就冤枉了。
这种作战方式,秦军几年来早已演练了无数遍,就是后来的少数新兵,几月内也被老兵带熟练,几乎成了本能,所以他们要退,张楚军一时只能苦追,却不能撕破秦军阵型,反而在追击中,一个不慎,就会被秦军突然冒出来的长矛杀掉。
樊哙恼的哇哇大叫,却无济于事,冷静下来后很快看破了秦军用意,可他却毫无破解的办法,张楚军本就不如秦军精锐,秦军且战且退下,张楚军根本不能破敌,而自己刚要冲上前,立刻就有数十支长矛招呼,就算侥幸砸死几名盾牌兵,立即就有其他盾牌兵瞬间补上,配合的天衣无缝。
随着时间的推移,樊哙猛然发现,他们被秦军引导,逐渐脱离了主战场,向东移去,而且张楚军由于急追秦军,阵型也散乱起来。
“不好,要是秦军有埋伏就完了!”樊哙惊的一身冷汗,急忙大叫道:“兄弟们,保持队形不要散乱,退,我们去支援左翼。”
张楚军早就追到苦不堪言了,此时一闻令,顿时停住脚步,纷纷往后转身,樊哙也跑到后面,准备带人向左翼去支援。
可正在这时,忽然胡亥的吼声响起:“弟兄们,张楚军打不过我们就想跑,别让他们跑了。”
“痛打落水狗!”
秦军一阵大喝,本来是防御后撤的队形忽然散开,长矛手和剑盾上猛然向前跑去,趁着张楚军还没反应过来,纷纷刺向敌军后背。
‘噗哧...扑哧..啊..’
惨叫声接连响起,阵型有些散乱的张楚军根本没人断后防备,瞬间就被秦军杀死无数。
“被耍了!”樊哙怒喝一声,大吼道:“弟兄们,给我杀回去。”
张楚军被爆了一把菊花,也是人人大怒,转身扑杀。
可当他们刚转身,就发现秦军就恢复了防御阵型,黑色的盾牌就像一面铁墙,时不时的会冒出夺命戈矛。
只听胡亥又大喝道:“弟兄们,不好了,捅了狗屁股,他们发狂了,快撤,等他们走到时候,我们在回来捅屁股。”
“欺人太甚,啊...”樊哙气的几乎仰天大吼,内心却悄悄萌生了退志,在这样下去,他的三千人马就要交代在这了,自己怎么跟大哥交代啊。
召平也是悲愤无比,撤又不能撤,追又追不上,他们的人数虽然是对面秦军的三倍,但却一直被秦军当猴耍。
在看左翼,张贺和吕臣也是遇到了同样状况,而且博浪的武器可长可短,他们只要一退就会被博浪的铁链锤砸中,不是扫死一片士兵,就算二人被砸中,现在张贺的左臂被砸废,吕臣也被砸的连连吐血,张楚军完全被秦军玩弄于鼓掌之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