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是将门之后,说起来,李二还高攀了呢。不过想到钟小姐那模样,二人一个出身高,一个模样正,中和一下,正相配。“那个朱镇守呢?他没恼你骗他?”
“二哥可没骗他。他虽然生的肥头大耳,可是人却不笨。你当他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他怎么会那么痛快便通知苏凡毅,他那是不想趟这浑水。朱润虽然爱黄白之物,可也算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了。他表现的仿佛是投靠了苏凡毅,也不过是掩人耳目,寻个靠山罢了。一旦王爷重掌淮阳道,朱胖子一定是第一个去请安的。”
暖玉似懂非懂的点头。
实在不能理解卫宸瞒了身份,那朱润一口一个小兄弟的与他结交。
可是二人却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些个弯弯绕的门道,暖玉觉得便是自己再和卫宸学上十年,也还是不精的。
她猜测人心,总是情非得已。
她其实十分不喜以己度人。不过是时势所迫罢了。如今卫宸回来了,她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暖玉问卫宸淮阳道的事,卫宸自然也要投桃报李,问暖玉京城的事。夫妻二人虽然谁都没有明说,可采取了一样的招术,那就是报喜不报忧。暖玉只说谨妃亡故前,留了封绝笔信,信中似乎言道要齐君看在她入宫十六年的份上,放楚家一条生路,然后齐君就把侍卫撤回去了。暖玉说的轻描淡写,好像一点也不凶险,卫宸不傻,自然不会尽信。
后来宫中有人告密,说怀疑谨妃之死存疑。
她是和凌亲王双宿双栖去了。
这事的最终解决之法,是楚小将军到宫门前长跪。
以沉默自辩。
暖玉说的轻松,可是卫宸知道,当时的情况一定也不轻松。而是凶险至极的,若是齐君当真不讲情面。那他的暖玉……想到此,卫宸手臂紧了紧,贴在暖玉耳边轻声道。“娇娇儿,是二哥不好。我不该去淮阳道。”
暖玉摇摇头。“那是二哥的职责,我在京城,祖母祖父把我当成珍宝,生怕我磕了碰了,自从郎中诊出喜脉,祖母在拢月轩陪我住了好一阵子,你也知道祖母几十年住在落英院中。可从来没离开过自己那间老屋子。韩妈妈换着花样的给我熬补汤,你看我,腰身宽了多少?我都怕被上十个月,把我补成两个大。二哥,我真的很好,你安心办差,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还有父亲,他说过便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人伤我分毫的。”
卫宸笑着点了点暖玉额头。
“我知道,楚家二老和楚小将军都把你当成掌上明珠。可是没法子,二哥就是个不成器的。心里总是记挂着我家娇娇儿。这次出去,二哥可着实吃了败仗,暖玉,你会不会觉得二哥没用?”
“祖父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个将军,不可能一辈子总打胜仗。再说,二哥的‘败’便真的是败吗?”暖玉眨了眨眼睛,颇有深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