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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才真正的暴露了他的真实性情,是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及,利用过后,又后果断丢弃之人。
这样的人……
竟然便是那个胆小如鼠,连家宴都不敢露面的太子长兄。
齐天朔想到这些,拳头紧紧攥起。“……一切都听母后的。”自从楚文谨死后,她这个皇后便彻底失了帝心。夏皇后曾几次派人去问过父亲长兄,问他们有什么法子扭转自己在齐君心中的形象,不管他多喜欢楚家那个小妖精,她人死都死了,她活着的时候,都没能斗过她。她们斗了十几年,她还是皇后,而楚文谨依旧是个宫妃,而且还是个被齐君捏在手心里当人质的宫妃。
别以为她看不出齐君对楚家有多厌恶。
可是又不好明目张胆处置。只得把怒气撒到楚文谨身上。
反正这十几年来,谨妃身上的伤永远没有断过。总是旧伤不去又添新伤。
所以齐君这迁怒也只是一时。
当时父兄的回复是,忍。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世富贵荣华,等有一天儿子继位,她做个尊贵的太后娘娘,便可以恣意而活了。
可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忍了。
再忍下去,她们母子会粉身碎骨的。“即如此,你出宫去你祖父家,把你父亲的消息告诉你祖父,让你祖父他们准备。母后会想法子拉太子下台,你只要听母后的话行事,母后保准把你送上那个位置……”
她争了一辈子,只为了那即将发生的事。
当初齐天治出生,齐君曾答应过她。
齐天治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堵天下悠悠众口的。将来的皇位,一定由她的儿子承继。
便是齐君反悔,她便是抢,也要把皇位给儿子抢过来。
如果齐天治不知轻重的来抢,她便将他的身世透露出去。
一个从贱婢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还妄想问鼎天下,真是可笑至极。
齐天朔点头,夏皇后将儿子招到近前,细细吩咐着,直到月上中天,齐天朔才离开夏皇后的寝宫。
此时,太子府中。
齐天治推门而入,书房中,早有一人相候,见到他满脸怒意,不由得劝道。“殿下何秘动怒,便让夏氏再高兴片刻。”“薄先生是没有看到夏氏那张得意的嘴脸。父皇病重,哪有不让太子探视的道理,当真是牝鸡司晨,还以为自己能继续在宫中作威作福几十年!”齐天治以前给人的感觉从来是文质彬彬,性情似乎十分敦厚。
可此时,他却语气尖酸,面露冷笑,整个人显得十分阴郁……
“不过让她得意一时罢了。殿下何必在意。夏氏越不让殿下探视,越证明陛下龙体有恙。”
齐天治点头。“父皇这阵子气色始终不好,这一次竟然在殿上吐了血。我离的近,看的最清楚。那血暗沉无光,父皇,怕是命不久矣。”“如此说来,我们要开始准备了……夏氏必定也有所准备。殿下如今是太子,是国之储君,朝中半数人都是咱们的人,到时,殿上定要见机行事。不能给夏氏可趁之机。”齐天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