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只前进五十里就扎营了。
“上将军,为何要如此呀?眼睁睁的看着十万项氏子弟兵在前面,我们却不能攻击,这无异于是猫儿枕着咸鱼睡觉,折磨人呢。”秦将颇为不满,质问王翦。
“执行军令。”王翦却是没有为他们释疑,而是冷冷的喝斥。
“上将军,照这样下去的话,何时是个头呀?不会我们要追到楚国都城?”有秦将问道。
“我们就追着项燕前进便是,他到哪儿我们就到哪儿。若他要退到楚国都城的话,那我们就去楚国都城吧。”王翦眉头一掀,如同出鞘的利剑。
“可是,楚国都城离边境太远,若是我们赶到楚国都城的话,我们的粮草就会消耗光了。从秦地运粮来,太过漫长,容易为楚军袭击呢。”有秦将忧心忡忡。
“是呀。”众将齐声附和。
楚国都城郢离边境很远,若是秦军真要追到郢的话,秦军的后勤就是很大的问题。千多两千里的漫长补给线,会成为楚国第一攻击目标,令人不得不忧。
“莫要担心,项燕很快就不会再退了。”王翦嘴角掠过一抹笑容。
“为何?”众将大是不解。
王翦没有回答众将的问题。
很快的,这问题就有了答案。
“阿父,如此也好,我们就牵着秦军的鼻子走,把秦军诱入大楚腹地,大楚再来攻击秦军的粮草,不愁秦军不破。”项超骑在骏马上,大是得意,为项燕出主意。
“你想得美!”项燕却是沉声道,眼中厉芒闪烁,尽是恨意:“这个王翦,好狠啊。”
“阿父,何出此言?”项超大为不解,道:“把秦军诱入大楚腹地,再断秦军粮道,这是妙计呀。”
“妙计,妙个屁!”项燕脸沉似水,沉声喝道:“我们后面就是寿春了。寿春是淮水之地的中心,若是我们弃之不顾,秦军一旦攻下寿春,就夺得了淮水之地。以淮水之地的富饶,秦军还愁没粮草?”
淮水之地是楚国的形胜,这里有着肥沃的良田,很是富饶。若是秦军占领了淮水之地的话,秦军也就不用再为粮草发愁了。
要占领淮水之地,只要占领寿春就行了,因为寿春是淮水之地的中心城市。虽然曾经被王翦破坏过,却又恢复了,仍然繁华异常。
“这……”项超脸色大变,他自以为是妙计的诱敌之策不过是招臭棋。
“再说了,若是丢了寿春,丢了淮水之地,项氏还能在大楚立足吗?”项燕的脸色阴沉,阴森森的道:“屈景昭黄四氏早就在等机会对付我项氏了,若是有此一败,他们还不群起而攻之,我项氏就有灭族危机。”
楚国的五大世家之间是相互利用,勾心斗角,可以斗得你死我活。千万不要给他们机会,不然的话,他们就会群起而攻之。
若是项燕丢了寿春,丢了淮水之地的话,就是给了屈景昭黄四氏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一定会群起而攻之,把项氏给灭了,瓜分项氏的势力。
而且,要灭项氏是名正言顺,四大世家完全可以打着问罪的旗号来行事。到那时,项氏必然是举族被诛灭。
“咝!”项超冷汗大冒,直吸凉气,脸色大变。
“阿父,这可如何是好?”项超再也没了主意。
“国府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到了,我们就地扎营,绝不再退一步。”项燕沉声道,脸色阴沉沉的,仿佛有人借了他的银子,还了他糠似的。
要是从内心来说,项燕绝对不愿意此时与王翦在这里对抗,可是,他后面就是寿春了,他不能再退了,只能安营扎寨。
就这样,三十万楚军就地扎营了。
“项燕,你不跑了?甚好,甚好!”王翦打量着楚军的营地,脸上泛起笑容,道:“就地扎营。”
“上将军,我们何必扎营呢?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就进攻,一举而攻破楚军营地,活捉项燕。”一众秦将大声嚷道。
“要干掉项燕,何必等到眼下时节。”王翦总算透露了一些口风,道:“执行军令。”
王翦透露的口风并不多,总算让众将明白王翦如此做,必然有重大图谋,没人再有异议,执行军令去了。
就这样,秦军也扎下营盘,与楚军对峙。
“传令:谨守营地,不得出战。楚国挑战,用强弓劲弩射退便是。违者,斩!”扎好营盘后,王翦又传下一道将令。
对峙了数日,项燕有些耐不住了,派军前来挑战,被秦军的强弓劲弩射退。
一连数次挑战皆是如此。
就这样,一晃眼间,半个月过去了,项燕是惊奇不已,退又不敢退,打又不能不打,苦不堪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