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领旨后,立即率领楚军出发。为了赶时间,他率领十万项氏子弟兵先行出发,其余二十万楚军随后跟来。
“阿父,秦军甚是奇怪,行军并不快,到了眼下时节,还未进入淮水之地。”行军途中,项超前来禀报军情。
“这……”项燕大是惊奇,历来只闻“兵贵神速”,就未闻有如此缓慢进军之事,想了想,冷笑道:“听闻这个王翦善于用兵,也不过如此嘛。哼,正是良机,我岂能错失。王翦,这次,你等着吃败仗吧。”
灭楚这一仗,与其说是军事仗,还不如说是政治仗。依秦国的实力,要灭楚不是问题,尽管很艰难。主要的问题在于,秦国能不能把楚国世家大族的势力连根拔起,这就需要非凡的政治智慧与眼光,项燕虽然军事才华不凡,却不具备这种眼光,自然是看不穿王翦缓缓进军的用意。
项燕还是以军事眼光来看问题,他自然认为王翦不过如此,他以为他打胜仗的机会来了。
“阿父,这要如何做?”项超对项燕这个父亲极是崇拜,一闻是言,大是振奋,忙问道。
“王翦进军不快,给了我们时间,我们这就赶去淮水之地,把王翦诱进来。你想啊,只要我们一出现,王翦必然派兵来追,我们把秦军引入伏击之地,再歼灭之。”项燕极是兴奋。
项燕与秦国打了好几仗,却是仗仗失败,就没有赢过一次,是以他特别不服气,太想报仇雪恨了。
就这样,十万项氏子弟兵在项燕的率领下,日夜兼程,赶到了淮水之地。
当项燕赶到淮水之地时,王翦率领的秦军刚刚抵达楚国边境,这行动够慢的,项燕又是好一通讥嘲。
“超儿,你立时率军去诱敌,为父在这里设伏。”项燕当即指着地图上一处地形开阔之地道。
“阿父,这里地势开阔,不宜设伏呀。”项超一瞧,一脸的惊奇。
“你懂什么?秦异人伏击信陵君不就是在开阔之地吗?”项燕大为兴奋,道:“这里地势开阔,王翦一定想不到,我们就会打王翦一个措手不及。快去。”
“诺。”项超极是兴奋,当即率领一万项氏子弟兵赶去楚国边境。
项超赶到一瞧,只见秦军连营数十里,人欢马腾,气势惊天,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项超平生头一遭见到秦军,虽然早就听说过秦军了得,亲眼看见,方知秦军之了得远胜传闻。
“嘿嘿,就算如此,那又怎样呢?”项超极是得意,冷笑道:“有阿父在,就算秦军再了得,又能奈何得了大楚?”
一拍马背,上前大吼一声,道:“秦军听者,项超在此,王翦速来受死。”
“王翦速来受死!”一万项氏子弟兵齐声大吼,声若雷霆,直贯九霄。
项超挑战的消息很快就禀报到王翦那里了,王翦却是云淡风轻,一点也不动怒。
众将却是怒不可遏,纷纷请战:“上将军,末将出战,一举擒下这狂妄的小子。”
王翦足智多谋,善谋善断,很得秦军的爱戴,项超言语侮辱王翦,要王翦出来受死,这令众将无法接受,誓要为王翦泄愤。
“不必,他要闹就让他闹吧。”王翦却是不同意。
“上将军,这您也能忍?那狂妄的小子口口声声要您出去受死呢。”有秦将心直嘴快,直接揭穿。
“是呀,上将军,这绝不能忍。”众将齐声附和。
“你们可知项超为何前来此处吗?”王翦眼中精光一闪,冷冷的道:“这是项燕的诱敌之计,你们看不明白?项超这是想激怒我,我就会率军前去追杀,他就可以把大秦之军yin*到燕项的伏击中。”
“这……不可能吧。”众将不太相信。
“其一,项超是项燕的长子,项燕很是疼爱,挑战如此危险之事,若是没有重大图谋,项超岂能来此?”王翦为众将释疑,道:“其二,自从商君变法以来,大秦压着楚国打了上百年,在这上百年中,楚国有过挑战的事儿吗?没有!”
自从秦国崛起以来,秦国就压着楚国打,打得楚国闻风丧胆,历来是听说秦军来了就要逃跑,谁敢前来挑战?项超这次前来挑战,这本身就不正常。
“其三,你们仔细瞧瞧,项氏子弟兵清一色的骑兵,楚国多用战车,虽然项燕眼光不错,用的战车并不多,却也没有全用骑兵的地步。”王翦再说理由,道:“再者,这些骑兵的马蹄印迹入土不深,意味着这些骑兵全是轻装。为何要轻装,便于逃跑。”
王翦不愧是“战神”这份眼光极为了得,从一些细节就能判断出项超此来是为诱敌。
众将张大了嘴巴,仔细想想,不得不信服,齐声赞道:“上将军高见。”
“上将军,既然您已看穿了项燕的诡计,我们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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