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再不稳的话,魏国万难再存在,这可要了信陵君的亲命了。
“你胆小如鼠,却妄言兵事,先是夺魏国二十万大军,二是率联军讨秦,却甩下大军不顾,只身逃走,你这等人也配言兵?你也配率兵?此罪六也!”王翦的话越来越有信服力了。
“哈哈!”一片狂笑声响起,城上的魏军士卒和城下的秦军皆在讥嘲信陵君。
信陵君两度与秦国交战,却是一见情形不妙,甩下大军不顾,立时逃走。这事儿,早就传遍了天下,谁个不知,哪个不晓?
城头上的魏军士卒打量起信陵君,发同在打量恶心的蟑螂似的,不屑一顾。
“你屡次刁难大秦国君,大秦国君宽宏大量,不予追究,你丧心病狂,竟然遣刺客谋刺大秦之君,大秦之君一怒,发兵灭魏,你罪七也!”王翦的脸色很是阴沉。
“灭魏!灭魏!”秦军将士一片咆哮声,如同滚滚惊雷般,直贯九霄。
信陵君谋刺秦异人一事,太令秦人气愤了,一听王翦提起这事儿,秦军锐士岂能不怒?
“鲁仲连是你知交好友,曾为你多出奇谋,你却杀之,以其头送予大秦之君,你诚无义小人也,此罪八也!”王翦的声调很高,如同雷鸣似的。
信陵君与鲁仲连交厚,两人相交数十年这事儿,早就天下皆知,谁个不知,哪个不晓?让人想不到的是,信陵君为了谋刺秦异人,竟然杀了鲁仲连,这太寒人之心了,城头上的魏军士卒中有不少人极度不屑。
“呼呼!”王翦能说会道,一条条罪状说来,条条打在信陵君的要害上,这令信陵君百口莫辩,唯有生闷气的份。
信陵君这一气不得了,身子摇摇晃晃,差点一头从城头上栽下去。
“城上的魏军听者:我是秦国上将军王翦,大秦此次发兵,只为追究魏无忌之罪也,与他人无关,你们莫要再为如此无信无义的小人卖命。”王翦精明人一个,先是数信陵君之罪,再来瓦解魏军的军心。
不得不说,王翦这一招够狠,魏军士卒迟疑起来,在权衡要不要为信陵君卖命了。
毛公一见情形不妙,立时右臂一挥,大声吼道:“大魏的勇士听者:秦人虎狼之行,无情无义,他们的话断不可信。”
“秦人虽是虎狼,可上将军说得在理,所言没有一句虚的,全是真真的呀。”魏军士卒不鸟毛公。
“大魏的勇士:难道你们忘了长平之事?二十万赵卒轻信虎狼秦人,最终落得被坑杀的下场,难道你们想做赵卒第二?”薛公一见情形不妙,忙来帮腔。
“这……”长平杀降这事儿才过去数年时间,影响极坏,魏军士卒不得不犹豫。
长平杀降的影响实在是太坏,不要说战国时代,就是在两千年后的现代社会,也是一片骂声,魏卒犹豫也是正常的。
“长平杀降太……”王翦在心里一声暗叹。
虽然长平杀降是不得不为,可是,这影响太坏了,要是没有长平杀降一事,王翦很可能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瓦解魏军的斗志。
“魏军士卒,你们不知韩国之事乎?”王翦只得再度掉起三寸不烂之舌,道:“韩国自从归于大秦,家家有土地,人人有饭吃,无不是充满希望,他们的好日不远了。你们好好想想,你们为魏无忌卖命,到头来,你们得到了什么呢?魏无忌纵容门客欺凌你们,你们有不少人家破人亡吧?”
“上将军,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们还是不能相信你。因为我们魏国不是韩国呀。”魏军士卒迟疑一阵道。
“是呀。他谋刺秦帝,秦帝要问罪,我们能保全身家性命吗?”魏军士卒忙问道。
“我说过了,谋刺一事,只与魏无忌有关,你们无罪。大秦只问魏无忌的罪。”王翦再度重申一次。
“那我们想想再说。”魏军士卒打从心里不愿与秦军为敌,因为信陵君所作所为太令他们寒心了,只是他们又有些顾忌,毕竟长平杀降一事令人心生警惕。
“押上来。”信陵君把魏军士卒犹豫样儿看在眼里,不由得一咬牙,冷冷的道。
立时,信陵君的门客押着很多人过来,魏军士卒一瞧,不由得大是震惊,因为押来的全是他们的家眷。
“你们都看到了,你们的家眷落在寡人手里了。若你们胆敢有贰心,寡人准教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信陵君一脸的阴狠。
“你……”魏军士卒彻底傻眼了。
谁能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呢?家眷落在信陵君手里,魏军士卒也没辙了。
“你们都听好了,只要你们杀敌建功,寡人重重有赏,不仅你们的家眷没事,你们还会升官发财。”信陵君先是打一大棒,再来诱惑。
“诺。”魏军士卒不敢不听令。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