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釐一听就知道是丞相须贾来了,此时的他很没好气,谁都不想见,扯起嗓子大吼一声,如同雷霆似的。
“君上……”须贾是个小人,惧怕魏安釐王,若是在平时的话,他如此发怒,须贾必然是屁滚尿流的跑走了。今日却只是一愣,继而就是欢天喜地的道:“君上,喜事,大喜事!”
“喜事?你昏头了吧?虎狼秦人就要打来了,大魏眼看着就要亡国了,哪来的喜事?你这小人!”魏安釐一听“喜事”二字,就是怒从心头起,怒火万丈。
谁都知道秦国会在今岁大举东进,魏国必然要遭到秦军的猛烈进攻,魏国还能存在几多时日,谁也说不清。这是天大的祸事,屁的喜事。
“君上,三十万秦军北上河套,与匈奴大战去了……”魏安釐王的一通喝骂之词,要是在寻常时日,须贾早就满头大汗,诚惶诚恐了,今日却是喜滋滋的,扯起嗓子叫嚷。
“三十万秦军杀来,寡人休也!大魏休也!”魏安釐王没有听明白,还以为三十万秦军朝大梁杀来,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没有一点儿血色,如同在土里埋过似的,失魂落魄一般:“完了!完了!大魏完了!”
三十万秦军北上河套之地打匈奴去了,与魏国有屁的相干?须贾好一通发愣,这才弄白原委,忙提醒一句,道:“君上,秦军不是朝大魏杀来,是去了河套之地,是河套之地!”
“你……说甚?”魏安釐王的耳朵竖得老高,一脸的惊讶与不信,指着须贾,大吼一声:“你说秦军没朝大魏杀来?”
“是呀,君上。”须贾忙点头,道:“秦军去了河套之地,把匈奴打得大败。眼下,把匈奴围在阴山中呢。”
“真的?”魏安釐王如同吃了*药一般,一蹦而前,双手揪着须贾的衣襟,沉声喝道:“你没骗寡人?”
“君上,如此大事,臣岂能乱说。”须贾忙分辩。
“当真?”
“千真万确!”
“你没说假话?”
“字字属实!”
“何以为证?”
“这有秦国的文章。”
幸福来得太快,魏安釐王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一个劲的问。直到须贾掏出秦国传来的文章,魏安釐王接过,看了一遍又一遍,欢喜无已,红光满面,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的蹦跳,如同欢喜的童子:“天佑大魏!天佑大魏!”
“君上,得赶紧派人去秦国,向秦王贺喜呀。”须贾把魏安釐王那副欢喜样儿看在眼里,忙提醒一句:“此事,绝不能让他国抢在头里了。”
“对对对!”魏安釐王一个劲的赞成,道:“丞相,你说,要如何道贺?”
“匈奴是百万之众南下,秦军打胜了,这是自盘古开天地以来,从未有过之大胜,贺礼一定要厚重,方显大魏之诚意。”须贾沉吟着道:“除了各种珍玩厚礼外,还应当割城三十座。”
秦国是把匈奴打败了,又没把魏国打败,魏国竟然要割城三十座,有这样的理吗?
魏安釐王听在耳里,不仅不怒,反而更加欢喜,一个劲的夸赞须贾贤德:“丞相啊,你真是大魏的柱石,有你在,大魏稳若磐石。这事,就照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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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都城,蓟城,燕国王宫,一派喜庆气氛。
燕孝王正与一众大臣饮宴,个个欢喜无已,如同有天大的喜事似的。
“秦军即将东进,韩魏必然是心惊胆跳,忧虑不安。”燕孝王撇撇嘴,冷笑道:“要是寡人没猜错的话,韩王和韩王是度日如年吧?”
“呵呵!”一片畅笑声响起,出自一众大臣之口。
“不管秦军出动几多,大燕是稳若磐石,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们可知为何?”燕孝王瞪大眼睛,冲一众大臣问道。
“君上英明,大燕自然是稳若磐石。”群臣忙拍马屁,颂扬一番。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听在耳里,着实让人欢喜,燕孝王眉头一挑,如同停着报喜鸟似的,道:“寡人勤于国政,把大燕治理得强盛,英明自然是不差。不过,却与眼下之事无关。因为大燕地处北方,秦国无力征伐大燕。”
燕国主要是现在的华北平原一带,离秦国很远,秦国即使要灭燕国,也要排到后面去了,不会在今岁就灭燕。这让燕孝王很是放心,没事就与一众大臣饮宴取乐。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内侍兴冲冲的跑进来,远远就嚷了起来:“三十万秦军北上……”
“你说什么?三十万秦军北上?”燕孝王如同屁股下同装了弹簧一般,一般老高,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惊惶。
“是呀。”内侍忙点头肯定一句。
“咕咕!”燕孝王喉头发出一阵怪异的声响,摇摇晃晃,一头栽倒在地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