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句践拿眼瞄着秦异人,嘴巴张了又张,想要说话,最终却是闭上了。
秦异人看在眼里,问道:“鲁句践,你有话要说?”
“呃。公子,我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不在这里伏击匈奴,而是要费这么多周章呢?”鲁句践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这问题一问出来,立时惹来一片目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似笑非笑。
鲁句践似乎意识到不对,忙道:“公子,当我没问,当我什么也没问。”
鲁句践年岁小,见识不如成人,他问了一个很没水准的问题。要是换个成年人的话,众人肯定会笑话他,一见他是个小屁孩儿,就不能笑话了。
“鲁句践,你看看这隘口才多长?总共不过两百来里。而且,最窄处几乎就在隘口的最中间,能用的隘口不过百来里。”秦异人还没有说话,朱亥就接过话头,为鲁句践解释一句,道:“你可知道,匈奴百万之众南下,那队伍会有多长?不说千里,数百里是跑不掉的。这隘口无论如何也是装不下。”
匈奴这次有百万之众南下,这已经很惊人了。再加上匈奴的特殊性,要赶着牛羊随行,这队伍就更长了。说上千里有些夸张,三四百里肯定是跑不掉的,这隘口全长也才不到两百里,更别说,秦异人他们能够利用的也不过百来里长,无论如何是装不下的。
正是考虑到这点,秦异人这才决定在北河摆开阵式,等待匈奴。从隘口去北河。有好几百里的路程。完全可以让匈奴全部通过隘口了。
“这样啊。”鲁句践这才意识他。他问了一个没水准的问题,脸红通通的,很不好意思。
朱亥却是抚着他的脑袋,笑道:“莫要难为情。有问题就要问,唯有如此,才能增长见识,知道不?”
朱亥对鲁句践的练武天赋极为欣赏,一有空就要指点他一通。对于武艺高强的朱亥。鲁句践打从心里喜欢,当下点头道:“嗯,知道了。”
“十万大军隐藏在阴山中这不是问题。”秦异人扫视一眼众人,道:“实在不行,还可以挖藏兵洞。”
阴山很大,草木复苏时节,更便于隐藏。十万秦军藏在山中,匈奴绝对想不到。
“必要时,北河那里还可以晚些时间与匈奴开战,为这里争取时间。”黄石公补充一句。
这主意很不错。
隐藏在阴山中的秦军任务很是繁重。既要做寨栅,还要构建两侧的鹿寨。需要的时间不短。若是他们还没有完工的话,北河那里拖住匈奴,不与匈奴大战就行。
“公子的谋划非常好,只是,这里离匈奴南下的通道有些远,偏离了近三百里,要如何把匈奴引来呢?”李牧想了想,眉头一拧,很是忧虑,道:“匈奴历来南下,都是从东边的隘口经过的。那里的隘口最窄处也有五六十里,不利于我们堵截。这里的地形不错,就是远了些,匈奴不会来,这要如何处置?”
李牧问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黄石公、尉缭和王翦的眉头拧在一起了。
秦异人选择的这处战场,有利于秦军。若是顺利的话,很可能全歼匈奴。问题是,这远离了匈奴正常的南下通道近三百里,如何把匈奴引诱过来,就成当务之急。
若是不能把匈奴引过来,再好的战场也没有用。
“是呀,这要如何办呢?”黄石公沉吟着道:“要不,我们先在路上设伏,狠狠打匈奴一次。只要把匈奴打疼了,匈奴就会追来。”
“这主意不错。”尉缭立时附和,道:“为了不让匈奴起疑,秦军可以穿上赵军的衣衫。”
秦国兵威在外,就是匈奴也是害怕,让秦军穿上赵军的衣衫迷惑匈奴,很有必要。
“主意是不错,只是未必有用。”王翦摇头,道:“即使我们把匈奴打疼了,单于也未必会追来。要知道,从东面南下,直奔河套之地,比起绕路三百里轻便得多,匈奴单断不会上当。除非我们有什么办法激怒单于,让单于不得不追。”
绕路三百里,那是一个不短的路程,没有非追不可的理由,单于断不会如此做。
这一时期的单于虽然不如头曼单于和冒顿那么精明,也不是笨蛋,要想让匈奴多绕三百里路程,这难度很大,不比登天容易。
“李将军久在北地,与匈奴多次交手,熟知匈奴情形,可有妙策?”蒙武冲李牧问道。
李牧没有说话,拧着眉头,缓缓摇头。
这事真的很棘手,就是明智如李牧也是没有办法。
“难不成,我们只能在岱海设伏?”黄石公有些焦虑了。
不能把匈奴引来,再好的战场都没有用。若是不能让匈奴进入预定战场,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岱海设伏,重创匈奴。
黄石公、尉缭、王翦和李牧这些天才都束手无策了,蒙武、司马尚、李斯和韩非他们就更不用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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