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集中全力东进,没有后顾之忧。还有,得到大良的骏马,大秦锐士的战力将会更强,说不定一天下的时间不需六载半,三五年完成也说不定。”
“真的?”秦昭王欢喜难言,道:“那寡人还是有机会一统天下喽!”
真要把征战山东的时间缩短的话,他还是有希望在有生之年完成一统伟业。而且,在这之外,还有开疆拓土的奇功,这是何等的美事?
秦昭王欢喜难言,一张嘴都咧到耳根了,笑得眼睛都眯到一起了。
“好好好!”秦昭王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冲白起道:“白起,你说这次北征胜算如何?”
“君上,以臣之见,大举北上的话,大秦是稳操胜券,只是在于大胜与小胜之别。”白起眉毛一掀,如同出鞘的利剑。
“嗯。”秦昭王有些意外,脸上的喜悦消失,一脸的肃穆,问道:“此话怎讲?”
“匈奴虽然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善于骑射之道,可以在马背上过一生。”白起开始剖析道:“可是,匈奴没有精良的武器,他们的弯刀太软,他们的弓箭射程太短。更别说,大秦的强弩完全可以压制匈奴的骑射。”
强弩一直是中国古代独步世界的利器,威力无穷,即使匈奴再善战,一旦遇到强弩,只有被压着打的份。这是赵武灵王、李牧、蒙恬,还有后来的汉朝能够打败匈奴的重要原因。
“再说训练、号令,匈奴更加比不了大秦。”白起的剖析很有道理。
秦军的训练极为严格,号令森严,战力强悍。而匈奴有毛的号令,多为乌合之众;再者,匈奴的训练不过是骑射之道罢了,打起来了,一窝蜂的冲上来,打败了,立时作鸟兽散。
这样的乌合之众,遇到秦军,那是必败无疑。
剩下的问题,就是大胜与小胜之别。若是打得好,可以取得天大的胜利,若是打得不好,胜利就小些。
“你的意思是说大秦这次是有胜无败了?”秦昭王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死盯着白起。
“可以这么说。”白起点头道。
“那好。”秦昭王眼中精光一闪。
“君上,臣愿领兵北上。”白起大声请命。
白起是当之愧的领兵人选,秦异人他们都以为秦昭王会同意,然而,却见秦昭王一挥手道:“你们都下去。”
“啊!”一片惊呼声响起,出自秦异人他们之口。
秦昭王竟然没有同意,这还真是出人意料。在秦国,不,全天下,要找一个比白起更加优秀的将领,那是不可能的。
“丞相留下。”就在众人惊讶之际,只见秦昭王冲范睢招手。
秦异人他们施礼告退,却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明所以。
“丞相,寡人有一事难决,还请丞相为寡人决之。”秦昭王冲范睢深深一躬,身子成了九十度。
“君上,你这是……”范睢惊讶莫铭,好端端的,怎生如此了呢?忙还礼。
“丞相是知道的,寡人有二十几个儿子,却是没有一个能担大任。”秦昭王脸色一肃,极为严肃,道:“说到明事理,还是要算太子。只是他的身子骨太弱,大秦江山交到他手里的话,寡人极不放心。为此,寡人又在想,老三虽然莽撞,脾气暴燥,却是身子骨健壮,更有孝心,对寡人很是孝顺。是以,寡人就想要不要废掉太子,立老三为储君。”
说到孝心一事,秦昭王脸上泛起了笑容。
在他所有儿子中,他自以为,还是老三赢煇对他最是孝顺了。对于老人来说,谁不喜欢?
“可是,老三脾气太过暴躁,又不明事理,行事莽撞,非大秦之福。”秦昭王很是为难,叹口气道:“到如今,寡人犹豫难决啊。”
“君上,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范睢略一沉吟,道:“君上虽然身子骨健壮,然,君上毕竟是六十余的人了,这储君之事得早定,不能再犹豫了。”
“寡人又何尝不知道?”秦昭王很是苦恼,道:“寡人很想再活三五十年,把天下一统了,可是,寡人心里明白,寡人来日无多了。这储君之事,真是让寡人难办啊。”
秦昭王这是掏心窝子的话了,也只有范睢这个极得信任之人才能听到如此话语。
“君上,臣以为:子平看后!”范睢身子躬成九十度。
“子平看后?”秦昭王双眼中精光暴射,如同利剑似的,在范睢身上一扫,沉吟不语。
“有理!有理!”沉吟一阵,秦昭王点头,赞赏,道:“丞相一语解寡人心结也!呵呵!害人二十余儿子没有一个能成大器,却有一个不错的孙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