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异人知道时机成熟了,可以更进一步了,道:“挑一批能说会道的士卒,要他们在派发食物,为赵人治病时,多多与赵人攀谈,套套近乎。顺便,多加宣扬大秦的国策,多多指责赵国贵族横行不法。”
“哈哈!”王陵他们齐声大笑,指点着秦异人,道:“公子好算计!此计若成的话,赵人对我们的好感就会大增。”
好的言语,其威力不在刀剑之下,若是秦军做得好的话,一定会大获赵人的好感。
于是乎,又出现一幕情景,赵人和秦人竟然相谈甚欢。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些贵族在吃喝玩乐,美酒佳肴,歌舞寻欢,而你们却是吃不饱,穿不暖,受冻受饿,哪有这样的理。”秦军士卒大侃特侃。
“哪有这样的事儿。这都什么时节了,贵族再咋样,也不会这样做。”赵人不信。
“你还别说,是真的。我昨儿打从平原君府前过,只见门客进进出出,一派忙碌景象,我顺嘴一问,原来是平原君要饮宴呢。”另一个赵人气愤愤的道:“赵胜这狗贼,枉有贤名,却是沽名钓誉,不把大赵的安危放在心上。邯郸如此危急,他却在享乐,真是该死。”
“我前些天从一个官员府前经过,只听府里传来阵阵丝竹声。这些该死的狗官,这都什么时节了,他们还在醉生梦死!”又一个赵人气愤的骂道,咬牙切齿。
“你们赵国真是没救了,要是在我们秦国,谁敢寻欢作乐?谁敢醉生梦死?大秦的律法不是摆设,一定会治他的罪!”秦军士卒忙着宣扬秦国的好处。
“莫要说寻欢作乐,在大秦连奉承都不许,谁敢奉承,就要治谁的罪。”秦军士卒大肆宣扬。
“哪有这样的事?连奉承都不准?”赵人有些难以置信了。
“千真万确!”秦军士卒非常笃定:“惠文王时,有个县官不用心做事,只想升官。想来想去,他想到一法,那就是大肆阿谀,四处宣扬惠文王的英明,想以此而博取高官。惠文王得知后,命人查出他的罪过,把这个狗官杀了。惠文王更是下旨,大秦不得阿谀,不得奉承。”
“竟有这等事?秦王倒也英明。这事要是在我们大赵的话,君上一定会很欢喜,封个大官呢。”赵人很是感慨。
“君上早年,也有过这样的事儿。有人想升官,以为君上祝寿为由,大肆庆贺。君上得到消息,把这狗官杀了。”又一个秦军士卒再举一列。
这两个都是事实,没有丝毫夸大的成份。这事传到山东之地后,山东之人大骂秦王无道,他们的理由是,哪有不听好话的人,这是十足十的无道昏君。
却不知,这是秦王的精明所在。
“要是我们大赵的国君如秦王这般不听奉承话,那该多好!”赵人叹息不已。
攻心一事,进展不错,越来越顺利,再有三五个月就能有所收获,就能让赵人不再拼命,攻占邯郸只是时间问题了。
秦异人却是烦恼不已:“这怎么了?明明过了十个月了,怎生还不生呢?”
十月怀胎,到了十月赵姬就该生了,早就过了十月,一点也没有降生的迹象。
“你们有没有弄错?”秦异人冲几个大夫问道。
“公子,依我们所见,一个月内不会降生。”几个大夫对视一眼,一个大夫不住摇头,大为怪异,道:“超月这事很少见,超月这么多更少见。”
秦异人嘴巴张得老大,一脸的惊讶,心里不中嘀咕:“明明快到十一个月了,一个月内不会降生,岂不是要十二个月?十二个月,我的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这就是‘真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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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云梦泽。
云梦泽,是楚国最大的内陆湖泊,楚人以云梦泽而自豪。云梦泽很大,烟波浩渺,景致优美,美不胜收。
在一座不大的岛屿上,有着几间瓦舍。荆云一脸的焦虑,脸上的汗水都渗出来了,不住抹汗水。
“怎么还不生呢?怎么还不生呢?千万莫出岔子。”荆云一个劲的嘀咕。
荆云在吕不韦纳妾的晚上,酒后乱性,把吕不韦的侍妾给硬上了,然后敲诈了吕不韦一大笔金,携着侍妾逃到楚国,来到云梦泽隐居。
荆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怀了孩子,眼下已经到了降生之时。他即将当爹了,激动万分,往昔的沉稳一点也不见。
“哇!”一声洪亮的婴啼声响起。
“生了!生了!”荆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差点摔倒在地上。
“恭喜,恭喜,是个胖大小子。”稳婆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小跑着过来,冲荆云道贺。
“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荆云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把小家伙抱到怀里,打量一阵,道:“你就叫荆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