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像是在锻造一把人形兵刃,而非……一个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代家主在主上身上实验的东西,越来越多。正道、魔道、毒丹。等到他长到了十二岁时,那个男人甚至看中了他的容色。”
“十二岁的时候,主上已经很懂事了。他看得出来,那人的企图。为了绝了他的念头,他在自己身上用了一些诡谲的媚……这才化为了如今的冷清体香。”
天风断断续续的说着,有时候他会说上几句。然后,长久的停顿,再说上几句。
白纾芸很耐心的听着,全然没有半点的不耐。
所以说,那冷清如雪的体香,并不仅仅是因为双修功法。
还有更复杂的原因。
比如,他自己长久的调整,身体的复杂状态。甚至于,是毒丹的测试……
短短的一段话,两人却断断续续的,说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
白纾芸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仙儿会时不时的魔魇。他魔魅的状态,为何会如此诡谲骇人。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那样冷清孤高、圣洁无暇的他,背后竟然是千疮百孔的。
那浓墨重彩的黑暗,几乎要把她彻底吞噬掉。
白纾芸几乎每天都跟着夙天胤。
不管他去哪,她都跟着。就算不能靠近,也会远远的跟着。就像是他的小尾巴。
她几乎不吃不喝不睡的跟着他。不管他做什么,她也跟着做什么。
他吃,她才吃。
他不动,她就也坐着不动。
这些天,圣司和血司的众人,也都尝试着要用各种东西,来讨好夙天胤。
他最喜欢吃的东西?
好像……主上这么多年,也没什么特别爱吃的。
他最喜欢穿的衣服?
主上一贯喜洁厌脏、常穿白衣。可那一日,他胸口的伤口结痂后,不知什么时候,又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
他现在就穿着白衣。
以他们的实力,完全都靠近不了他,更别说是脱光他了。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
这个,主上这么多年除了公事,好像也没热衷于做什么。
二十多年,几乎都在处理公事、运筹帷幄。
过了八天后,圣司、血司弄来的东西,都可以堆满好几个大殿了。
可是,他们连那白衣玉人的一片衣角都摸不上。每一次还隔着他好几十丈,就被噬魂丝给差点削了脑袋。
只有白纾芸最不怕死。
明明,每次都差一点被他穿了心脏。可每次,都锲而不舍的第一个跟上去。
……
“白三小姐,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我怎么觉得,一点用都没有啊?”
天风蹲在白纾芸的身边,担忧的看着那一抹修白的身影,眉宇间有些怀疑。
白纾芸每天就跟着主上,几乎全天十二个时辰的盯着。
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干。
据她所说,这样就能慢慢的让主上向着好的方面转变。
可是,他和凌云、昊辰、狄星四人看来看去,怎么也看不出这样能让主上变好了。
主上明明是堕入了心魔,只跟着他能有个毛线作用?
“我说了有办法,就是有办法。我不行,难道你就行?我这是在观察病人。”
白纾芸看都不看天风一眼,黑眸只遥遥的看着那玉美人。还拍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表示别打扰她。
好歹她在联邦的时候,可是医术了得的。虽然没有专攻心理学方面,一些基础涉猎还是有的。
夙天胤师兄说是心魔,之后又收了魔修功法的影响,其实应该是一种心理阴影。
往大了方面说,应该得说是一种心理疾病。
“病人?主上可没病,他只是受了邪祖魔心阵的死气影响罢了。白三小姐你乱说什么?”
一听这话,天风差点没刺激的一蹦三尺高。
什么叫病人?
说的好像主上有病似得。
才不是那样!完美如神的主上大人,只是被邪气给刺激了罢了。
谁敢说他家主上有毛病,他就和谁急。
“就是。咱们家主上才没病!白纾芸,我倒觉得你病的不轻。”
满脸冷酷的凌云,顶着个一本正经的俊脸。
很认真的看着白纾芸,一字一字的道。在他们眼里,主上虽然被邪魔之气刺激出了心魔。
但十几年前,主上也是从心魔中走出来过的。
倒是白纾芸,每天嘴里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什么‘病娇’、什么‘科学’、什么‘心理学’云云。
总之,都是一些他们听都没听过的怪异之词。
要说在普通人眼里,他们这些修灵者,才是神神叨叨的追求着逆天修灵的非常人类。
可在昊辰、天风、狄星、凌云的眼里,白纾芸这番怪异的言谈行为,才真让人莫名其妙,十分的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