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孙中山和一群革命元勋突然做出的系列决策,无比神奇地解除了川军和四川军政府的沉重政治压力,川军出川产生的负面影响,因此而降到最低,中外各大政治势力和全国亿万民众,如今只会为国家的分裂而担忧,南北两个敌对政府自此成为中外瞩目的焦点,与国家的分裂相比,川军的举动已经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等大家安静下来,萧益民笑着说:“我先对大家说说这个‘直皖合流’,正如全国报纸报道并称颂不已的那样,完全是北洋元勋徐世昌居中全力斡旋的结果,其中我们川军的扩张,也是促成此次‘直皖合流’的重要因素。
“如今,代总统冯国璋已经稳坐第一把交易,被称赞为顾全大局胸怀天下的段祺瑞的总理位置,暂时没人去惦记了......不知道大家听说没有,段祺瑞的小舅子当上了冯国璋的侍卫长,对了,这个人你们都认识,就是曾经当过我们四川边军统制官的吴光新将军,他酒量不错,京剧也唱得好,后来因为西康太苦,待不下去自己跑回去了。”
众人哄堂大笑,笑完后细细回味,发现此次“直皖合流”很值得玩味。
萧益民继续说道:“今天上午北京陆军部发表通电,正式任命付吕章将军为湖南督军,即日赶赴岳阳,与张敬尧一起,谋求‘和平解决湖南问题’等事宜。”
众将校发出一阵惊呼,没想到北京政府的动作如此之快,湖南问题由此变得更加复杂难测了。
萧益民满脸轻松:“诸位想必也意识到湖南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了,哪怕我们不顾一切影响,挥师南下助湘军一臂之力,都无法从政治上造就一个统一的湖南,而且我们也不知道湖南方面如今怎么想的?弄不好我们会变成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得不偿失,更别指望通过帮助湘军的统一战争获得巨大好处了。我现在甚至担心,之前投入给湘军的多达两百五十万元的武器装备和贷款,很可能打水漂。”
众将校纷纷点头,终于知道昨晚到今日凌晨总司令、副总司令和总参谋长都在忙些什么了。
萧益民捡起指挥棒,稍稍提高了音调:“基于以上多方面的原因,以及粤赣、粤闽边境地区的战争已经平息,我们必须及时调整自己的战略计划,在湖南方面没有做出决定、再次下决心请求我们参战之前,我们只能按兵不动作壁上观。
“同时,我们还需要严密监控武汉的吴佩孚部和正在快速南下的曹锟部,曹锟和我们打过一仗,估计至今仍然怀恨在心,加上一个擅长练兵、足智多谋且野心勃勃的吴佩孚,整个湖北的形势并不比湖南简单多少,说不定一个不好,我军就得和曹、吴打一仗。
“当然,基于目前南北对峙的现状,最大的可能还是相互间坐下来慢慢谈,但是谁都不能放松警惕!”
萧益民的指挥棒指向了公安和沙市:“我们的第二师和第六师原地不动,但是决不允许在当地征税征粮,所有物资供给,全部由宜昌兵站供给,另外,正在组建的宜昌警备司令部宪兵团会很快开往公安和沙市,负责纠察重任,谁也不能在这个敏感时期犯错误,包括驻扎荆门和襄阳的一师和十师,好不容易将鄂西和荆襄稳定下来,辛辛苦苦树立起那么一点儿荣誉,逐渐获得地方民众的认可,我们要好好珍惜,否则别怪军法无情!”
萧益民说完回到位置上。
包季卿黑着脸走上前台:“诸位,接下来一段时期没有什么战事,诸位千万不要松懈,第一师和第十师的征兵工作要继续下去,只要符合要求的,不管他是否是原来鄂军的逃兵,还是下山来的土匪,通通都收下来,然后送到宜昌南岸新落成的训练大营。有好的兵员,你们愿意留下也可以,但绝不能超过最新规定的编制。”
招到五千多逃兵和绿林好汉的第一师师长杨森有些不愿意,忍不住举起手,得到包季卿的允许后,立刻站了起来:“参谋长,属下新招回来的都是顶呱呱的好兵啊!鄂北和鄂西北的剿匪工作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是形势还很不稳定,能不能多给属下留下一个新兵团?放进我师的教导队也行啊!”
包季卿毫不容情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没得商量,所有招收的兵员,必须统一集中起来展开三个月的强训和政治教育,三个月后再说,你杨森有本事就尽快把鄂西北稳定下来,做得好的话,我愿意向总司令和总部推荐你为即将成立的第八军军长。”
众将一阵惊呼,望着张大嘴巴的杨森,一时间眼红不已。
杨森一颗心兴奋得“怦怦”直跳,嘿嘿一笑大马金刀地坐下,扬起下巴,摆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
包季卿继续宣布各师的防区,确定下一阶段的训练任务,完了大手一挥宣布散会。
即将升任第七军军长的王键和他的参谋长何其武被留了下来,紧跟在萧益民和王陵基身后走到大型地图前,盯着包季卿手指的地图方位,激动不已。
当日深夜,王键亲率麾下第十旅,悄悄离开沙市,转道南下,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湘西北的山峦溪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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