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一非常满意众人的反应,抬起双手平放在桌面上,有意识地提高声音!
“由于我们在战略计划,制定方面的失误,导致我们对支那西部最大、最重要的四,省失去了控制,两年前,得不到我们重视和支持的四川军政当局,就开始有计划,、有步骤地挤压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渗透,把经济、文化和军事等方面的发展方向转到了欧洲和美国,四,当局甚至悄悄编写中低级学校的教科书,卑鄙地把我们大日本帝国描写成万恶的侵略者,教科书中的内容从支那的明朝的双方冲突,到甲午战争,都有涉及,全部内容都是对我们大日本帝国和军队的无耻污蔑。
“令人遗憾的是,在长达四年时间里,我们竟然没有发现这个严重事件,造成四川年轻一代对我大日本帝国产生了误解和怨恨,整整一代人逐渐把美国和欧洲当成留学的首选,十几年来稳居支那留学目的地第一位的日本,由此失去了对四川年青一代的影响力……诸君,你们应该知道,这一结果意味着什么?”
众人惭愧地低下脑袋,坐在主位上的林权助也内疚地发出叹息。
田中义一继续说道:“三个月来,我两次来到支那,访问了南北六个省,所到之处无不得到支那政府和各大军政势力的热情款待,无不获得应有的尊重,无不让支那各军政势力感到自卑和担忧可我却在四川省遇到了最为无理的拒绝,这让我惊讶之余日夜深思:“据我所知,无论是我们的外交界还是经济界,都在四川遭到严峻挑战,甚至连驻四,的外事机构和三个自有码头都保不住了,这是为什么?为什多会这样?诸君,我们要深刻检讨啊!我的发言至此结束,希望能对诸君有所帮助。”
随着田中浑厚严厉的声音停止,会议的气氛更为凝重。
主持会议的林权助不紧不慢地保持着这和压抑的气氛,足足两分钟之后,才做出几句总结,给出一番勉励,要求每个驻华军政官员都要写出一份检讨报告,最后大手一挥,宣布散会。
官员们征着脑袋匆匆离去,被留下来的冢源次郎和佐藤光夫恭恭敬敬跟在林权助和田中身后,进入侧室,规规矩矩地盘腿坐下,低着头默默接受几名侍女的周到服务。
田中挥手让无关人员退下,和蔼地请冢源和佐藤喝茶,等大家都放下茶杯,田中才含笑询问佐藤:“佐藤君,你的报告我看过了,也知道四川的军事工业情况,但是有个不太明白的地方,为何帝国的武器装备能在云南、厂西和湖南大量销售,却不能打入四川市场?”
矮瘦的佐藤双手扶膝,深鞠一躬,抬起头,痛苦地解释:“将军,在对四川军事工业的情报收集和分析上面,我们都错了,而且错误很大,恐怕得请阁下将原来那份报告还给我,我再给您呈上一份更为详实的报告。”
佐藤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个牛皮信封,低下头双手递划:“将军,我们掌握的四,兵工厂情报没有错误,但是对成都西南一百多公里的雅安兵工厂的规模和技术估计,完全是错误的,雅安兵工厂的生产技术和创新能力,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去年初冬了解到的迫击炮只是雅安兵工厂的一个产品而已,他们在轻重机枪方面的生产能力和创新能力,已经超过我大日本帝国的所以兵工厂……将军,异你相信我的报告,如有疑问,冢源君会向将军详细解释,因为我的这份新报告,就是在冢源君的大力帮助下写出来的:”
林权助和田中面面相觑,眼中均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田中捏捏厚厚的牛皮信封,轻轻放到一旁,望向微微鞠躬的冢源次郎:“冢源君,请你告诉我你所掌握的最新情况。”
“嗨依!”
冢源再次鞠个躬,抬起头脸上满是悲愤之色:“将军,您身边这份新报告,凝聚着属下八年来的心血,凝聚着四名心向我大日本帝国的支那烈士的鲜血!为了了解四,雅安兵工厂的真实情况,属下培养了八年的四名官员不慎暴露,一夜之间,这四名官员被秘密逮捕审讯,三天不到就遭到处决,他们的家人全部被发配到寒冷的西康服苦役,要不是负责居中联系的其中一名烈士开枪自杀,属下今天恐怕也无法聆听将军的教诲了。
众人大吃一惊,田中义一急切地问道:“目前你是否有危险?”
“暂时没有,他们没有指控属下的证据,以属下对萧益民的了解,他不会对属下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举动,只是,属下恐怕再也不能轻松获得情报了,属下苦心潜伏十余年,竟然没有做出什么贡献,有负天皇和将军的重托啊……”
冢源说到这里,流出了悲痛的泪水。
田中激动不已,猛然站起,走到痛哭流涕地冢源面前,缓缓蹲下,紧握冢源颤扛的手:“冢源君,你是我大日本陆军最优秀的军官,是我们最优秀的情报人员,你的功绩永远不会磨灭,你的职务应该获得提升,你留在日本的妻子儿女将会获得最大的荣誉和照顾!
“请君放宽心怀,我们一起慢慢商量,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们都不能放弃自己的伟大信仰!”
林权助也动情地上前安慰,耐心等待冢源次郎平复心情,然后开始进行深入探讨。
次日中午,冢源毅然离开上海,怀着一往无前的志向,带着田中义一直接交付的重要使命再次返回四川,他知道前面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但是他无怨无悔,哪怕还能发生半点作用,还能对一些对天皇和帝国有益的事情,冢源也会义无反顾地去做,哪怕折戟沉沙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