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叹息一声,道:“皇上还能回来吗?都已经过了这么久,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哀家又能如何?柳乘风,你不必再说了,哀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哀家不只是皇帝的母亲,更是大明朝的太后,你应该明白哀家的苦衷。”
柳乘风脸色冷了下来,随即道:“既然如此,那么微臣希望立即回廉州去,京师的事,微臣巴经不想再管也不能再管了,还请太后恩准。”
到了这个地步,柳乘风确实萌生了退意,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回去做自己逍遥自在的楚王舒坦。
可是张太后却是摇头,道:“不可,柳乘风,哀家希望你留在这里,你还不明白哀家的用意吗?让朱佑阮摄政,再将你留下,这就是哀家的主意,若是连你都走了,皇上真有回来的一天,他该怎么办?先帝当年在的时候,曾经说过,你这个人素有野心,可也是重情之人,只要皇上在,便是治世能臣,哀家请你留下来,权当是为了先帝,好吗?”
张太后这一次,不敢去直视柳乘风的目光,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太后既有所命,微臣亦是无话可说,可是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太后叹道:“你是哀家的女婿,是京家外孙的父亲,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你直说无妨。”
柳乘风咬牙切齿的道:“若是安陆王规矩,微臣无话可说,可是他若是心有图谋,那就别怪微臣不客气,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请太后见谅。”
他留下这句话,阴沉着脸向称太后行了个礼,道:“微臣告退。”
随即,昂然出宫。
张太后与大臣们达成了协议,在这一点上柳乘风并没有责怪,政斗本就是斗而不破相互妥协的过程,莫说是太后,便是皇帝在适当的时机中也必须妥协,除非是太祖皇帝,否则参与到这游戏之中,就绝不可能一切都遂自己心愿。
柳乘风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某些人的冤枉终于达成,这些人……终于亮出自己的底牌了。他们有底牌,柳乘风也有自己的底线,这个皇位,除了朱厚照之外其他人都是休想。
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感情用事,而是涉及到了柳乘风的根本利益问题,柳乘风现在的一切丹刚稳固,一旦出现了变数,就可能所有的心血都付诸东流,他的藩国若是没有大明的支持,甚至大明在背后使绊子,甚至可能会有倾覆的危险,还有他的商贸,他的海贸,他的诸多努力。
这些……都是柳乘风时下拥有的东西,是他一刀一枪挣来的,该是他的就是他的,柳乘风不会给人威胁到自己。
他冷着脸去见了太康公主一趟,勉强挤出几分笑容看了自己的孩子,孩子己经赐了名,叫柳子曰,这名字……柳乘风无言以对。
随即他便出了宫去,半个时辰之后,陈泓宇就巴经招进了王府。
陈泓宇见柳乘风脸色阴沉,大气不敢出,束手待命。
柳乘风背着手,目光若有若无的在陈泓宇身上落下,慢悠悠的道:“皇上还是一点都没有消息吗?人怎么会一下子凭空消失,说不见就不见,既然皇上出走,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现在耽误了这么久,岂可一点线索都没有?”
陈泓宇惭愧道:“眼下连缉事都派了出去,可是仍然没有结果,不是弟兄们不尽力,实在是……是……”
柳乘风压压手,叹道:“你们的难处,本王也知道,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能更尽心一些。这一次本王叫你来,是有事要交代你。”
柳乘风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起来,道:“最近安陆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陈泓宇道:“安陆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动静,哦,是了,前些时日,湖北巡抚倒是去拜谒了一趟,不过具体说了什么,却是不知,不过当地巡抚偶尔拜谒藩王,代表朝廷安抚宗室,道理上是说的过去。
柳乘风道:“眼下这个时候,道理什么都是假的,从今往后,安陆王府要重点监视,还有内阁、六部,所有的坐探、密探都要启用起来,朝中的官员今日见了谁,晚上和谁说了话,这些都要记录在案,不容有丝毫的闪失。还有,这件事要隐秘,尽量不要让人察觉,总而言之,从安陆到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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