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的局势来看,那米脂贼子打败洪大人后,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举起反旗,可是据闻已经是又悄悄新占了数县之地,想来当是在暗暗积蓄实力!
一旦朝廷再次发兵征剿,到时必定是一场伤亡惨重的大战,那是朝廷胜了,自是去一大患,若是败了,到时朝廷必定是谈陕西而色变!”
说着,孙传庭就是露出一幅自信的笑容,便是接着说道:“那时,即便是陕西巡抚这般的高官,也必将是烫手山芋,人人推之不及,而这,就是弟要等待的机会!
只要到了那时,弟上书朝廷,自请为官陕西,必定得到皇上和朝中诸位大臣的一致赞同,那时,弟方可为国请命,挽江山于即倒!”
瞿式耜听到这里,才是明白了孙传庭的苦心。
确实,若是此时孙传庭出仕为官,最多也就是在各部跑跑腿,时间一长,皇上和诸位大臣也是对他没了兴趣,觉得稀疏平常,那时即便是朝廷挤不出人来,也不一定能看得上他。
可是现在就此潜伏,等到朝廷各个官员人心惶惶的时候,他再突然站出来,那时形象自然是不一样,出任陕西要职的机会自然也是要大上许多!
想明白后,瞿式耜也是不得不佩服孙传庭的远见,对孙传庭就是拱手说道:“贤弟之远见卓识,为兄远不及也!”
孙传庭呵呵笑了笑,便是拱手还礼,回道:“起田兄客气了,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人人皆各有所长,相较于弟,兄长于政务。相较于兄,弟则长于军事。各有长短嘛,兄又何须如此谦虚!”
一番心事已了,瞿式耜也是顿时舒畅开来,而后孙传庭便是与瞿式耜到那庭中小院,两人举杯畅饮,真真是说不出的自在!
就在孙传庭和瞿式耜两人欢快叙旧之时,那离代州四五百里远的河曲县,却是发生了变故!
这河曲县与代州一样,都是隶属于太原府管辖,只是因为比较靠近吕梁山脉一代,而吕梁山山脉不绝,落草的土匪数不胜数,所以这河曲县也是跟着受到了影响,比较的萧条。
可是老话说得好,蚊子腿也是肉啊,自然也是会有人打他的主意,这不,一支人马就是气势如虹的向着河曲县城而去!
这支人马约莫三千余人,个个大刀长矛在手,样子都是比较彪悍,比之一般的土匪要强上许多。
队伍前面,一面“张”字大旗迎风招展,咧咧作响,很是气派。
不错,率领这支人马的正是张献忠!
这张献忠在得到万华的人马兵器补充后,没多久就是离开了陕西,在吕梁山一带落脚,期间操练人马,整肃队伍,几个月过去了,手下人也是有了样子。
所谓光练不打,花架子!
于是张献忠也是寻思着出来看看,闹腾闹腾,顺带着也为山寨补充一点生活物资。
张献忠也不挑食,既然这河曲县离得近,来去也是方便,那就是他了,这不,张献忠二话不说,就是带着人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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