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才刚刚亮,洪承畴早早的就是起来了,一番漱洗过后,洪承畴就是换上了三边总督的官袍,
而后端坐在中军大帐里等待着万华,汤山他们的到来,那样子,真是威严不凡,气势凛凛!
洪承畴这般庄重对待,作为手下,曹文诏,贺人龙,刘大中他们即便是心里再有火气,那也是只得跑来作陪。
大家是等啊等,盼啊盼,可是这眼瞅着就是一个上午过去了,那也是不见人来!
洪承畴不禁就是有些心里打鼓了,难道说那贼子真的是在拖延我!
这说不通啊,探子也是回报了,那贼子就在清涧,身边的贴身护卫都是时刻不离,他这有什么好拖得?
难道为了等到派回米脂的一千人回来,就不惜拿手下数一数二的臂膀来冒险,这一千人就算是回来了,又有多大作用!
难道是那贼子没在清涧,回去的那一千人就是他领的兵?
这也说不通啊,就算是那贼子来了个金蝉脱壳,他人不在清涧,那他走了,汤山就是他最能执掌大局的人,这样的人跑来送死,那清涧怎么办!不用打就垮了!
一定是汤山这时候还在极力劝说那贼子,这才是耽误了!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洪承畴又是接着坐在那里等,又是等啊等,盼啊盼,直到太阳落了山,也是不见来人!
这时候,洪承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判断错了,自己被汤山给戏弄了!
要是这向朝廷招安的事情是真的,那他汤山就算是没有说服那贼子,那至少也得派个人来说一声,这一整天的鬼都没见到一个,这事情就是傻子也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呼呼”的,洪承畴气得就是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张脸是气得通红!
这时候,曹文诏,贺人龙,刘大中他们也是不敢说话,毕竟这事情对于一个堂堂三边总督来说,实在是太过丢脸,怎么说都是错!
“锵”的一声,洪承畴就是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拔出自己的佩剑,二话不说,提着剑,就是大步出了中军大帐!
“大人,大人,天色已晚,不可鲁莽啊!”
“大人不要动气啊,明天再收拾他们不迟啊!”
曹文诏,贺人龙他们一见洪承畴气得出了营帐,自然也是吓了一跳,纷纷是急忙追了出去。
却说那洪承畴大步就是走到了大营外面,看着远处的清涧县城,洪承畴就是怒吼道:“万华,你这贼子,竟敢戏耍本督,本督要将你碎尸万段!
汤山,你这无耻之辈,亏你枉读圣贤书,竟然如此不知礼义廉耻,几次三番玩弄本督于股掌,你脸皮何在!”
洪承畴声嘶力竭般的怒吼着,一张老脸是涨成了猴屁股,样子极其癫狂!
这也是难怪,他洪承畴难得相信一个人,为此,不惜是放弃自己一向对匪贼的绞杀主张,答应接受他们的归顺,哪知道却是被他们给捉弄了,这叫他如何不气愤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