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就在于他位处于瓦剌的王庭,而也先及伯颜贴木儿对其的态度,又促使其他的勋贵们因为好奇而结交了这位过气的帝王。
可以这么说,朱祁镇可以算得上是大明立朝以来,与草原诸部首领最为相熟,并且获得最多友谊的大明帝王。而这也正是为什么阿剌、伯颜贴木儿等人何以为如此信任朱祁镇会信守其承诺。而一旦决定与朱祁镇结盟,朱祁镇定然不会背弃盟约地信心的来源。
况且,他还是大明朝,那个庞然巨物的帝国的太上皇帝,而娜仁公主的身份与血统亦同样的十分高贵,她继承了金帐汗国的嫡系血脉,又是上一任太师,也就是也先之父脱欢最宠爱的。
也就是说,她的身体里边,不仅仅流着准噶尔部绰罗斯氏的血,更留着黄金家庭,孛尔斤氏的血脉。
对于最为讲究血统的高贵的草原人的眼里,她与朱祁镇的结合,他们的子嗣,完全有资格,成为瓦刺帝国的继承者,更何况于,准噶尔诸部现如今也很清楚自己的困境,不背靠着大明,他们已经无法在与草原诸部的对抗中保持胜果。或者说,如果他们不获得大明实质性地支援和保护,他们将会失去数十年,用无数的勇士和生死换来的财富。
所以,对于朱祁镇提出来的这个要求,可以说,甚至比其他的理由,更容易让这些草原的勋贵接受。毕竟,现如今的大汗,在他们的眼里边,也就是一个象征,一个傀儡,过去过百年的时间里,草原势力的军政大权,不在于大汗,而是在于太师,在于诸部。
更何况,这一百多年以来,称大汗者,简直就是死了一茬又茬,怕就是没有一个能够安宁地躺在床上,看着膝前的满堂儿孙安心的闭上眼的。
酒宴依旧在继续着,关于朱祁镇与娜仁的子嗣将会成为瓦刺帝国新汗的争论仍旧在私底下发生,可是谁都很清楚,也很明白,现如今的瓦剌帝国,已然在也先身死,绰罗斯氏大半尽丧之后,已然是变成了空中的楼阁。
在他们的心里边,只不过是一个空头帝国大汗的尊号,而能够换来大明的出兵援助,能够保住数十年来所获得的土地与财富,还有权势,他们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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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绝望而又凄厉的吼叫声在那犹如血洗一般的草原黄昏下响起,最后一名骑士不甘心地从那疾驰的座骑身上狠狠地摔了下来,下坠的重力,还有那前冲的惯性,让这名背部中了一箭的骑士先是狠狠地砸在了那棉软的草地上,然后向前滑行了十数步这才停了下来。
“这家伙,还真他娘的难抓。”就在他身后数十步纵马疾驰的那些身着铁甲,外罩大红战袄的明军精骑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哼,再难抓,还不一样要死在咱们的手里边。因为,他们必须全部得死掉。”那名缓缓地将那柄射出了弩矢的劲弩收回了鞍前的弩套的骑士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而那些方才脸上都出了欣喜与轻松之色的明军骑兵都不由得心头一凛,纵马奔将过去,将那个倒伏于地,正在缓缓蠕动与的骑士给团团围住。
一柄柄出鞘的战刀在那夕阳下,透着一股凄凉的亮泽,尖锋而锐利的刀尖,都隐隐地指向那名背部露着半截弩矢的骑士。
而那名将弩收回了弩套里的明军骑士跳下了战马,缓步前行,伴着一声轻缓而又悦耳的轻鸣,一柄雪亮的战刀,被他那有力的大手,从那刀鞘之中缓缓地抽出……
“我们是前来求和的使者,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为什么?!”那名骑兵终于忍住了胸腹间因为撞击而引发的巨痛,还有那背后深入体内的弩矢带来的痛楚,挣扎着扭过了脸来,绝望地向着那名表情冷硬如铁,步履如山,战刀如雪的明军骑士怒吼道。
“你们求和?我当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你们是准备要去我大明的帝都求和,才必须要把你们全部都斩尽杀绝。”这名明军骑士的脚步略略一缓,仿佛觉得不解释一下还真不好意思,所以,很真诚地向着这位苦苦在草地上挣扎的骑士解释道。
“你们若是求和了,我们怎么好意思去打你们,我们若是不去杀你们这些鞑子,又如何建功立业,如何青史留名,如何封妻荫子,所以,你们,必须死!”
说到了最后一个字,战刀陡然扬起,荡起了一道夺目的炫光,然后在那疾风鼓荡中狠狠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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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写完了,上传之,睡觉之,明天可以出去溜溜,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