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大明获得了近百年的和平发展期,并且没有什么经济制裁,更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经济贸易,其发展速度难道还能够低于后世吧?
当然,就算是低于后世,但是,大明的工商业的飞速发展,却没有给国家带来更多的税收,甚至有时候还在下降,这说明什么?
而今大明朝的经贸的飞速发展,不但带动了全国各国的经济产业,同样,也让物价开始发生了变化,而国家的税赋收入,却仍旧是老样子,虽然有所增长,却增长不大,这不能不让朱祁镇重视这件事。
毕竟,国家强大,可不光是让百姓富裕,更何况,现如今的大明,是财富集中到了士人阶层和商人的手中,而不是说均匀地分配在国民的手中,甚至连国家的利益,都受到了这两个结合在一起的集团的侵害。
朱祁镇虽然不是啥子经济专家之类的人物,但是好歹对于历史也是知道一些的,很清楚,现如今的大明的贸易活跃程度,绝对不亚于前宋,而宋朝的工商业的税赋收入,能与其农业税赋收入持平,甚至还有超出。
所以,现如今大明的税赋收入,绝对是陷入了一个古怪的怪圈子里边,商人联合了士人集团,控制了国家的经济命脉,而国家,只能够从从事农业生产的平民百姓的手中去获得国家应得的赋税收入,来维持大明帝国的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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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朱祁镇越了解大明的国内状况,就越发地觉得触目心惊,人类的贪欲是无穷的,商人对于利益的追求同样是无穷的,而正是因为商人骨子里那种赤裸裸的利益观,渗入了士人阶层之后,那大明的士人阶层也随之开始变得腐朽。
他们一面在嘴里对儒家继续歌功颂德,以此来粉饰他们的外表。而另外一面,却赤裸裸,毫无顾忌地掠夺着他人的财富以及国家的利益,一句话,自从商人集团和士人阶层结合之后,就形成了一个最形象的比喻:既当,又还立牌坊。
当文人感受到了财富带来的享受的时候,他们的风骨,也就开始消融了,或者说,他们的气节,渐渐地为赤裸裸的利益所取代,所替换,虽然不是说所有的士人都被腐蚀了,但是可以肯定的说,大部份的士人已经开始变质。
官员们同样渐渐地被利益所同化,他们只会尽一切的办法阻挠国家去侵害他们的利益,设法地去获得更大的利益。可以说,大明帝国之所以崩溃,除了其他多方面的因素之外,与与此有着密切的关系,当一个帝国的内部的当权者们都只为了自己的个人利益而盘算的时候,那么,这个国家,就会丧失掉最后的凝聚力。
水榭内的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那只说了几句话之后便陷入了沉思的朱祁镇,看着朱祁镇那严肃而又沉重的表情,大家都很清楚,朱祁镇这位太上皇陛下,又在思考着重大的问题。
“……钱钟。”朱祁镇过了好久才抬起了头来,摆脱了那种压抑而又沉闷的思考,目光落在了那钱钟的身上。
“微臣在。”钱钟听得此言,赶紧打起了精神恭敬地答道:“陛下有何吩咐。”
“告诉袁彬,草原方面的消息要加紧刺探,另外,最晚这个月底,朕的亲军,要移师万全右卫,所有军械物资,最迟必须在这个月中,准备到位。”
朱祁镇站起了身来,缓缓踱步到了那钱钟的跟前,略想了想之后,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可闻:“另外,遣人联系诸边镇总兵,告诉他们,三五月内,瓦刺必生大乱。”
钱钟愣愣地瞅着朱祁镇,不太明白,朱祁镇何以会要这么吩咐,而朱祁镇只是淡淡一笑:“告诉他们,是朕说的。其他的,就没有必要说得太多了,我相信,我大明的边镇将士,没有谁不渴望建功立业,更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做落井下石。”
“微臣遵旨,定然着人将陛下您的意思,传谕于各边镇总兵。”钱钟听了此言,用力地点了点头之后,便快步疾行而去。
朱祁镇转过身来,走到了那已经坐起了身来的钱一娘的身边,扫了一眼这几位千娇百媚的心爱女子,看着那一张张虽然满是笑容,却隐隐透出离愁与低怨的娇颜,朱祁镇露出了一个显得颇有些无奈地笑脸,声音显得那样地温和,却又无比地坚定。“我们要分开一段时间了,不过,我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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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到,累了,钻被窝,大伙慢瞅,明天,朋友开张大吉,得去瞅瞅。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