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高强,手段也端的高明,连个和女人们相处,也是采取各个击破的计策,毕竟一个爷们这方面再强,年纪大了也会力不从心,难怪舍得放走那史家丫头和丫鬟们,果然有先见之明。
其实此种事还真被朱元香猜对了,大家族内龌龊事最多,要是不讲良心的话,自然一辈子风流而不用顾虑女孩们的内心感受,收用的丫鬟们一经玩腻后就配给小厮。
而小妾们常年独守空闺,只要没被捉奸在床,很多爷们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的,因为通奸之事基本防不胜防,就和九五之尊的帝王一样,只要不太过分和没有宣扬的人尽皆知,往往故作不知,几乎都是头上绿油油的冒光。
满足不了妻妾,男人自然面上无光,其实也是心中无奈,张灏就考虑到今后的能力问题,除了年轻时有了感情和必须得手的红颜知己外,即使再漂亮也不会动心了。
至于慕容珊珊等外室,张灏不大放在心上,只要发现谁有了外心,到时说不定要如何处置呢世上没有一厢情愿似地童话情节,以为女人们都会一心一意,忠贞不二。
“灏儿虽说贪心,不过除了我们四位姐妹,萧家两位妹妹没什么地位,人又老实懦弱,紫莺和紫雪为人守本分,只想陪着我们过日子,不想当个小妾地位尴尬,就连书萱和入画都是没有野心的,其她本该陪嫁的丫头一个不要,唯有含香和探春或许会留一辈子,比起其他亲戚家的爷们,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沐怜雪说完苦笑,她焉能不知外头的那些女人,要不是自小和张灏感情深厚,她或许早就一怒之下一走了之,心中那份委屈永远也无法抹去。
“这都是难免的,谁家爷们不是三妻四妾,外头一堆相好的?就没一个好东西,幸好你身边的丫头都是性子良善,没有那种天生惹事的狐狸精,今日撞见张文新纳的二房小妾,那烟视媚行,身子无风自动的恶心样,保管将来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朱元香有些幸灾乐祸,自从张灏十七岁成亲,那几个兄弟立即被张回夫妇迫不及待的安排婚事,不到几个月就闪电般迎亲,一开始朱元香有些迷糊,后来才晓得,敢情公公婆婆为了省钱,把灏二爷用过的仪仗都借了去,生怕日子拖得久了,这些好东西就放置的破旧没法用了。
其中张文不过十六岁就娶了一位六品京官的长女,那奶奶甚至只有十四岁,老三张贵更绝,十四岁娶了一位武将家的闺女,人家今年一十八岁,足足比他大了四岁,闹得亲戚们全都莫名其妙,想不明白张回夫妇这是演的哪一出。
朱元香则猜个明明白白,绝对又是贪图人家的丰厚嫁妆,这老爷太太无耻到了此等地步,说明家中已经是坐吃山空了。
刚才说到的二房小妾,就是张文新纳的,他天生喜好美色,十四岁的妻子哪能满足他?
那岳父家做的令人拍案叫绝,陪嫁的丫头一个比一个年龄小,都是挑选瘦小枯干的黄毛丫头,就没一个模样端正的,气的张文自己花钱买个几个粉头,这小妾倒是出身正经人家,不过父亲是个开当铺的。
听嫂子这么一提,沐怜雪立时想起今日席间,不时朝丈夫暗送秋波的那位小妾,轻蹙峨眉点点头,叹道:“今日见那小妾穿戴的比正牌子奶奶都来得富贵体面,就知今后一定会生出事端,不过我观张文媳妇秀外慧中,不是一个好拿捏的主。”
“何止不好拿捏。”朱元香凤目高扬,冷笑道:“那丫头别看她人小,绝对是扮猪吃虎的厉害人,她陪嫁丫头里原本有了姿色不俗的,没想到为了一件小事,就被她命人活活打死,你等着看好吧,将来张文家里,定会上演一出龙争虎斗。”
沐怜雪只听的毛骨悚然,不禁庆幸不已,看来自家姐妹和睦倒是罕见之事了,纵使有几位之间有些小摩擦,但往往被忙不完的事分了心,这家大业大的,又不愁后代的出路,将来无论孩子再多,都会一出生就活在金山银山之中。
三从四德的想法根深蒂固,吃醋避免不了,但还不至于要死要活的地步,沐怜雪今日来倒是为了别的事,当下正经颜色,有些担忧的道:
“今日听说张宝被太后赐婚,把延平公主许配给了他,可是前些日子进宫,偶然间遇到殿下,发觉她身子消瘦的不成模样,身子病得骨瘦如柴,恐怕将来会有个三长两短。”
“就是当年时常到园子里的那位延平郡主,仁宗皇帝的五公主?不过后来芳宁不再过来,她也跟着不来了吧。”见沐怜雪点头,朱元香顿时想起当年夜宴之时,那位语出惊人,询问张灏要娶谁的小丫头,现在不过十一二岁吧?
张宝年少时和沐怜雪交好过,那时不过是孩子间的单纯交情,后来张宝几次示好都被沐怜雪拒绝,两人关系渐渐冷淡疏远,不过总归是自己的弟弟,关于他的终身大事,沐怜雪自是会关心一些,何况张宝独自呆在京城,所谓长嫂如母,于情于理都要多方照看一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