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提到少爷们的亲事,立时妇人们都来了兴致,其中有不时过来请安的体面下人,一样趁机提出合适人选,闹得一屋子好生热闹。
对于王氏请亲朋好友一同过来做客的建议,妇人门都表示赞同,原因很简单,这样大家都有机会趁机示好与别人,从而把人情算在自己脸上。
老祖宗听的连连点头,大家兴致勃勃的商量起来,唯有赵氏兴致缺缺,正所谓门当户对,光明正大的相亲,哪还能寻到什么好人家?估计都是些庶出的姑娘,她才不相信王氏和朱元香会有什么好心肠。
这边女眷在商量亲事,那边张文和张宝却围着紫莺等几个丫鬟,嘘寒问暖的好不亲切,只可惜此一时彼一时,老祖宗屋里的丫头都是心性最聪慧,见事最明白的,除了几个还想着美梦的,大多板着脸不愿理会他们。
其中老四张贵长相平凡,和剩下两位年纪尚小的张天,张成神色傲慢,总是指使着丫鬟拿这拿那,一脸的纨绔习气,总算是念在他们都是主子,丫鬟们磨磨蹭蹭的跑前跑后,气的一个个神色不耐。
“紫莺姐姐,这是我进京时,特意从外面买回来的汗巾子,都是难得的石榴图案呢。”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方淡彩汗巾,张宝笑容满面的说道,伸手就要递给紫莺瞧。
总算是深知张宝对于随人都是这副做派,心中没什么坏心思,紫莺含笑摇头,笑道:“多谢宝少爷了,只不过婢子习惯用二爷送来的,这礼物还是留着转送其她姐妹吧。”
早已习惯用张灏当做挡箭牌,当日沐浴一幕,紫莺就是再不想嫁人,但对于灏二爷也无法排斥了,也是张灏近水楼台先得月,紫莺性子耿直,心中已经认定一辈子要伺候他,做他的侍女,毕竟大家都已坦诚相见过了。
张宝立时想起紫莺现在算是哥哥的女人了,心中不忿,明明二哥一样左拥右抱,但为什么,这园子里的姑娘都喜欢他?
“那算了,唉,嫁了人的女孩子,再不是水做的了。”闷闷点头,张宝摇头喃喃自语,身边张贵则不屑道:“美人就是用来怜惜的,供着有何用处?真是呆人。”
“你,真是愚不可及。”张宝大怒,要是以前定当好似训斥几句,可惜如今自己地位尴尬,却怎么也骂不出口,看着从前正眼都不搭理的几个弟弟,此刻一起朝着自己挑衅,他性子软弱,立时气势全无,气呼呼的转过头去。
张文没有理会他们,一个劲的盯着紫莺,尤其额头上那颗鲜红欲滴的红痣,心想紫莺真像个观音下凡的美女,实在是太罕见了,真想尝尝她的美妙味道啊!又不禁暗骂自家怎么都是些笨手笨脚的丑陋货色,姿色出挑一些的却都在园子里,
紫莺勉强应付完张宝,对于张文近乎贪婪的目光越发恶心,随便找了个借口,扭身就朝外面走去,却正巧和姑娘们撞见,急忙后退一步,勉强笑道:“原来是姑娘们过来了,快快请进。”
“大家记挂老祖宗,就相约一起来了,紫莺嫂子真是客气,嘻嘻。”
沐怜雪当先走进,还不忘顺便取笑紫莺,闹得紫莺脸色一红,却发现姑娘们竟然都来了,悻悻的瞪了眼沐姑娘,赶紧把人都让进来。
这一大群美若天仙的女孩子一现身,别说立时把几个少年惊得三魂飞了两,七魄丢了三的,全都痴痴傻傻的望着姑娘们发呆,虽说都是见惯各色佳人的豪门少爷,但这些连张灏都觉罕见的绝代佳人,岂是京城一众寻常美人可比?
就是身为女人的赵氏一样目瞪口呆,尤其是一身翠绿色长裙的秦姑娘,竟不知该去如何形容她的美貌,身姿如柳,弱质芊芊,真是我见犹怜,但见她峨眉微蹙,神色清清淡淡的摇曳而来,
凡是第一次见到秦晴筠的人无不心中狂呼,竟然还有能和沐姑娘比肩的绝色佳人,真是不可思议,此外还有那气质清爽,神态大气的史湘云,包括多日不见,越发出落的标致娇媚的萧氏姐妹,以及因还未长大而显得气质稍差,一脸顽皮,但容貌最是无可挑剔,隐隐间最是出色的沐怜霜。
肤色欺霜赛雪,穿戴的粉妆玉琢的沐怜霜,笑嘻嘻的瞅了眼几个傻呆呆的少年,不露痕迹的轻哼,拉着史湘云的小手跑到早已笑得合不拢嘴的老祖宗身前,昂着小下巴得意的道:“您看看,湘云妹妹今日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哎呦,今日真是打扮的跟个小仙女一样,乖,你们先去那边坐着玩,奶奶和长辈们,还有事商量。”
其她姑娘纷纷上前见礼,老祖宗盯着秦晴筠和史湘云越发欢喜,现如今,老人家最稀罕的就是四个后辈,其中自然有沐氏姐妹,再就是秦晴筠和史湘云了,当然,最溺爱的还要属全家最金贵的灏二爷。
满意的看了半天,其她人无不跟着赞叹,老祖宗这才急忙吩咐紫莺好生陪着她们。
赵氏瞧得眼热,也顾不得旁的,急忙小声询问媳妇朱元香,打听这几位女孩子的来历,当听到那个举止大气,令人一见就觉得亲切的史姑娘家世一般后,不屑的撇嘴,可当听到那秦姑娘竟然是位郡主后,眼睛一亮,心里更是蠢蠢欲动起来。
又一听说她还是名臣之后,母亲还是位公主殿下,心头越发火热,虽说是家世落魄,但那不是正好吗?人家可是位嫡出大小姐呀!没有亲人撑腰才正合心意不是?
人又长得太过绝色,这不是现成的儿媳人选吗?不说比朱元香强上三分,就是比沐姑娘那也是旗鼓相当的,匹配自己儿子刚刚好。
暗自观察着婆婆一脸的急切神色,朱元香心中冷笑,暗道别说那秦姑娘和灏儿之间,关系本就不清不楚的,就算是两人无缘,人家秦姑娘如此罕见的一位玉人,岂能看上你那不争气的儿子,真是笑话。
也是赵氏眼界太低,城府太浅,她自觉即使秦晴筠贵为郡主,但家里落魄至此,如今又孤身一人流落到府上,而自己只要一开尊口,这女孩子家又不能为自己做主,在好言相劝几句,那还不手到擒来?
也想到张灏身上,但一位就要当驸马的人了,岂能在娶一位郡主?话说连沐姑娘都快要保不住了,赵氏幸灾乐祸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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