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辽大战旷日持久,然双方都没有彻底灭亡对方的能力和企图,都是存了以打促谈的心思。 或许是宋廷为了给新皇一个体面结束战争的机会,或者是得到了江浙福建路的补给,无论出浴什么样的原因,在接受了南方各路开赴来的军马之后,宋军开始了大战以来的第一次主动反击。
宋廷刚刚集结起来的冀州军、永静军一度被契丹主力打散,在补充了大量南方来的兵源之后,开始谨慎的由东往西而来。
大宋军队的主要战斗力还是集中在北方的几路军马,南方军人由于自然的原因和缺少必要的战斗锤炼,战斗力远不如北方。 由于长久以来大宋对于北方民族的防范,使得南方军马的装备和训练情况更是每况愈下。 但是在这个时刻,宋辽主力都已经无力再继续大规模的战事,即便是这些战斗力低下的宋军也无疑是一支强有力的生力军。
而一直防守黄河两岸,拱卫京师的安利军、作为预备队使用的北京(大宋的北京)各军从南往北开始开来。
已经许久没有大的战事的北方战场风雨将至……
大宋朝廷终于摆出了进攻的架势,若是这个主动出击来的更早一些,在河东河北这两块战场没有合拢的时候提早展开,必然是有更大的威胁。 奈何宋廷过于谨慎,总是想了在预定的时间和预定地条件之下展开战斗,不敢行险。 所以错过了最为有利的时机。
宋廷之中当然不必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为了稳妥宁可取得小一点的战果,在高风险高利益的提早展开战斗和相对稳妥的大投入小收益两者之间宋廷选择的是后者。
耶律洪基早就预料到大宋的战争潜力还有许多地回旋余地,对于宋廷的再次集结空前规模地军队并不如何的吃惊。
契丹大军虽然还有相当的规模,奈何损耗严重补给不济,战斗力已是大打折扣。 而契丹辽国人口本就不及大宋,国力更是相差不少。 同时进行两场战争已经是国力支撑之极限,何况北方的女真蛮族咄咄逼人。 北院一再要求回师增援,根本就不可能在宋辽战场上继续增兵。
那伙女真蛮子已经闹的更加厉害,形势进一步的恶化,整个契丹辽国面临两个选择:要么倾尽全力同时进行两场战争,以国运气数为赌注进行一场豪赌;要么赶紧的结束和大宋地战争,回师北方平定女真蛮族。
和大宋的战争终究是利益之争,不涉及到什么性命攸关的事情。 而女真人却是大辽的萧墙之祸,大有星火燎原之势,必然是要扑灭。
作为一国之主,作为一个久经风浪的成熟统治者,耶律洪基当然是要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尽快的结束和大宋之间的战争,然后抽身北返!
“断断不可和谈!”耶律玉容不假思索地激烈反对:“我契丹健儿骁勇无匹,此次大举南征耗费国力无算,必然谁要一举而竞全功。 饮马黄河、直下汴梁将整个中原纳入大辽版图再谈和谈为时未晚。 此时功竞一半。 如宋人和谈岂不是白白浪费如此大好局面?”
“哎,为父的如何不知当今的局面为百年未有?奈何女人蛮族之乱已是火烧眉毛,于宋人之争已……我军已是强弩之末,若是等到我军力不济时候再谈,不仅损兵折将劳师无功,更是要白忙一场。 我契丹穷百年之功树立起来的盛大军威就要被宋人揭穿……”
“此河东河北一线集结我大辽南院之主力数十万,正好于宋人决战……”
“我儿莫小看了宋人,”耶律洪基苦笑道:“一者我契丹军并非都如你那骑兵一般的精锐,二者我军心思归,每日都有逃亡北地之士卒,士气不耐久战……”
耶律玉容手下兵卒虽不算多,却是百战之精锐,军心士气自非寻常军兵士卒可以比拟,然那精锐骑兵终究是一小部分。 而且如此旷日持久的战争,在逐渐看不到战争结束地情况下。 每天都会发书士卒逃跑的事情。 对于士气是不小的打击。
耶律玉容当然明白这种情况:“父皇不必忧心,军心士气需要胜利来鼓舞。 只要我制出那威力绝伦的神器,还惧什么宋军人多势众?”
“两军对垒双方交战最是讲究个主将谋略士卒血勇,至于你说的那神器虽是犀利,终究不是堂堂正道。 再者,那李二能不能把神器制造之法传出还未可知……”耶律洪基终究是老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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