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果,但是自身的伤亡同样也是不小,这绝对不是一很好的主意。
很明显这是延安郡王要利用宋军造成的混论趁机拖身,好使自己的归途更加的安全。
这个时候的延安郡王已经是顾不得掩饰自己的企图:“契丹前番折损甚巨,尤以攻城器具为最,短时未有再举强攻之力,我若骤然杀出,彼必实力大损,太原不会有恙,坚守半年无忧。 到十朝廷大举来援……”
这些都总管都是究竟战阵的宿将,虽然知道延安郡王地言辞之中有些夸大。 也明白了这么做队他有莫大好处,毕竟外面的契丹大军的作战范围极广,若不以大军吸引彼之主意,这延安郡王还真的不好拖身。 不过这个计划确实是有些出奇制胜的意思,即便是不能完胜,也叫契丹人实力大损,再也无力攻城。
何况……
和延安郡王的心思一样。 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谁不愿意再把自己地官职拔高一些?
都总管已经是武人的极限。 不过眼前却是有一个升迁地可能,而且风险也不算大……
至于士卒的死活,不在众人的考虑之列,反正太原也是可以坚守的,反正契丹也不可能破城……
这个时候的延安郡王真的没有心思掩饰许多,几乎是毫无顾忌的许下种种诺言,描绘个美好地前景……
这完全算不上是什么国家之义。 更不是什么君臣之恩,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交易。
果然,宋军夜袭契丹。
果然,太原城南一番混战!
趁了这个当口,延安郡王在千余精锐的护送之下急急出了东门。
不关是太原还是河东,都不过是个小地界儿,延安郡王从来就认为自己才是真龙,必然是要在整个大宋挥洒出浓墨重彩的华丽篇章。
大丈夫自当勇于取舍。 舍一城而得天下,这笔账就是傻子也能算的明白。
延安郡王想的是天下,不是河东!
河东是不是天下?
太原城南已经是打的热火朝天,延安郡王甚至来不及回头观望的便是急急上路。
因为知道契丹斥候地活动范围极其的广泛,延安郡王不敢要士卒燃了松明火把,便是在黑夜之中磕磕绊绊的前行了三十余里的路程。
身后的杀伐之声早已是闻不见了的。 想来大宋儿郎突袭契丹斩获不少。 而那契丹健卒亦是勇悍,宋军当有不小地折损吧。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太原乃至整个河东在延安郡王心中已是不重要了,大宋的江山才是最重要的,把大宋的社稷执掌在手中才是最重要的,延安郡王认为执掌天下,轰轰烈烈的做出莫大事业,成千古不竞之功,建万世不拔之基才是自己的宿命。
“行进了多少路程?”
“约莫四十!”
太慢了,照这样的脚程合适才能赶回京师?若是如此的磨蹭。 就算是回去只怕是大局已定。 自己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官道修建在起伏绵延的沟壑之间,而且愈发地难行。 更是要摸黑行走,免得招惹来契丹地骑兵追击。
虽是跨了良驹,那马在黑暗之中也不能适应这样的道路,不时地打跌:“怎这般的难行?”
“回郡王,此地便是杀熊岭,绵延至东百余里的路程俱是如此,若是路途之中没有甚的麻烦,咱们中途不歇的话,明日未时……申时光景便能走出这杀熊岭的!”
什么?这么点的路程就要走多半天的么?
时间比什么都重要,这样的速度是延安郡王不能容忍的,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的回去京师,然后……”
“有无近路?”
“有……有是有,此间往南有一山路,再行不远就是洞过水,看不经寿阳直达平定,算起来能够省下两日的路程。 ”
时间就是生命,“那就走小路!“
“不过那小路极是险峻,时有虎狼出没。 本是山民猎户经年踩踏而出,陡峭险峻不宜众人齐行。 ”
前路不明贸然行进乃是大忌,延安郡王顿时犹豫。
“郡王殿下,郡王殿下,”侦骑急急的过来:“前方大道似有人迹活动,更是兼有马蹄之声!”
定然是契丹人的斥候,延安郡王可不想在这里和契丹人纠缠:“走小路!”
“嘿嘿,契丹兵力虽盛,终究是胡儿罢了,眼光只是局限于一城一地之得失,不惜血战所为者不过是一时胜负,全无大局之观。 若换做是我,在此咽喉要道布置少量人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