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李二的为人耶律玉容真是太清楚了,实在是优柔寡断,实在不是成大事情的。 李二若是反宋,早就反了的。 如今虽然已是横反,或许他心里还是存了某些和大宋朝廷和解的心思,甚至应允了朝廷甚的条件,最大的可能还是朝廷准备利用李二来打击契丹。 若不然那李二如何能够不经过浴血的厮杀就从两淮来在河东?
既然大宋的朝廷能够利用李二,我耶律玉容如何不能?
若是能够和李二达成某种意义上地联合。 还有甚么做不成的事情?
处理而的本事耶律玉容真是敬佩的,若说那所谓的天雷地火之神器不过是奇巧之技,那《三国传》却是没有半分的机巧,完全是胸中丘壑心存河山,若是没有大智慧,根本就书不出那么恢宏的场面,更是不可能构建出千般智慧万种谋略。
尤其是百战成钢地契丹骑兵竟然败在李二的灾民手下。 实在叫耶律玉容大为惊叹。
耶律玉容实在是太熟悉那些骑兵地威力了,雷霆一击之下。 纵有万马千军亦不能当,李二以手无寸铁的灾民和骑兵正面对撼而且大站上风,这样的事情就是耶律玉容自己也不敢想象。 百姓的怕死耶律玉容是十分的清楚,然李二却能把那些灾民调教成为悍不畏死的钢铁之师,足见其手段之一般……
是不是应该和李二联络一下的了?
“那李二大胜契丹铁骑?”延安君王忍不住地击掌而赞:“好的很呐,本王早就知晓李二心在我大宋,哈哈。 速速派人联络之……”
“殿下,那李二尚且是在沁源和绵上之间,西汤介山一线已尽数落在契丹之手,恐……恐怕是联络不便的呐,”那宋军主事犹豫的说道:“何况那李二本是横反之人,有率了万千反民,不一定就能够奉得宣调……”
如今的李二领了万千灾民,有是新胜。 如何能够听得大宋的宣调?
“哈哈,宣调作甚?”延安郡王慢悠悠的咂一口茶水,仔细的把玩了手上地细瓷盏子:“这勿需尔等多疑,本王自有法子叫那李二前来解太原之围……”
太原府是河东路之中枢,现在的局面却是极其的尴尬。
自打耶律玉容突如河东以来,迅速的展开攻势。 取得叫人咂舌的战果,偏偏却没有对河东的中心太原下手,而是采用不住地迂回,不住的打击宋军边缘兵力,成半包围之态牢牢的牵制住太原。
太原为一路之重,本身有坚固城防不说,身后更是有威胜军司和隆德军司为支撑,也不惧怕耶律玉容那种诡异的高速进攻。
自从耶律玉容的契丹军忽然销声匿迹之后,延安郡王就是明白契丹人在谋划一个大的棋局,其目标一定是有十分的价值。 最有可能的就是要对威胜下手了的。
所以太原的宋军一直在小心谨慎地把兵力往南调集。 准备应对契丹人再一次匪夷所思地奇袭。
自耶律玉容一出介山,延安郡王立刻意识到威胜危急。 急急的和太原军镇商讨,准备增援威胜,免得被契丹人拦腰斩断,那时候不仅河东路地防御要成为摆设,太原府以是危如累卵,更重要的是契丹的主力,在河北路的主战场契丹之主力受到耶律玉容的启发,放弃和宋军进行一城一地的争夺,而是正往西运动,前番已经是过了滋水,迅速的逼近真定府,按照日程上推算,现在的真定可能已经是开始两军鏖战了的。
这个时候,契丹人的大局已成,堂堂正师和耶律玉容的奇兵互相呼应,只隔了个小小的平定军司。
耶律玉容之所以敢于冒险奇袭威胜,就是看准了宋军的平定军司不敢贸然来援,所以威胜才很迅速的陷落。
延安郡王的眼光可以算是极其的精准,不过他还是错误的估计了形式。 他的错误之处就在于低估了耶律玉容的速度,更是高估了宋军的战斗意志。
按照延安郡王的观点,威胜这样的地方绝对能够坚守半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叫他这么也想不到的是堂堂威胜军竟然只做象征性的抵抗就全体投降。
闻得威胜投降的消息,延安郡王就知道河东路已经是丢失大半,为恐契丹人再以奇袭的姿态出现,只能把派出去的援兵收回,用来严防死守太原,使得契丹人不能在河东路的北方任意施为。
威胜的丢失对于宋军的心里压力极大,甚至是言辽而色变,更是没有人敢于主动出战,更是助长了契丹的气焰。
“嗯,李二大败契丹铁骑……”延安郡王面上浮现难得的笑意:“怎么说都是个好消息!”
“殿下,李二可是横反之人……”有人善意的提醒。
“横反?嘿嘿,需知李二是敌人的敌人,何不用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延安郡王和耶律玉容想到了一起。
李二究竟是谁的敌人?又是谁的朋友?只有李二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