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第一眼见到那老者李二便是觉出眼熟的紧,待到那老者报出个“刘”字,李二便是警觉出事情大是不妙。
此老者非是别个,与李二亦是见过一遭的,乃是刘恕之父,刘世美之祖。 李二身上的许多事端和此人都有丝丝缕缕的牵连……
飞刀刘因失去爱女性情大变,在刘世美婚宴时候以血腥残忍的手段杀死新婚夫妇,轰动汴梁。 重病偏瘫的刘恕当即病发而死,偌大的刘家只余刘恕老父一人。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与凄凉最让已垂暮年的刘父了无生趣,再也没有了儿孙环绕的天伦之趣,再也没有了甚的希望,刘家一脉已经被那飞刀刘一刀斩断,再也无有了延续香烟的可能,怎不叫已经老朽的刘父悲伤欲绝?
无论古今,延续家族血脉连绵世代香烟本是一个很神圣很重要的使命,尤其是对于较重伦理的宋人来说,后代的断绝完全就是不可原谅的莫大罪行。 简直是对不起祖先宗庙的大不敬。
刘世美大婚之日,忽然为一小民血腥杀戮,不仅新婚夫妇俱是惨死与刀下,刘恕更是受不住如此打击气绝而亡。 眨眼之间,刘家的大婚喜宴成为凄惨丧礼,刘父真个是心神俱寒再无丝毫的生趣可言。
所以能够支撑继续苟活于世的信念就是能够严惩凶手,为死去之儿孙为消逝之后代伸张正义。
刘世美勾结霸王楼祸害飞刀刘之女,同样搞的人家地家破人亡。 同样激起飞刀刘泼天的仇恨,甚至不惜性命的以暴易暴以血还血,这才有了刘世美一家的惨死,才有了刘父之凄凉。
因为飞刀刘早已经为仇恨蒙蔽了心智,刘世美作恶的种种证据早已烟消云散,自然是不可能在拿出来对峙的。
由于李二是事发之前曾经到过刘家府上,当面提及刘世美“拐带”阳谷女子。 那杀人之凶徒虽已是当场伏法,此事却和李二有莫大的牵扯。
后经详细查探。 那凶徒确实是出自驸马府中……
刘恕官职并不是很高(那是一个假象,当时地刘恕已经因病退出政治圈子,还为官家特意的照顾,保留了相当地职衔和待遇,当年的刘恕还是有些影响力的,要不然大宋的阁老也不会把自己的孙女下嫁到刘家。 )年迈的刘父自知不大可能直接的扳倒驸马,所以才找上了枢密司马光。 刘家和司马光算是至交。 刘恕与司马光不仅政见相近,更为甚者,前者曾经帮助司马光修撰《资治通鉴》,可以算是十几年地老战友了。
司马光为人可算是老成持重,虽是同感惋惜刘家之遭遇,却是认为应当详细探差仔细分析此案。
刘父亲人尽丧,哪里能够听得司马光稳重之言语,不顾情面的驳斥司马光……
莫忘记了刘世美之妻那是富家之女。 富家真真的是当时之世家大族,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不远说是小小的驸马,即便是天家也要给三几分的面子。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当厅行凶,连毙二人,又是“铁证如山”自然是容不得李二抵赖。
富家会同府衙之人前去驸马府问罪也不过是摆个样子。 以当时的惯例和富家的势力甚至可以直接的锁李二去见官。 哪怕他是当今驸马也不怕朝廷袒护,何况李二也不过是个驸马罢了,又没有强硬地后台。
按照宋律,李二虽然没有参与飞刀刘事件,确实也是有一定的责任,众人皆是以为那飞刀老刘头是驸马府上的下人。
富家拿人本不是十分的过错,更何况还会同了府衙差官。 按照宋时候的律条,富家还真的是“防止李二拖逃,协官办案”地机会,只不过没有处置李二的权限罢了。 至于如何处置当然要经过三司和官家……
所有的这一切不过是个极大的误会。 由人命和鲜血以及俩个家庭为代价的误会罢了。
想那富家本是趾高气扬惯了的。 自然是要嚣张一些的,适逢李二正在为耶律玉容炼制九转仙丹。 用来拯救大辽太子,这才引出了惊天动地的事端来……
李二一个小小的白底蓝花的瓷瓶子暴lou了自己,众人尽皆知晓李二掌握了天雷地火之威,于是各打算盘,再于是引出了更多更大地事端,也把李二逼到了路之尽头……
包括李二在内地所有人在内,都不曾想到会闹出如此泼天一般的动静,李二倚仗种种手段终于拖身,更是和宋廷不睦,以那恐怖地绝世“神器”确立了自己的优势,终于迫的宋廷暂时偃旗息鼓。
富家可是久经风浪的大族,明白以李二面前的能力,是不大可能报仇的了,何况其中还牵扯到了朝廷的利益和种种方针,不得不暂时的隐忍,以待时机。
富家可以隐忍,刘父却是隐忍不得!
刘家老父已是老迈,实在等不得太多时候,眼看着朝廷和富家已经是渐渐的“平息”,自然是心焦万分,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复仇的机会。
因为自知时间无多,刘父便是一直“腆”了脸皮的寻扎富家和司马光,希望借助朝廷之力公正的惩处“纵奴”行凶而又逍遥法外的驸马李二。
老头儿心里也明白李二不可能因为此事儿丢了性命,只是希望李二能够得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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