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四姊你聪明的么?”对于姐姐编排父亲的不是,小暴龙很是不服:“宋军势大,短时难下,时日一久,便然损耗弥多,岂不便宜了女真人的么?父皇所言不错的,只能唬一唬宋人,万不敢与之决战。 若是四姊你为主事之人,能有的好法子么?”
耶律玉容微微一笑:“宋军势大那便如何,以弱胜强的故事还少了的么?纵是持戈百万亦是不如我胸中韬略。 父皇办不成不敢办的事情未尝我便做不成,经久以来父皇虽赞我心智,却是常常叹息我是女儿之身,也好叫父皇见见我女儿家的手段。 ”
“四姊真的是有法子?”
“早有成竹在胸。 ”耶律玉容顺手从邸报上剪下那蛇盘古烧藤甲、上方谷困司马的两篇文字:“将此文火速传于父皇,万不可耽搁……”
小暴龙怎么也不曾想到四姊所谓的法子就是这两张纸片片儿,口里嘟囔着派人去办理不提。
四公主耶律玉容听了六妹子的介绍,对于前线的局面了然于胸:如今的宋军占据优势,又是主动出击,士气高涨之下可谓势在必得,贪功冒进之下只要示弱于敌,结合地理天时不难破之……
“也不晓得李二还有多少的本事不曾显lou?”对于如今的李二耶律玉容真个是高山仰止,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宋廷急于见功亦不难破,怕只大败之后的宋人启用李二这个超级人物。 李二若是真的征讨辽国,还真的是无人能敌……”
耶律玉容最是清楚李二和朝廷的微妙关系,朝廷不大可能宣调的动李二,唯一的法子就是以人情诱之。 宋军大败之后,宋廷必然不惜血本的拉拢李二,与其如此还不若自己去联络联络感情的哩!
李二是个逢强愈硬的脾气,强力手段不能折服与他,耶律玉容却是最清楚李二的弱点——母亲!
“我的闺女真个是愈发的俊俏,看这脸面嫩的便如二月的角葱一般。 ”母亲看见耶律玉容到来,欢喜的甚么似的,拉了她的手儿呵呵的笑个不住,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耶律玉容极是乖巧的蹲身见礼:“见过母亲大人……”
“我的儿,哪里有这般长的礼法,咱们母女可不要这些个俗礼,忒也见外……”母亲拉起蹲身行礼的耶律玉容:“来,来我屋里说道说道,好一大阵子不见了的,喜儿方才端来的酸枣子汤还不曾用的哩,都是拿冰震过的,饮一口能凉到肚脐的哩,来屋里食了的吧。 ”
耶律玉容跟随了母亲进屋,笑的愈发欢畅:“几日不来,母亲大人身子可曾安好?”
“好着哩,好着哩,”母亲粗厚的手掌拍拍胸腹:“我才是个结实的身板儿哩。 ”
“孩儿带了副熊胆,最是补养身子的,母亲多用些……”
“我的天天,那物件儿可是金贵的紧了哩,老婆子好好的身子可用不得……”
“有甚的金贵?但要母亲身子康泰,莫说是副子熊胆,便是龙肝凤髓也算不得甚……”耶律玉容正说的亲热,见到春娘也坐在屋中,很是关切的上前:“春娘也在的呐,真个是好气色。 ”
春娘方要起身见礼,耶律玉容便是阻拦的住了:“春娘安坐,春娘安坐,身子这般个重法便是要静养的,为我那李二兄弟诞下儿女,我这心里头也欢喜不是。 不晓得春娘几月的身子了?”
母亲凑在耶律玉容耳旁,十分得意的小声说道:“春娘的身子已是七个多月的了,再过八七十天便是要生的,我看春娘屁股的模样铁定是要生下个孙儿的哩。 ”
“如此先是恭喜母亲了,”耶律玉容笑道:“不晓得春娘有模样吃过安胎补血的……”
“怎不曾食?见天的吃些安胎之药。 ”母亲对于怀孕的春娘照顾极其的周到,唯恐有所纰漏而影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便是当年怀了李二时候也不曾这般的谨小慎微。
“母亲的呐,市面上的丸药如何能信得过?我专程叫人送了挂干鹿胎过来,为的便是给春娘安稳胎气的。 ”
“那敢情是好的哩,实在是个好物件儿,”听闻有了干鹿胎,母亲真是喜上眉梢,也不客套:“晚间便上火煨了,擀成末子与春娘喝下……”
母亲对春娘肚中胎儿极是重视,其关怀程度简直胜己!
众人欢笑,其乐融融,说了一大会子的闲话,耶律玉容嗔怪道:“我兄弟真不是个懂事情的,春娘这般个身法也不见他过来照看,便是见了他我也要数落几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