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了,我晓得了……”
“四姊,你晓得甚么?”小暴龙地心思远不及四公主来的机敏,忍不住地问道。
“嘿嘿,一定是咱们父皇的消息到了,不然宋廷不会如此的急于封赏,这般急吼吼的封李公子的爵位,不过是让天下人知道李公子是宋廷之人罢了!”
好心思,端得是好心思!耶律玉容猜的分毫不差!
此时的神宗皇帝气急败坏的将辽使递交的国书摔在龙书案上:“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李二乃是我朝驸马,出身京东路阳谷县,正正经经的宋人,何时成了你辽人的子民?”
那辽使面对暴跳如雷的神宗皇帝,不卑不亢地先行了礼节:“大宋陛下所言也是对的。李公子出身阳谷更是不错,以前也是宋人……”
王安国喝道:“驸马都尉本就宋人,你辽国分明是胡搅蛮缠……”
“我大辽皇帝陛下在国书里说的分明,去岁李公子出使我国时候,曾与我大皇帝陛下有翁婿之谊。 适逢我国中jian贼作乱,我皇这才将年幼的公主托付于李公子带回宋境暂避刀兵。 大宋皇帝陛下试想,我小公主是何等尊贵?若不是李公子和我国有 莫大干系。 我皇帝陛下怎能放心的授予托孤之重?何况我公主虽年纪幼小,终究是女子之身。 若不是和李公子有了夫妻的名份,又如何能够千里同行?”
虽说辽国使者完全是胡扯(比短头发还能胡扯),却也把这个故事说的圆满(这点比短头发强了许多)。 若不是李二和耶律洪基有非常地交情,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李二?想不到地是李二这厮竟然还是辽国的驸马!
怪不得长平公主一见到李二回来,便连那年纪幼小的辽国六公主和李二一起打了板子,原来是嫌李二负心薄幸另有新欢。
长平公主棒打李二和六公主的事情人人皆知,要不是王安石出面。 只怕长平公主还要把那六公主打成什么样子呢!可是李二为副王安石为正出使辽国的事情却是秘密使命,没有哪个大臣清楚。
于是乎,朝堂上还真的有几个人相信了辽国使者的话语。 不过这事情除神宗皇帝外,王安石最是清楚。
王安石当即站出班来:“耶律俨所言差矣,李驸马于我出使贵邦确有其事,也曾将贵邦小公主带来我国,然李都尉与贵邦小公主之婚事却是子虚乌有,断无此事!”
此次来大宋地辽国使臣非是别个。 正是辽国的色子状元耶律俨,在当年这人和王安石有过接触,所以认识。
要说这耶律俨,行军打仗的本事没有,诗词文章也不见得如何出众,最拿手的便是那掷色子的功夫和舌战莲花的口才。 此人若是使劲的忽悠,能将白说成皂,能将圆说成方。
耶律俨见当事人王安石断然否定李二是辽国的六驸马一事,也不慌忙,不疾不徐地言道:“当年王大人出使我国,所为何事?”
“这……”王安石和李二使辽,是为了攻打西夏做准备,、暗中和辽国交易,稳住辽国好放心的攻打西夏。 这种政治上的黑幕如何能够当众说出?
神宗皇帝本就恼火辽国胡搅蛮缠,又看王安石支支吾吾。 黑着脸面说道:“西夏之事已毕。 王爱卿但说无妨!”
王安石这才将秘密出使辽国的事情合盘托出,原原本本的讲于众人:“耶律俨。 我说的可有虚言?”
耶律俨嘿嘿一笑:“人说王大人最是公正,果然名不虚传,王大人所言句句是实!”
“那你还……”
“且慢。 ”耶律俨笑着打断王安石地话头:“我且来问王大人,当年贵邦欲出兵西夏,又不想我国干涉,是也不是?”
“正是!”
“想我国素来为西夏之犄角,攻守于共,为何独独这此任大宋攻打西夏而置之不理?”
王安石坦然说道:“我朝自愿输出八万岁币与你邦,以为补偿,是也不是?”
“正是!”耶律俨嘿嘿笑着承认的真是痛快。
王安石看他笑的开怀,忽然有一种落人陷阱的感觉,却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头,直到耶律俨说起才恍然大悟。
耶律俨不慌不忙的说道:“诸位听真,王大人方才说了的,贵国曾许下八万的岁币,小人斗胆请贵国出示当年那岁币的收据。 若是贵国不慎丢失了那收据也是无妨。 大宋的财政为天下之最,想来户部还有那八万钱的出库凭据,也不论我国有没有收到那八万钱,只要大宋户部有那八万岁币地出库凭证,就算了给了地!”
王安石暗暗叫苦:这回被人家捉住痛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