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名狼狈不堪的骑兵从黄土路上掀起一溜烟尘。“滴答滴答”马蹄声在夯实的黄土路上急促的响起,单单是听声音已经知道马匹的主人非常的着急。
很快,骑兵转过一个弯,便看到夹在山路只见的一座雄关,从山中采集的青石板砌成的城墙,在柔和的晨光下,反射出仿佛神圣一样的薄薄白光。天井关三个大字的城门雕刻在上方,铁画银钩般的。
不过此刻无论是来人,还是城墙上的士兵都无心欣赏这一美丽的景色。
“来者何人”城头上的士兵紧张的问道,手中的蹶张弩稳稳的指着飞奔而来的士兵。如果对方有异动,相信下一刻迎接他们的将是无数劲射而出的弩矢。
“我等乃神捷军骑军陈豹子指挥使麾下士兵,我等在晋城外遭到卢龙贼军伏击唯有我兄弟几人逃回来快快开城门,否则卢龙贼军便杀过来了”城墙下的骑兵声音非常紧张而急促,不少骑兵是不是回头看着后方。
“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归弁将军呢?”这次说话的不再是一个小兵了,是一名穿着鱼鳞甲的将领,他头呆一顶朱红色的兜鍪,朱红色的兜鍪顶端还有一条一尺长的白羽,咋一看,仿佛一只骄傲的公鸡。看样子应该是代替张归弁留守天井关的守将,不过模样倒不错,就是看起来有几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味道。
下面一名看似小军官摸样的骑兵着急的说道:“张归弁将军已经力战而死,请将军快快打开关门,否则卢龙贼军来了,我等纵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来再有什么问题,请将军放我等进入,定当一一吐出”
那将领闻言,沉吟片刻,抬头遥望过去,只见远处腾起一股烟尘,估计便是下面骑兵口中的追兵了。那将领开口也感觉有道理,便开口说道:“开门”
一边一名文人打扮的书吏不由着急的说道:“将军,这使不得啊自古便有大军遭遇附近,派出骑兵假装溃兵,前来赚取城门。”
一个名校尉闻言,不由勃然大怒。“我呸你贪生怕死,还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下面的都是我军士兵,如果放任他们被卢龙贼军虐杀,日后我们如何面对军队啊”
校尉的话咋一听好像的义薄云天,其实话里面有潜意思。那将领闻言,微微一愣,稍微一琢磨便明白,后面的日后我们如何面对其他军队,其实是说如何面对梁王千岁。如果是别的军队也就罢了,神捷军可是朱温的心头肉。这里有三千人,三千双眼睛,和自己不对路的少说也超过自己的手指头。假若有人将今天自己见死不救的事情捅到梁王千岁哪里,以梁王千岁的脾气,就算自己守住了天井关,恐怕也少不了几十军棍,这次的功劳也是功过相抵了,恐怕打水漂也比这个好,起码还冒个泡。
将领想通其中关节,便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不过是十来骑罢了能够闹起多大的风浪再说兵法有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们如果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岂不是更加容易让关城失陷你休得多言,否则别怪某家手中宝刀不认人”
那书吏闻言,便立刻闭上嘴巴,现在谁都知道眼下这帮武夫已经无法无天,说给自己一刀绝对不会给第二刀。书吏只能心中暗暗祈求,这下面的骑兵不是敌人伪装的溃兵,就算是,城门的守兵也可以擒杀对方。
在一片焦虑的气氛当中,城门在门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中,慢慢打开。不等城门完全打开,已经一名骑兵仿佛离弦之箭一般冲入天井关内。
城楼上注视着骑兵的将领也没有在意,只道这骑兵已经被卢龙军杀破胆了,连一刻都不敢待在外面,所以心中虽然鄙视,但并没有在意。
但正是这个不在意的骑兵,冲入城门后,拿出用血麻布包裹的一把宽大的长刀,仅仅是从刀身,便看出此刀的不凡。此刀也不知道用何铸造,雪白的刀身流露着一种暗红色的光泽,一头欲火涅槃的凤凰图纹,以细细的红线雕刻在刀身上,甚为华丽。仿佛刀即为凤凰,凤凰即为刀。
“杀”只听得一声大喝,那骑兵手起刀落,将一名士兵连人带长矛劈为两段。这把凤凰宝刀之锋利,简直就是世所罕见。
“不好是卢龙贼军假扮的”守兵并不笨,见到眼下这个情况,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慌忙反应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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