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也不过如此罢了。
“放让那帮南蛮子知道我鞑靼勇士骑射的厉害”率领队伍冲锋的赫伊勒当真是两眼血红。死去的这些鞑靼人都是其蒙哥部落的勇士,两千人啊也不知道其中能够活下多少人,而蒙哥部落才有多少控弦之士啊?不过万人出头而已赫伊勒心中滴血啊感觉自己此举愧对老夫。
那些来自蒙哥部落的鞑靼游骑兵也是气愤填膺。蒙哥部落才多少男子?万人出头,人少了,出门自然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谁在这些当中没有一个亲朋戚友,眼见自己的亲朋戚友死去或重伤。鞑靼游骑兵那一箭,可真是含恨而发,人人拉了个满月不说。少数人,还几乎连弓弦都拉断了。
不过幸好长征军士兵早有准备,派在前列的长矛兵和钩镰枪兵,人人一顶铁边盔,一身半身板甲,一对皮革手套。
后面的士兵虽然差一点,只有镶铁皮甲穿,但头盔却没有差,都是铁边盔。铁边盔便仿佛锦衣卫中甄子丹所戴的头盔。特点便是一低头,便成了一个小圆盾,对付箭矢最为有效。
不过即使如此,也造成了数百人的伤亡,一朵朵血花在战阵中绽放。
“劲弩放”不过符存审并非没有对付的策略,因为地势的关系,步兵地势较低,而弓弩手的地势则是较高。符存审便特地找了几个小丘,在上面布置劲弩,虽然人数不多,但距离鞑靼游骑兵不过三十丈左右。如此近的距离,数百支弩矢劲射而出。
鞑靼游骑兵一时之间,也措手不及,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就将双方交界线的土地染成让寻常人看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下令步兵稳住阵型弓弩营自由射击哼,和老子玩这个,你们还嫩着呢”符存审见自己的兵受到伤害,符存审不由心头火气。不过符存审的自控能力还真不是说的,不过片刻便压制着心中怒火,迅速下达命令。并没有因为愤怒,而鲁莽发起冲锋。
赫伊勒则立刻吹响号角,让士兵左右两翼分开。一瞬间,鞑靼人便仿佛撞上礁石的海浪,从战阵两侧分开。
在后面的阿史德那见了,不由脸色微微一变,失声道:“糟了”
符存审见对付自己的鞑靼游骑兵从两翼掠过,一路箭矢飞出。反而让军中的弓弩手一时之间射出的箭矢,多有射不中。不过符存审不但不怒不忧不愁,反而是严肃的脸上,罕见的流露出一抹得色。
“下令左右两翼步兵包抄鞑靼人的后路”符存审斩钉截铁道。
而与此同时,李存焕也霍然站起来,眼中流露出一抹兴奋。高呼道:“下令左燕国军、元从军出击”
此时周德威也一脸兴奋,为什么卢龙军中高级将领如此兴奋。而一向是一脸冷漠阿史德那则是脸色都变了?
皆因李存焕的布置。长征军为前军,仿佛一个鸟头。而左燕国军和元从军为左右两翼,白袍军则为中军,元从军和左燕国军中的马军则另外编为后军。
而赫伊勒习惯性的让士兵向两翼掠过,平时这个倒没有什么。但问题是,北为桑干河,中为卢龙军,南为夏屋山。你这不是往布袋子里面使劲的钻吗?
伴随着李存焕一声令下,号角声,擂鼓声云动。符存审的长征军则是迅速和李存焕的中军脱节,长征军往两翼扩展。
赫伊勒这个时候也发现问题所在了,不由脸色大变,慌忙让人吹号角,下令撤退。但符存审是何许人也?岂能让到了嘴便的鸭子飞走,让你赫伊勒来个咸鱼翻身?
“弓弩手都换上刀斧,随我杀上去元行钦,右面就拜托你了”符存审霍然站起来,高声下令道。旋即跑到一边,一跃,人已经到了马背上。带领着百名亲兵和一千余名换下刀斧的弓弩手。向左翼杀进来的鞑靼游骑兵后军发起冲锋。
元行钦闻言,兴奋的翻身上马,一举手中的马槊,咆哮道:“立益万代子孙之功业便在今朝杀敌一级者,赏爵一级”
那被符存审留下的千余名弓弩手闻言,都一脸激动。当兵的为了什么?保家卫国有一点,混口饭吃有一点。但谁没有想当将军的心?而且唐朝的爵,只能够立下军功,这才可以得以封爵。否则,你便是权势滔天的丞相,也没有用。
赫伊勒虽然拼死抵抗,但骑兵不同步兵,战马转身可不容易,特别是奔腾的战马。而且赫伊勒部下兵马一转身,自然速度就不同程度的慢了下来。那箭矢立刻仿佛下雨一般铺天盖地的射下来。一方面是长弓兵激射,另外一方面则是速度慢了,躲避不及,所以有一种箭矢突然之间多了的感觉。不过片刻,便有不下千名鞑靼游骑兵中箭,近五百人堕马。也不知道是被射杀了,还是重伤不支。
“杀”符存审也率领亲兵杀到了鞑靼游骑兵的后军,手中一把宣花斧,上下翻飞。所过之处当真是人仰马翻。一斧头下去,叫你尝试腰斩头断的滋味,纵使是高大的战马,符存审也斩的马头飞起,鲜血中马脖子中激射而出,当真仿佛一口海上大鲸在海上喷吐海水一般。
后面手持刀斧的弓弩手也没有多长时间追随而来了。他们虽然人人一身棉甲,但凶悍气势,却不下步兵,手中一面大盾牌,手中一把短柄斧。撞入骑兵丛中。十来人便一小阵,盾牌护住身体头部等要害,斧头便从盾牌的间隙当中伸出。劈的你皮开肉绽,骨头都露出来。
另外还有手持长刀的士兵,他们比之手持短柄斧的弩兵可是凶悍多了。手中一杆长刀,专门往战马的马蹄招呼。只要轻轻一划,战马便哀鸣一声,倒地不起。那马背上的骑手也飞出来,那些长刀兵可不是宋襄公,和你说仁义。等你家伙站起来,再一打一。三四个人拿起长刀招呼,人还没有站起来,身体已经斩开几段了。
“撞撞开他们”赫伊勒在后面着急万分,见队伍前进速度甚慢,慌忙高呼道。旋即往背后看了看,只见卢龙军都已经调动起来了。步兵阵型略显混乱的冲杀过来,阵型混乱归混乱,但那一杆杆长矛可不是一碰就断的麦秆,扎在人身上,可是一个个哗啦啦使劲流血的洞。
赫伊勒的话也提醒了前面的鞑靼游骑兵,他们也发起狠来了。也不抵挡敌人的进攻,手中弯刀直接往马屁股一扎。战马刺痛直下,都被激发起潜力了,哀鸣一声,数十匹战马同时疾奔而出。
士兵也没有办法,他们不是密集的长矛战阵,扛不住连人带马五百斤的骑兵撞击。无奈唯有让开道路。
“走”赫伊勒一见有路,立刻脸色大喜。也往战马屁股扎上一刀,战马一路流淌着鲜血,一路飞奔而出。符存审不由脸色微微一变,心头火气。但符存审也甚为无奈,毕竟他手下的士兵不过千来人,全要拦截四千人的鞑靼游骑兵。而且还是对付骑兵处于劣势的刀斧手,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
相对于符存审这边,元行钦哪里便好了不少。元行钦大发神威,一度杀入敌阵,重伤了鞑靼人的统帅,让鞑靼游骑兵陷入混乱中。到了被卢龙军包抄了还在各自为政。而符存审那边也并非没有收获,也围困了千余名鞑靼游骑兵。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