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名赫赫地一代大唐名将了。不但不粗,其实心思还>善于察言观色。
见萧睿神色惊讶,便问了这么一句。
萧睿笑了笑,“金刚智大师,我倒是闻名已久,不过却并不识得。走,我们去听听。”
天竺人金刚智,中国佛教密宗的创始人之一。他带着《大般若经》等许多经典梵夹,以及印度的七宝器具和许多名贵香料珍品,从海路经狮子国、佛誓、苏门答腊等二十余国,历经艰险,历时三年,开元七年到达大唐岭南。从此,在大唐弘扬佛教多年。萧睿虽然不是佛教徒,但也知道这位很是出名的佛教高僧。
沙州城中心的广场上,早已搭建起一座木质的高坛,高坛上铺着红地毯,红地毯上趺坐着一个面容清奇额头突出的异域胡僧,正在那闭目养神。他的身后,是两个穿着华丽袈裟的中原和尚,而在他的身前,是一张枣红色的案几,案几上,摆放着一盏清茶,一炉檀香,一卷经书。
人群将高坛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西北河西走廊诸地尚佛之风甚重,民众皈依佛教者不知凡几,否则敦煌一带就不会给后世留下著名的佛教圣地莫高窟了。
萧睿等人到了近前才发现,不是谁都能近前听经的,必须要交钱。这已经令他惊讶了,但更令他惊讶的是,圈在高坛外围的竟然是身着铠甲鲜明的豆卢军卒。
百余名豆卢军卒围成一个圆圈,只有在中央的数个巨大木桶中投下50文钱的人,才能被士卒放行,进入场中听经,同时领取一枚明黄色的三角绸布护身符。
和尚讲经,大唐军队收钱保护?萧睿眉头一皱。
萧睿见此,不由有些意兴阑珊,对金刚智的“热情”也就冷了下来。正要带着李嗣业等人退去,却听入口处传来一声尖细的惨叫声。萧睿循声望去,见方才那个自己问询的小厮被一个锦衣汉子一脚踹倒,伏在地上哀哀哭喊起来。
“老爷,求求你,给小的一枚护身符吧……”
锦衣汉子呸了一声,斥道,“赶紧滚,没钱来听什么经,滚!”
萧睿皱了皱眉,大步走了过去,俯身下去扶起那小厮,柔声道,“小兄弟,这用来敛财的护身符想必也不灵验,要它作甚?”
小厮摇了摇头,哽咽着道,“老爷你不知,我娘亲患病多时,前日来求了一枚护身符,我娘的病体便好多了……”
萧睿嘴角一晒,他当然不会相信所谓的护身符就能疗病。佛法固然博大精深,但佛法用来诊病求雨之类,多是愚民罢了。
他笑了笑,扫了那面色不善的锦衣汉子一眼,回头向令狐冲羽使了个眼色。
令狐冲羽面色淡然,从怀中掏出一张十贯钱的飞票,投入面前的木桶中,顺手从一旁的另一木桶中随意抓了一把护身符,交在了感激涕零的小厮手上。
小厮感恩戴德地怀揣着这些护身符匆匆离去,萧睿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令狐冲羽和李嗣业进入场中,其他亲兵都留在场外。
那锦衣汉子见萧睿气度不凡,加上出手阔绰,知道是远方来的大人物,非富即贵,倒也不敢怠慢,赶紧赔笑着带着萧睿径自走上了高坛对面的一座土台。土台上摆了数十座位,已经坐满了一些锦衣华服的男子及其女眷。
刚刚坐定,突听对面的高坛之后一声洪亮的钟鸣。继而,钟鸣声次第响起,一连响了九九八十一声。
檀香冉冉升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儿。金刚智双手扶在膝关节上,用他那略微有些生硬地长安官话开始诵念起由他翻译过来的梵文佛经名典。
“若善男子善女人,有能受持此陀罗尼者,即入如来一切法平等,一切文字亦皆平等。速得成就摩般若,才诵一遍,如持一切八万四千修多罗藏。欲受持者,应先请入灌顶曼茶罗……”
“大起浮屠寺,上累金盘,下为重楼,又堂阁周回可容三千余人。作黄金涂像,衣以锦彩。每浴佛辄多设饮饭,布席于路,其有就席及观者且万余人……”
……
……
金刚智那嘶哑低沉而洪亮的吟唱声震荡全场,场上一片鸦雀无声。见所有人都沉浸在某种虚幻地意境中不能自拔,见金刚智从佛经禅讲开始转到老掉牙的善恶因果普度众生的层面,萧睿越听越感无趣,意兴阑珊。
便起身带着令狐冲羽和李嗣业,准备悄悄退走。
但刚下了土台,就听高坛上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唤:“这位施主,请暂留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