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多日,宫里也没有任何召见萧睿的消息,萧睿也乐得清闲。每日里与孙公让聊聊买卖上的事情,偶尔也带秀儿和令狐冲羽去城中转上一转。
酒徒酒坊长安总部已经走上了正轨,而无论是益州的酒徒酒坊还是洛阳的酒徒酒坊,其都将各自主营的酒品卖到了长安。这一段日子以来,酒徒酒坊的清香玉液和五粮玉液以及烧刀子,都在长安火爆上市。一时间,长安城中飘满酒香,酒徒萧睿的名字也随着酒的热卖而逐渐深入人心,成为长安酒肆中酒客们谈论做多的一个“新闻人物”。
之前来长安救下的那个青年已经能够下床活动,面色也有了一丝红润,一直来府上为他针灸的老医者松了一口气,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叹息道,“这位小哥,你实在是命大福大,命中主遇贵人哪。老朽真是无法相信,竟然还会有人不惜花如此巨资来救一个陌生人的性命。小哥儿,你可知道,你这些日子服用的新罗百年红参多少钱一株吗?可是要百贯钱哪!”
青年早已换上了萧睿的一身衣衫,两人身材差不多,萧睿的衣衫他穿起来倒也正好合身。所谓人是衣裳马是鞍,洗去蓬头垢面换上新衣的青年,就显露出其原有的清秀面容。他默默地躬身一礼,“多谢老先生的诊治之恩。“好了,小哥儿,去谢谢你的救命恩人吧,老朽告辞了。”老医者背起自己的药箱离去。
青年默然站在原地沉吟半响,这才顺着萧睿府上的一条长廊去了萧睿的书房,刚走到书房门口,就见秀儿盈盈站在门口,向他微微一笑,“公子起身了?”
平日里的服药什么的,都是秀儿在服侍照顾他,所以两人相对较为熟悉了。青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拱了拱手,“秀儿姑娘大恩,容在下厚报!”
青年站在书房门口,望着书房里正在硬着头皮读经书的萧睿良久,慢慢走进房中,撩起衣衫下摆。默默跪倒了下去。
萧睿一惊,赶紧起身搀扶,“你这是作甚?想必你也是读书人,男儿膝下有黄金,万万不可轻易下跪!”
青年脸上浮现着无尽的感激和感动之色,声音有些颤抖,“萧公子大恩大德,在下终生铭感----只是在下身无分文,无以为报公子大恩。只求公子能收容在下在府上做个下人吧。”
“见死不救岂是我等读书人所为?”萧睿将青年伏在座位上,柔和地道,“且不要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不过。某还未请教公子你地尊姓大名,因何沦落至此?”
青年本来已经有了一丝血色的脸庞顿时变得煞白起来,肩头都有些抖动,蓦然垂下头去。
萧睿心道。怎么连个姓名来历也没有?莫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想到这里。萧睿便笑了笑。不再问而是叉开话去。“请喝茶!”
青年咬了咬牙。慢慢又抬起头来。“萧公子地大名。今年上元节之后。在下就听闻了。当日在下也曾有心发下誓愿。日后与公子在长安相见当比比才学……只是世事难料。没想到短短大半年地时间。在下就沦落荒野差点一命呜呼。”
萧睿静静地听着。青年那文雅地气质和中规中矩地言谈举止。让他隐隐猜出。这不是一个寻常地流落荒野地士子。
“在下姓郑。名鞅。出身荥阳郑家。年前赴京赶考……”郑鞅又是咬了咬牙。黯然说着。
萧睿吃了一惊。早就猜到这青年出身不同寻常。没想到竟然还是世家大族出身。这荥阳郑家。可是了不得。清河博陵崔氏。太原王氏。荥阳郑氏。范阳卢氏。再加上皇族李家。这便是大唐五大士族高门。其影响力上至朝堂下至乡野。无与伦比。除去皇族李家。其他四姓士族像荥阳郑氏。在朝为官者不知凡几。可谓是大唐朝廷地中流砥柱。
萧睿定了定神。心道荥阳郑氏诗书传家。以儒门高义大德名扬天下。门风家教自是严谨。怎么就出了一个……似是看出了萧睿地疑惑。郑鞅羞愧难当地垂下头去。紧紧地攥起了柔弱地拳头。痛哭失声。“我便是郑氏地孽子。我便是郑氏地孽子啊!”
遥想年前,风华正茂春风得意的郑氏才子郑鞅郑阳明,自金州(其父是金州刺史)进京赴考。一路轻装快马,郑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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