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内外都是唐军十兵,被带讲城来时怀有此疑虑的夏,惭巴,看到这么多打心底熟悉的面孔,还有那听着感觉很亲切的话语,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终于在他们自己这部族人之外看到真实的汉人,而且还是数万的汉人将士,无数的突厥及其他族人被当作俘虏看管着,这让这些年常受突厥人欺侮的夏外袍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苏定芳和李业嗣带着夏外袍进到李业诩的帅帐里面来,李业诩已经大概知道了情况,不待几人行礼。即上前问夏外袍道:“你们是汉人的后代?”
李业诩知道在西域一带汉人的后代主要在原高昌今西州境内。西州到伊列河弓月城有千里之遥。到碎叶城则更远,如今这样一个几百人的小部落,自称是汉人的后代,还是从伊列河西面来投奔自己,有些不可想象。而且看这些人的面孔,脸上满是沧桑之态,虽然与汉人有些相像,但已经略胡化了,衣着也有不小的差异,心里有些疑惑。
夏外袍看上去与苏定芳年龄相仿,长相也是如他的部落其他族人一般有胡化的倾向,但举止平匕仪上与汉人却无二异。
“大将军”夏外袍行了礼,他不知如何称呼李业诩,只得用这自觉不会错的称谓,回李业诩的话道,“我们是先晋时候西域长史府属下的汉兵后代”
夏外袍的一口汉话还是地道的关中腔,这让李业诩吃惊,他到唐后这些年,已经把后世的普通话都改成关中腔了,但自觉还是没有眼前这位夏外袍讲的地道。还有,夏外袍的话中还说他们是先晋即西晋西域长史府的守军后代,这更让李业诩惊讶的张大着嘴巴。
夏外袍所讲的像一个离奇的故事一样,让李业诩这个穿越人都觉得有些难以想象,从西晋到唐,可是过去了三四百年时间了啊,竟然还有晋军守卫西域的士兵后代留存在这片土地上,难道这些人也都经历了时空穿梭?
李业诩对两晋的历史不太清楚,他只知道汉朝时候曾在西域设置都护府,却不知道晋代也曾治理过西域,看来历史知识懂得还是太少了。
“你与本将说说你们部落的情况,还有如何擒获欲谷设的 ”李业诩大感兴趣,示意夏外袍在一旁坐下。
夏外袍略显拘谨地在一边坐下,苏定芳和李业嗣分站在他的两边稍远处。
被三位不一般气势的唐军将领注视着。夏外袍稍稍的有些紧张,猛吸了几口气,即开始讲来。
原来夏外袍是前晋时候西域长史府手下一名将领的后代,晋亡后,西域诸国也跟着作乱,侵占汉人所居的地盘,当时西域长史府守兵还有近两千人,而且那时候守卫西域的将士都是带着家眷的,他们不知道前晋已经败亡,还是以晋的名义顽强地在这里坚守了多年,到后来,被西域一带的乌孙、匈奴等诸势力击败,守军连同家眷四五千人,本来想东归退回中原,但被匈奴人截断归路,只得向西逃亡,沿着伊列河向西,最远曾到达波斯、大食一带,人员也不断地减少,到最后剩下不到千人,再也没能力回中原,只好在碎叶以西这一带繁衍生息,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回归中原的念头。
早的时候,这些晋军的将士和他们的家眷,都在自己的这个部落一样的团体内婚配,但经过数代后。因怕同族性太强,也娶了一些面孔上类似汉人的女子为妻。
几代人之后,面孔上慢慢地有些胡化了,这些汉人后代们,日常中一直行汉俗,说汉话,用汉字,坚持汉人的传统,他们甚至有自己的私熟,有族中学问不错的长者教习孩子们写字念书,这些繁衍出来的后代们,也一直牢牢记着他们父辈的嘱咐,那就是要后代们想办法回到中原去。 为了这个信念,也为了生存,那些老兵和他们的后代,及至后来的几代人在西域各地流亡,顽强地生存下来,人口也慢慢地恢复,最多时候曾达到一千五百多人,但后来多次遭遇突厥人的袭扰,人口减少了,如今还有八百多人。
因消息闭绝,上代以前,他们不知道中原一带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十几年前,有胡商从长安回程经过碎叶城近时,才知道了中原的变故,还有如今大唐的大概情况。
知道汉人建立的大唐如今国势如日中天,西域一带有许多臣服于大唐的小国,也有许多往大唐而去的商人,夏时袍认为时机成熟,带着他的族人,想趁这个时候返回中原。
作为头人的夏外袍集合了全部的族人,从夷播海一带顺着山势沿伊列河谷行走,踏上回家乡的路,但被暴风雪所阻,只得在伊列河下游一带暂时停留。
夏外袍说这些事的时候,眼川“满是泪水了,连李膛诩听了也有此动容,从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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