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权笑着,瞅着面前这对侄子侄女,弟弟弟妹出事,他这个做大伯的,怎么照顾这两个孩子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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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杜权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许黛娣惊魂未定地问:“小扬,他是谁啊。”
“无关紧要的人,你不需要知道。”杜扬面无表情地说着:“姐,你去哪了?”
“我到花园里浇花去了。”许黛娣说:“妈很宝贝那些花的,这几天谢了不少,对了,她什么时候回啊?”
“可能还有几天吧。”杜扬笑笑:“姐,气象台说这几天可能会下雪,天气不好,你没事不要出去。”
许黛娣点点头,B市她不熟,董琪不在家,她也不知道去哪。
“爸也出去了吗?”她问:“好像这几天也没看到他。”
“他去接妈妈了,”杜扬若无其事地笑:“几天就离不开了,真受不了他们。”
“呵,爸妈感情好嘛。”许黛娣倒是羡慕地笑笑,没有多想,转身进了屋。
她一离开,杜扬的目光变得锐利,叫来保镖问:“他们走了吗?”
“刚上车。”
“派几个人去跟着他们。”杜扬冷冷吩咐:“不必做得太隐蔽,他们能发现就发现。”
“是。”
保镖恭敬地说,然后出去安排了,杜扬自己则坐上了另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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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权翘着腿坐在车里,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支雪茄,抽了几口问:“还有哪个场子没砸过?”
“权爷,全部砸过了。”手下狗腿地禀告。
杜权嘴巴一咧,雪茄叼在嘴角,张狂地说:“我是不是做得很不厚道?”
“怎么会呢?”手下拍着马屁:“您是替天行道。”
“哈哈……”杜权嚣张地笑着:“那就再来一次。”
七八个人分成两辆车,一路招摇地往前开去,路上车水马龙,他们在车队里穿来插去,恣意得很。
“权爷,好像有人跟踪。”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一个手下望了眼后视镜,开口说。
跟踪?
杜权扭头瞧了一眼,身后的车不少,但他还是很快就发现一辆可疑车辆。
“车牌是杜家的。”一个手下说。
杜权嘿嘿笑了几声,杜扬这个笨蛋,到底是太年轻了,连跟踪人都不会。
“既然他有诚意,咱们就带他游车河。”他笑着说,然后对着身侧的一个手下吩咐:“吩咐兄弟们做事。”
“好的,权爷。”手下会意地拿出手机,然后开始拨电话,让人重新去砸杜毅名下的场子。
杜权摊开两手靠在车座上,眼睛瞄着后面那辆跟踪车辆,嘴里含着雪茄,只觉心情无限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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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扬的车开了不久,手机铃声响了,手下向他禀告,又有人来砸场子。
“报警吧,”他对着手机淡淡说:“我们是守法公民。”
车在公路上开了二十分钟,路上越来越偏僻,然后拐上弯弯曲曲的山道。
“大少,到了。”保镖把车停在路角的隐蔽处。
视野里出现一幢白色建筑,好像城堡一样险峻的地势,依山而建,而屋后是万丈悬崖。
通往房屋只有一条道路,而且,守卫森严,没有主人的允许,根本闯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