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伦格很忠实,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坚持把这座城市交到伦格的手里,对他来说,拿下整个。色雷斯是他现在最大的愿望,所以我要帮助他实现这个愿望。
。阿赛琳说完。拽紧缰绳,同时她的嘴里迸发出一声高亢的呼哨“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女孩子,因为她的身份可以让伦格从一个农兵成为伯爵,那么我就能让他从一个伯爵成为国王!”说完,阿赛琳抖动缰绳沿着街道向前疾驶而去。
看着阿赛琳的背影,阿历克斯的嘴角不禁挂上了一丝苦涩,他深吸了一口长气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般的回头向着一直等待的手下发出命令:“传下命令。拆掉附近房子加固城墙,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守住皮尔利兹!”
保加利亚人新的进攻是在清晨的时候,当经过了一夜煎熬的皮尔利兹人疲惫的几乎都难以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阵阵号角声从远处平原上响了起来。
那是一种和罗马人截然不同的号角,似乎整个声音就象是从一只尖利的大鸟的嘴里发出来似的,充满了尖啸。
那号角声一路沿着麦田向着四周蔓延开来,随着越来越近,皮尔利兹人看到对岸的麦田里开始出现一队队向着河岸集结起来的保加利亚人。
即使在已经开始炎热的五月也穿着厚重衣服的保加利亚人看上去就如同一群群不住走动的野兽,这让罗马人不由开始感到恐惧。
之前夜里借助早有准备的屠杀而爆发出的勇气,似乎在这时已经随着连夜的疲惫逐渐消失,他们忐忑不安的相互看着,不时有人因为畏惧而跑到神甫面前祈祷,更有的人的要求神甫为自己做最后的忏悔。
“请让我们虔诚而干净的走吧”他们祈求着同样脸色苍白的神甫,同时还不忘畏惧的看上一眼城外已经开始渡河的保加利亚人。
奥托王子在一个仆人的帮助下网刚跳上连夜赶制的木筏,就被阿森命令留了下来。
“你要做的只是让我的臣民看到,你在他们中间就可以了。”阿森微微摇头“如果你过于莽撞或者过于热情,只能让人误会你是急着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权力
“遵命陛下。”奥托王子愤懑的登上河岸,虽然他知道自己也许总有一天能成为保加利亚国王,但是一想到在这之前自己要受这个野蛮人的气,而且还要忍受一个据说声名狼藉的被禁止走进任何一座拥有男修道士教堂的妻子,年轻的德意志王子就不禁为父亲给自己挑选的这桩婚姻感到一阵阵的悲哀。
“好了,保加利亚人,昨天他们教了我们一下,现在让我们看看他们的牙是不是还那么锋利,如果是,那就让他们来咬我们的盔甲和盾牌吧”。
随着一声大喊,阿森猛然抽出了腰间的王剑,一阵爆发出来的凄厉喊叫霎时在河上响起!
伴着河面上立时溅起的大片雪白的水花,保加利亚人开始在一阵阵“吼吼”的闷喊声中奋力划起木筏,一时间整条河上一片沸腾”浪花四溅,直冲对岸!
看着渡河的保加利亚人,皮尔利兹城头上开始出现一阵不安,而这时他们看到了在阿历克斯和德尔泽陪伴下的阿赛琳。
依然是一身希腊少女的长裙,阿赛琳的身上甚至没有携带她那令人难忘的双剑。
她慢悠悠的沿着城墙向前走着,每当看到一个露出恐惧的皮尔利兹人时,她都停下来对他微笑着说着话,然后再继续先前走着,直到她来到了中间最为突出的一段城墙前。
似乎有所感应似的,还在木筏上的阿森举起木杖对着那段城墙遥遥指着,发出命令:“登岸之后,要首先攻下这段城墙。”
“陛下那里太突出了,容易被堵死在四角里”一个将领低声提醒
。
“不,那里是最容易守住却也最容易忽视的地方”阿森看着自己的将军“我不需要把整座城墙都攻下来,因为只要攻下其中的一个地方,皮尔利兹人就会立刻溃败。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战士,对他们来说勇气来的快,去的更快!”
说着,阿森把木技在木筏上用力一顿:“我要在进城之后杀掉所有男人,让所有女人成为我们的农奴,要知道他们杀了我那么多的战士,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国王万岁”。一阵呐喊从木筏上响起,随着喊声,木筏轻震,已经到达对岸。
一片惨烈的吼叫声一瞬间在河岸边爆发出来,保加利亚人争先恐后的冲上河岸,而有的干脆不等靠岸,就已经跳进河里,淌着齐膝的河水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先前狂冲!
“来了”。阿历克斯盯着沿着河岸冲过来的保加利亚人发出一声低吼,他缓缓的举起手里的弩弓,随着分别站在在城墙高处相互传达的弓手队长发出的一串串命令,他能够听到夹杂在急促紧张的呼吸声中的一片绷紧弓弦的声响。
“呲!”阿赛琳从旁边拿起一根长长的投枪。锋利的枪尖在城墙的石头上划出一声刺耳的响声,伴着把投枪在手上微微掂了掂,阿赛琳的眼睛不由随着越来越近的敌人眯在了一起。
“保加利亚人。进攻”。阿森的木杖猛指皮尔利兹城头,随着这声命令,原本集结在他身边的最后一队保加利亚士兵立刻发出震天的呐喊,挥舞武器向皮尔利兹城猛扑而来!
“杀掉他们!”伴着阿赛琳嘴里发出的一声高亢的呐喊,她手中的投枪夹带风啸猛然射向城下冲在最前面的敌人!
伴随一声惨叫,投枪猛然贯穿敌人喉咙,与此同时保加利亚人的对皮尔利兹的全面进攻也终于正式展开。
呐喊着狂奔的保加利亚人如同一群扑向猎物的野兽般向前猛冲着,即使城头,钾刻投林下了打量的弩箭和石头。但是他们却经毫没有畏 多年来恶劣的生活和对财富的梦想让他们毫不犹豫的向着危险冲去,即使不时有人惨叫着栽倒,但是却无法让他们退缩一步。
皮尔利兹城并不坚固。许多年来的安逸已经让很多皮尔利兹人忘记了战争是什么样子。即使在受到保加利亚人骚扰的这些年里,皮尔利兹人没有遇到过这种大规模的可怕进攻。
看着猛冲而来的敌人。城头上的皮尔利兹人不禁一阵恐慌,尽管他们不住的奋力向下投射着弩箭和石头,但是他们却还是被眼前这种可怕场面吓得胆战心惊。
几个贵族慌乱的在城头上奔跑着,当他们看到站在突出的城墙边盯视着下面的阿赛琳时,他们不禁发出一阵似乎是长出一口气般的呻吟,随后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保加利亚人进攻了,我们该怎么办?。一个贵族大声喊着“我从没见过他们这么疯狂,难道他们一定要占领皮尔利兹吗?”
“这个。你应该问下面的人阿赛琳冷冷的回答。她的眼睛不住扫视着城下。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觉得这些保加利亚人绝对不是随便越境抢劫,眼前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在他们当中有着一个可能完全出人意料的人物在指挥着这一切。
“上帝,看那!”一个贵族忽然低声喊了一句。
随着他的手势。人们愕然的看到一队身穿沉重铠甲。如同一个巨大的乌龟向前移动的队伍,正保护着几个。人向着城墙前缓慢的靠拢过来。
在那支队伍的中间。一面用长长的野兽皮缝制起来的串联在一起的奇怪旗帜在不停随着队伍摇摆飘扬。
“我的上帝呀。那是保加利亚人的西蒙战旗!”一个贵族发出了绝望的惨叫“我们完了!”
“那是什么?”阿历克斯看着旁边的德尔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片苍白,不由低声问着。
“是保加利亚人的王旗,据说是当初保加利亚国王西蒙创建的旗帜,那支全身盔甲的军队是保护保加利亚王室的普雷斯拉夫卫队,只要他们出现,就意味着保加利亚国王的到来。”
“你是说阿森?”阿历克斯意外的看着正逐渐靠近的那支队伍,同时他的心头不由忽然晃过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十分荒唐的念头。
似乎看到了阿历克斯眼中闪动的异彩,德尔泽首先微微摇头,打破了他的幻想。
“别做傻事,不要去想着能杀死阿森”。德尔泽阻止着阿历克斯“普雷斯拉夫卫队是保加利亚人中最勇敢的军队,他们是完全世袭的王室卫队,而且他们也是历代保加利亚国王最倚重的军队。是最可怕
。
说到这里的德尔泽嘴角微微颤抖,似乎在这一玄想起了什么可怕的
。
“也许他们是勇敢的,可是如果有机会我会让他们看看谁才是最可怕的阿历克斯略显不忿的低声说着,同时他的眼睛不住观察着城墙四周的一切。
“可是我们现在如果能守住这座城市就已经要感谢上帝了!”一个。贵族大声喊着,他手里拿着的一柄长剑不住敲打着墙壁,看着前面奋力向下投掷着石头的士兵;他不住的在胸前哉,着十字“上帝要惩罚我们了,在城外的居然是保加利亚国王!我们应该和他们谈判的。对!我们应该谈判的”。
这个贵族不住唠叨,而随着一阵忽然响过的呼啸声,一大蓬从城下射上来的箭雨忽然铺天盖地般的疾袭而来。
在那一刻,德尔泽看到了阿赛琳眼中闪起的一丝异常眼神,就在他本能的向下弯腰时。阿赛琳却忽然向着旁边猛然一跃,随着她的手紧紧抓住那个不住叫喊的贵族的身子向前一带,那个贵族的身子霎时不住连抖,伴着从他嘴里挤出的几声低叫,阿赛琳忽然松手,把后背上已经连中数箭的尸体用力推到一边。
“这个时候还有谁想和保加利亚人谈判吗?”。阿赛琳一把夺过旁边一个贵族手中的长剑。随着长剑在空中挥舞,她已经冲到城墙边,一剑刺在了一个刚刚露出半个身子的保加利亚人的脸上!
“跟随我一起获的胜利,或者死掉”阿赛琳回过头,举起血淋淋的长剑猛然向着眼前的人们用力一挥,同时她向着阿历克斯大声命令:“竖起旗帜!”
“圣十字旗!”
阿历克斯的咆哮响彻城头,随着一个近卫军高高的举起红色黑丰字旗,一时间城上城下所有人都不由把注意力集中在那片突出的城墙上!
“就是那里!”阿森透过卫队严密的盾牌看着那片突出的墙体“攻上去,只要夺取了那段城墙,皮尔利兹就是我们的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用力一踏,跳上由两个卫兵凑在一起的盾牌向着自己的士兵发出大声呐喊:“以上帝的名义,第一个登上那段城墙的人,我将赐给他半座皮尔利兹的财富和女人!而且我将承认他是真正的保加利亚贵族!”
国王的命令立刻被围拢在四周的普雷斯拉夫卫队大声传诵出去,他们不住的高声重复着国王的许诺,一时间,所有保加利亚人都不禁爆发出疯狂了的嘶喊声!
一时间,悍不畏死的保加利亚人如一波波猛然砸向礁石的浪涛般向着突出部的城墙猛攻而上!
倒下一批,冲上一批,踩着还有体温的尸体和不住哀号的同伴的身体,保加利亚人攀着云梯架向上攀籍!
阿历克斯已经不知道自己砍到了多少敌人,他的头发这时一片混乱,可是他却始终坚定的不肯退后一步,因为在他的身后,就是紧握着圣十字旗的阿赛琳!
终于,一个保加利亚人伴随着下面响起的震天欢呼扑上了城墙!,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旧,章节更多,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