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烈火的巨大石弹晃过夜空,带起一片耀眼的闪亮直墙落在了依然还在冒着浓烟的街道上。
这已经是重新开战之后萨拉丁大军进攻的第六天。在这可怕的四天中,不论是城头上的军队还是城里的民众,几乎随时都在那可怕的攻城机的威胁下忐忑度日。
如果说之前撒拉森军队可怕的进攻让站在城墙上的每一个法兰克战士都真正体验到了战争的残酷,那么在随后这四天中,耶路撒冷人经历的却是比这种残酷更加令他们胆寒的恐惧。
没有人能想到撒拉森人那种可怕武器居然可以从那么遥远的地方投射出如此巨大的石弹,甚至连巴布罗在第一次亲眼看到城外那几架庞然大物时都不禁被它们那令人胆寒的巨大威力惊得张大了嘴巴。
“那些,那些东西……”口吃的小木匠当时指着城外的攻城机不住摇着头,有那么一阵站在他旁边的阿历克斯甚至怀他会不会因为憋在心里的话说不出来,一口气闷倒在地上。
“撒拉森人真是了!”巴布罗的嘴里终于用力发出一声低喊,他向始终盯着远处那几架如耸立的塔楼般庞大攻城机伦一边比划一边激动的解释着着“大人,那,那些机器是完全由上百,上百的人力推动的。”他回过头仔细看着,然后肯定的点着头“我不知道他,他们在哪造出了那种东西过,这肯定花了萨拉丁一大笔钱!”
“你是说这个武器需要很才能使用吗?”赫克托尔从旁边低声问。
“对,那么远的离太厉害了,他们肯定把后面的曲臂里装,装满了那么大的石头。”巴布罗激动的比划着,看到赫克托尔显然不信的样子,他脸上立刻挣得一片通红,他甚至伸手抓着白化病人的肩膀让他看向城外“看,看看,他们用那种大木轮让整个曲臂转动起来过如果没有很多人这根本,根本做不到。也至于这样他们才,才能把石头投的那么远。”
小木匠神情动的不住解释,他眼中闪动的光彩就好像看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般欣喜雀跃,那样子丝毫没有实在看着一件随时可能会用庞大的石头把他砸成粉的凶器的模样。
“你的井锤可以摧毁那东西吗?”赫克托尔微微摆脱了小木匠近似无理的动作,然后低声问着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伦格,不过让他有些惑的是,子爵看着那些可怕武器的眼光尽管凝重,但是却总让他觉得似乎有着某些让人无法明白的东西。
“不行。井槌不到那么远。”巴布罗有些沮丧地皱着眉。他时而回头看看城墙下地那些井槌。时而再看看远处耸立地那几件可怕“怪物”。最终他无奈地摇着头向一直沉默地伦格伸开两手比划着“大人。我没办法。它们太远……”
木匠伸出地手没有收回。一阵在这几天中人们已经熟悉地响声已经在几道耀眼地闪光中由远及近呼啸而来!
“大人。当心!”阿历克斯在大喊中紧紧抓住伦地胳膊把他向城垛下拉去。但是头顶上地呼啸却早已经冒着滚滚浓烟从他们地头顶一闪而过。随着霎时间从城里响起地巨大爆炸声。奔到城墙另一边地人们看到那个可怕地火球狠狠地砸在了一片低矮地泥墙民居中。随着房屋在发出地轰然巨响中墙倒屋塌。四处迸溅地火焰立刻引燃了四周大片地民房。霎时间整条街道立刻被一片哭喊惨叫和房屋杂物燃烧炸裂地巨响笼罩起来!
“上帝。撒拉森人疯了!”刚刚跑过来地福涅愕然地在胸前划着十字“难道他们想把整座圣城都摧毁吗?”
“也许这样更好。”伦格用旁人绝对听不到地声音低低回答着看着一群群惊慌失措一边乱跑一边疯狂地喊叫地民众。他向赫克托尔无声地点了点头。随着白化病人立刻带领一队护圣军向燃烧地房子奔去。慌乱地人们才像终于清醒过来似地跟在军队后面拼命地跑向不住燃烧地火场。寻找器具盛水救火。
“巴布罗些攻城车是不是太庞大了?”伦格看着望着火场发呆地木匠突然低声问着“告诉我。你知道要把这些东西移动到耶路撒冷城墙地另一边……”他略微想了想后压低声音继续说“譬如耶路撒冷王宫和城墙相连地那地方。需要多长时间吗?”
木匠有些惑的看着伦格不知道大人为什么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可他还是认真的想了想重新仔细观察了一阵那些庞然大物之后,他终于点着头结结巴巴的说:“大人,如果,如果他们有足够的人,而且并不这么疯狂的向我们投,投石头的话,他们可以用大,大约四天的时间把它们运到您说的,那个地方。”
“四天,”伦格的心微微激跳了一下,他转身看着城下并没有借机进攻的撒拉森军队,看着他们只是远远的监视着城墙上一切的异常情景,伦心里逐渐明白一切的确如他猜测的那样,最关键的时刻终于就要来了。
“萨拉丁已经找到耶路撒冷城墙的弱点了吗?”伦格在心里暗暗疑问着,在整个圣地里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看似牢固无比,不可动摇的耶路撒冷城墙,其实有着一个被人忽视的可怕弱点。
而那个地
那段伦格曾经巡视过的王宫与城墙连接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圣殿山南坡一段并不起眼的城墙,甚至即使在王宫里,也很少有人去注意那么一片过于偏僻的地方,但是伦格却知道,那里将是决定耶路撒冷之战的关键地方。
“这就是上帝宠儿的好处吧可以肆无忌惮的用所谓先知般的预言决定一切,而不会在这个可怕的时代被送上火刑架。”
伦格看着刚刚听从自己的命令带领近卫军向王宫进发的阿历克斯,心里不无讽刺的自我解嘲着,说起来有时候连他自己也开始怀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是某种神奇力量的意志,可是很快他就会从这种幻想中清醒过来,甚至在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为自己那看起来似乎过于真实的情绪和激动感到好笑,可同时也感到阵阵的莫名恐惧。
“既然来到这个时代,那么这就应该是属于我,而不是别人的时代!”
伦沿着坡道步走下城墙近卫的保护下他跳上比赛弗勒斯的脊背向着王宫方向策马疾驰。
………………
城里不住响起的可怕轰,和远远看去就显得令人胆寒的横过空中的条条烈焰,让独自呆在王宫里的玛蒂娜感到说不出的畏惧。
每当撒拉森的攻城机发出咆哮的时候,她都会紧紧捂住耳朵躲在床后的墙角里,用厚实的布幔把自己挡在墙后。
尽管每次这袭击之后她都会因为透不过起来,小脸憋得惨白是她却总是无法拿出勇气从布幔后面出来。
连续几天来,每当听着落在城里,似乎漫无目标的袭击,玛蒂娜都会这样自己单独躲起来,就如同现在,已经因为白天的疲惫沉沉睡去的她在可怕的轰鸣中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习惯的把拖地布幔包裹住全身紧紧畏缩在墙壁的一角,让自己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上帝呀,让一切快些结束吧……”玛蒂娜的嘴里不住祈祷着,她能听到自己的牙齿打颤发出的声音能听到自己背诵经文时的慌乱断续,但是她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害怕。
一阵若有若无脚步声忽然从床的另一边响起,陷入黑暗中的玛蒂娜立刻吓得屏住了呼吸,当脚步声在她藏身的布幔前停下时,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而随着一双手忽然伸到她的腰间把她抱起,玛蒂娜再也忍耐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喊叫:“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是埃德萨女伯爵,是贡布雷子爵的未婚妻!你敢冒犯我,子爵会把你吊死的!我会让他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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