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但看着那伤痕,也是脑门直发凉。最小的?风筝线伤人这种事,安荣公主过于飞扬好动,会失手,也不算意外。她敏锐的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你,你喜欢五公主?”陈老夫人有点迟疑,她摸了摸手腕上三圈水纹的极品暖玉镯子。德妃娘娘寄养的二皇子不大中用,将亲生女儿爱若至宝,刘五看起来是不如四公主和六公主出挑。但也是个好女孩。她有一双纯净的眼睛,老夫人一望而知,是那种被教养的如珠似玉的乖乖女。
陈老夫人其实自己一直在犹疑不决。她原本中意安荣公主,活泼灵动,贵不可言。但有个一品公主来当重孙媳,还是极为跳脱的公主,只怕国公府长久以来肃穆庄重的氛围要被打破。再者说了,皇家出品跟质量保证是两码事,看看花名远播的三公主?念及安荣跟三公主走得极近,又想到那朝歌夜弦的安寿公主府,陈老夫人心里又多了层阴影。
……总觉得安荣这种女人,要绿了自己男人实在轻而易举。
她是个讨喜的晚辈,那还是当晚辈喜欢喜欢就得了。
程七的话帮自负的陈老夫人拿定了注意。“也罢,你自幼离家,不曾体会咱程家温暖,这次便由了你吧。婚姻大事顺了你的意,科举就给我上点心!也对得起你那才名远播的养父多年培育。”
“哎!”程七再次叩头,满心雀跃的回了书房:他得好好考个功名,才配得上公主啊。
陈老夫人次日一早,就披挂完整,进宫去见太后。太后有点惊讶,在她看来四公主次序又在前面,身材才德哪样都比五公主强些。怎么老姐姐这眼光这么别具一格?
陈老夫人看出了太后的疑惑,笑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缘法,我们这帮老货阻挠不得。况且五公主是个乖顺女孩,她身子弱,远嫁了也不放心,还是在咱们自家人手里疼着好。”
太后深以为然。怪道五郎刚醒转来,就大喊“有个小公主晕过去了。”那种娇弱如水的女儿容易引发男人的保护欲呀。要不刘五的风筝线就缠了他了?看来也是天意。太后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随即命人去给德妃回话。
德妃十分惊讶,连问三遍才确定自己没听错。她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与前三位公主相比,程七这人选实在很棒,最最担忧的和亲,就藩不必再惦记。忧的是镇国公府偌大门面,人口层叠,阿五她娇花软玉的,如何应付得来?
女儿长在深宫,被自己保护的过于单纯,国公府那复杂的人际关系,她怎么处理?依着皇帝太后对国公府的恩赐,是决计不容许阿五摆所谓“君礼”的。转瞬间闪过一堆念头的德妃步入后厢,撩开帘子,这一望,脸刷得变了,手里杯子噗啦掉在了地上。而五公主的贴身宫女却一个跟头滚下床来,苍白着脸磕头如捣蒜。
“娘娘恕罪,是公主逼我的……”
德妃僵硬如木偶:我女儿,我那世界上第一乖巧的女儿,忤逆我了?
“六妹妹,我这次谢谢你了。我欠你一个大人情。”刘五伏在好好怀里,兴奋的满面通红。“等回宫了,我请你吃暹罗香猪。”她应该是第一次乘马,兴奋的来回扭动,也不怕跌下去。好好抱着她纤细的身子,一撩斗篷,露出她巴掌大的小脸。“不敢当,你安安全全回去就好。免得德妃娘娘到我们景福宫砸东西。”
“我觉得人要有担当,自己犯的错,要敢承认。我太没出息,连声对不起都没说,就晕过去了。所以,我一定得道歉。”五公主俏皮的吐吐舌头,想起当时惨状,心有余悸“母妃不愿我出来,她觉得外面有大灰狼,会把我这只小白兔叼走。”
好好心中响起一连串呵呵。小白兔可不会捡了我的樱桃头花不还,用丢到湖里做威胁,逼我把她偷出宫。
“母妃说,我如果继续晕下去,再病一下,就没有人会计较了。大家不会急吼吼的要追罪魁祸首,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哪怕真要问我的责,也不会有人忍心处罚一个卧病在床的小公主。”五公主从袖子里掏出小樱桃给她重新戴好,诚心赞道:“真美。”
……你别以为夸我一下,我就会原谅你。好好迅速修正判断:就这么把亲娘卖了,果然是个毫无计算的小白兔。只不过偶尔有智商(比如能发现我的美)。
德妃的考量很有道理,奈何亲闺女自己不配合。
“若不是妹妹,那程七公子可能就没命了。”五公主素手纤纤抚着瘦弱的胸膛,看着好好,满眼都是崇拜:“安荣实在是及时雨,不,简直是个悟空,你一下子就跳出来了!我连多跑两步都会喘不过气。你那把刀子好漂亮!”
我艹,把我的波斯小刀放下,你咋那么顺手就从我腰带上抽出来了!好好头大无比,五公主就是她前世最不擅长应付的那种“老弱病残”。
“我还记得那天是你把我背回去的。”五公主依偎在好好怀里,沉醉的闭上了眼睛:“我到现在都怀念你那宽广结实的脊背。”
好好嘴角一抽,差点把她扔下去。“宽广结实不敢当,我也一样,到现在还记着你那贫瘠乏味的胸膛。”
五公主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胸口,这一看脸就僵了。
好好:嘿嘿。
五公主扭头看好好的胸,还用脸蹭了一下。然后就立即释然了。
好好: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