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初步统计到的纯粹的银锤,总共有六百七十多万两,大部分的银链,都是五两一键的,应该是在做日常生意的时候,赚回来的。皇帝的赏赐,向来都是金子,很少有银子的。不得不说,福王敛财的本事,的确很强啊!
当然,他的田地这么多,用来敛财,的确是事半功倍。之前就有传言,说洛阳城任何赚钱的生意,背后都有福王府的阴影,现在看来,的确是真的。否则,福王府根本无法积累起如此之多的银子。要知道,这个银子,仅仅是指银锤,其他的银制品都没有计算在内的。
除了金子和银子,福王府还有大量的珍珠、翡翠、玛瑙、宝石、玉、石、药材等名贵物品。这些名贵物品的价值,暂时还没有估量。以虎贲军目前在洛阳的专业人才,只怕是无法估计其价值的,必须送回去,交给沈凌菲她们,才能有效的计算其价值。
除了这些非常值钱的金银珠宝之外,在福王府,还有一项财富的分量,也相当大,那就是铜钱。王时德说,福王府用来装铜钱的库房,足足有二十间,全部都堆满了。每间库房粗略估计,可能有上亿的铜钱,也就是上丰万两银子。
二十间库房,那就是二百万两银子了。
因为这些铜钱堆放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串钱的绳索,都已经全部腐烂掉。大部分的铜钱,都已经散落成金字塔的形状。甚至很多铜钱,都已经长起了铜绿,库房门打开,就发出阵阵的令人窒息的味道。然而,就是这样的铜钱,福王都舍不得拿出来,支付一点点军费,提升一下洛阳守军的士气。他的被杀,的确是太活该己总之,福王府的财富,要是全部兑换成银子的话,绝对不会少于二丰万两。大明国库和内帑,一年的收入,也就是六七百万两银子。福王府一家的财富,就相当于大明财政收入的三倍。难怪张准必须来湖边钓鱼,否则,他只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都装船带走。”
张准神色凝重的说道。
“船还没有到。”
王时德有点担心的说道。
因为黄河的水流有点小,虎贲军准备用来转移物资的船只,还没有到达洛阳。以为水流的关系,即使是苍山船,要从山东过来洛阳”也有点困难”暂时还没有来到。
“会来的。”
张准沉静的说道。
苍山船早点来和晚点来,影响不大。只要虎贲军还在洛阳,官军想要反扑”就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朝廷的全部军队,都聚集到洛阳的周围来,张准也夷然不惧。依靠洛阳这样的坚城,就算是三十万鞑子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张准都有把握将他们打残,更何况是三十万战斗力不咋样的官军。
其实,对于官军的反扑速度张准一直都持怀疑的态度。要是虎贲军没有迅速的拿下洛阳,没有杀死福王,或许官军的确会拼死的前来解救,以防止福王被杀。但是,现在,事实已经造成,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官军就算疯狂的反扑,也没有改变事实的可能了。因此,他们更在意的,是如何善后,而不是和自己拼命。
老实说张准不觉得,目前的官军,还有和虎贲军拼命的资格。如果虎贲军不是东南西北全面开战,如果虎贲军不是有这么多的对手,如果虎贲军的重点不是消灭鞑子,而是集中主力首先对付朝廷的话,平推河南,最多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进入陕西最多也就是半年的时间。和虎贲军拼命?开玩笑呢!
相信这个时候,洪承畴、孙传庭、杨嗣昌、史可法等人更关心的,是如何上报福王被杀的噩耗。欺上瞒下,报喜不报忧,向来都是官场的不二法门,明朝的官场更是如此。中原战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几个,都逃脱不了关系。为了保存自己,他们必须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怎么样上报,才能让崇祯的怒火,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
虎贲军杀了福王,崇祯肯定是要发飙的。如果他们几个,想要留得性命,就必须提前串通好,不会在崇祯那里火上浇油。法不责众,只有将大家的责任都摊分下来,才有可能避过这个劫难。要是互相攻汗的话,只怕谁也没有好下场。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洛阳的局势,一直都是如火如荼的。虎贲军没有官方的庆祝活动,民间自发的庆祝活动,却是越来越热闹。部分的大户人家,为了争取虎贲军的宽大处理,为了争取虎贲军的好感,也积极的组织了一些庆祝活动,营造快乐祥和的气氛。
洛阳的百姓,在这几天时间里,最关心两个事情。第一个,当然是均田令的推行。有关的公告文书什么的,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已经贴的到处都走了。他们急切的等待着,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拿到属于自己的田地。
第二个,则是有关洛阳知府的海选。洛阳的确是能人辈出,有资格担任知府的人,的确不少。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口碑不错的官员,只是因为被贪官们排挤,他们才不得不靠边站。现在,轮到他们翻身做主了。除此之外,有几个很早就已经归隐山林的耆老,也被身边的人拉了出来,参与竞争。
在虎贲军的旗帜下担任知府,未必可以获得什么样的好处,名声却是少不了的。毕竟,这是第一个被海选上去的知府是不是?而且,看虎贲军的样子,将来是要得天下的。就算在这个时候,担任不了知府,进入虎贲军都督大人的法眼,那也是好的。以后虎贲军得天下以后,总不会忘记了自己不是?
“大人,城外发现了官军的斥候,经过审讯,发现隶属于杨嗣昌的部队。经过进一步侦察发现,杨嗣昌率领的湖广军主力,大概有三万人,已经到达了龙门关一带。”
十月十三的中午,斥候队长忽然到来,向张准报告说道。
“杨嗣昌在附近?”
张准有点奇怪的说道。
“是的,的确是杨嗣昌,他是从汝州到来的。”
斥候队长肯定的回答。
张准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
还以为最先反应的,会是洪承畴,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杨嗣昌。
其实,杨嗣昌的反应,倒也是在情理之中。崇祯皇帝对杨嗣昌,的确是很信任的,他将杨嗣昌放到中原前线来,就是想让杨嗣昌镀镀金,然后拜相入阁,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相信杨嗣昌也明白崇祯皇帝的意思,因此,到了前线以后,杨嗣昌还是很努力的,带着部队,不辞劳苦,死死的跟在陕西起义军的屁股后面,穷追猛打。他一心想要剿灭陕西起义军,给崇祯皇帝一份满意的答卷,同时向其他人证明自己的实力。不过,现在,只怕杨嗣昌的好日子,是差不多到头了。虎贲军偷袭洛阳,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的全部雄心壮志,都全部化为乌有。这个时候,不要说什么拜相入阁,就是是否能够保住目前的官位,都是巨大的未知数。搞不好,还有被逮捕平狱的可能。
“密切监视。”
张准不动声色的说道。
“明白!”
斥候队长转身去了。
“大人,洪承畴的使看来了。”
下午,王时德进来报告。
“请。”
张准不动声色的说道。
他早就猜到,洪承畴会先礼后兵的。他肯定会派人首先打探清楚自己的真正目的,然后再做出行动决议。
那么,自己就落落大方的告诉他,福王的确是死了,看他准备怎么收场。孤注一掷?气急败坏?另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