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力度了,就是通过反漂没的力度来掌控和消化官僚阶层的精力了。
杨改革一直安排的,韩爌那一拨人就是负责漂没的,而陈于廷那一拨人则是反漂没的。负责漂没的那一票人一直都很敬业,可反漂没的这一拨人,也就陈于廷这一拨人,却不怎么上道,陈于廷不知道是人傻,理解能力差,还是不甘于自己的掌控,迟迟不肯就位,这戏也就一直没有正式的唱过,官僚们的精力没处发泄,杨改革的压力值也就随之上升,许多不怎么中听的话已经传到了杨改革的耳朵里,杨改革也为这事烦闷,都已经打算再换一个“演员”了,没想到,这灯塔倒掉,漂没显现的事终于来了,这陈于廷,终于是归位了,杨改革知道,自己这压力终于可以减一减了。
“……呵呵呵,好戏要开场了……”杨改革轻轻的念叨了一句。
……
陈于廷整个人都是踌躇着的,他终于是下定决心,接受他前辈的教诲和劝说,专心致志的做属于他的事,经过他前辈的开导,他终于是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找到了自己的前途。以前他怎么做都不怎么得皇帝的看重,皇帝都似乎都对他不满,他也努力过,他也想过其中的问题,可似乎一直没找到皇帝的“要害”,一直不能得皇帝的欢心,始终不能真正的走进皇帝,最近,他算是想通了,也看清了自己的路子,如今,他准备朝着这个路子走下去。
“臣参见比陛下!”陈于廷恭谨的行礼,经过这次大悟,陈于廷相信,他一定能得皇帝的“欢心”,一定能得皇帝的重用,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皇帝的“要害”,陈于廷相信,只要自己一直点中皇帝的这个“要害”,自己就是这大明朝站得住脚,说得上话的总宪。
“免礼……”杨改革道了句,看着自信满满的陈于廷,杨改革也是很感慨,这家伙终于是要归位了,他若是再不归位,自己可就要踢他出局了。
“……谢陛下!”陈于廷立刻谢恩。
“……卿家来见朕,可是有事?”杨改革饶有兴趣的问道。
“回禀陛下,确实是有事,此事涉及颇广,还得陛下圣裁!”陈于廷赶忙说道,自信心爆棚。
“哦,详说一下!”杨改革简单的道。
“回禀陛下,事情还和建造灯塔有些牵连……”说道这里,陈于廷小心的看了看皇帝,还是有些害怕自己会错了意,表错情。
“……哦,继续说……”杨改革又简单的说了一句。
“……遵旨,回禀陛下,事情是因为山东一处在建的灯塔倒塌,从而牵扯出舞弊来,其中涉及到工部和地方州府,又和陛下的海上谋略有牵连,故此,只能请陛下圣裁了……”陈于廷说道,说着,把自己的奏疏递了上去。
王承恩接过奏疏,再转交给皇帝。
杨改革拿到奏疏,稍稍的翻阅了一下,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了,果然不出所料,这工程量大了,想不出漂没的事都不可能,这简直就是一抓一个准。事情也可以说简单,一处在建的灯塔倒掉了,倒塌之后的异常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然后就查出了舞弊,至于是因为技术原因倒塌的还是因为漂没工程款偷工减料而导致倒塌的,已经不重要了,倒掉,问题显现,牵扯出舞弊,这已经足够了,因为牵扯到工部的郎中,主事,地方的州府,也算是一件牵连较广的案子了,更因为这和皇帝的大战略有关系,所以,这牵扯就更加的大了,若是再以此来怀疑整个大明在建的灯塔的质量,甚至叫停整个灯塔网的建设,这件事,更可以无限放大。作为一件武器,已经足够了。
“……此事,卿家如何看?”杨改革看了一阵,心情已经可以用舒爽来形容了。再看陈于廷,杨改革的感觉就是亲切,可爱。
“回禀陛下,臣以为,此事该严查,修建灯塔乃是陛下定下的大事,却被这群硕鼠给败坏了……”陈于廷立刻很气愤的说道。
“……嗯,说得对……”杨改革赞成道。说实话,让韩爌那一派和陈于廷这一派互相争斗,是杨改革一直以来的愿望,他们之间不争斗了,那就会合起伙来跟自己斗,也只有让他们互相斗个不亦乐乎,斗得头破血流,才没工夫跟自己闹事,也才会消停,自己作为裁判,也才可以轻松的置身事外,才可以轻松的掌控局面。如今愿望终于实现,戏终于按照自己设计的走,杨改革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这压在身上的重担和压力,终于有了宣泄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