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一开始满脸堆笑,现在一脸苦笑的那个官员现在变傻了,面部痴呆,傻傻的看着皇帝,皇帝大概不知道江南有多少造船厂,按照皇帝的这个说法,只要是船厂开出的那个什么发票,都可以领到银子,大概皇帝不知道,可以开假发票,可以作假,可以商家和船厂互相勾结……皇帝不是圣明天子么?怎么变得这样傻了?完了,这回把皇帝坑惨了,日后这些帐可都得算到自己头上了……
毕自严已经满脸的黑皇帝这下真的是变傻了。
看着地上群臣变换的脸杨改革又笑着道:“还忘记说一句了,这发票,得正规的发票,假发票朕可是不会认的,这一点,诸位卿家可别搞错了。”
“敢问陛下,何为真发票,何谓假发票?”刚刚那个满脸堆笑,后来变成苦瓜脸,现在一脸疑的官员追问道,这点事,已经把他搞得神经衰弱了。
“发票,不是船厂自己印的。发票,是朕的税监印制,发出的,专给在税监登记了,jiā过税的商家发的,jiā过多少税,就领多少发票,能开出多大的发票,就能造多大的船,这才能根据发票在朕那里领补贴,……商家造好船之后,在朕的税监那里登记过、jiā过税的船厂,就会给商家开一份由税监印制、发出的正规发票,然后商家拿着发票,到税监那里拿朕补贴的银子……”杨改革解释着。
地上的大臣们算是见识到皇帝的jīng明了,感情还有这一手呢,怪不得,这样还差不多,不算离谱,否则,皇帝还不得给别人坑死?
一开始那个满脸堆笑,后来哭丧着脸,再后来满脸疑的官员,这回算是领教到了皇帝的厉害了,这回,变得哭笑不得了,那个什么正规的发票,估计江南就一家能开得出,就是江南造船厂,得……,皇帝把生意做到自家家里去了,得……,这回,江南那个什么税监;那个遭万人嘲笑的税监、那个jiā税自愿的税监,这回要成香饽饽了,以前别人笑皇帝傻,笑税监是个笑话,这回,大家都得去税监求爹爹,拜nǎinǎi,求税监给自己登记个,给自己上个税,不然,这二成的补贴,怕是没法了,搞不到发票,这生意怕都做不下去了,少了二成的补贴,谁还在你这里造船啊?那个商家不想省些钱?能省二成,那个不动心?这个官员哭笑不得的看着皇帝,皇帝这一手的……
毕自严这才明白,皇帝的算盘打得很响,这七拐八拐的一在毕自严心中,原本一个傻傻的皇帝立刻变成了一个jīng明无比的皇帝了。
群臣跌破了一地的眼睛,纷纷擦亮了眼睛瞪着皇帝。
一些大臣那个郁闷,本想反对,本想说点什么,不过,想来想去,搞来搞去,都是皇帝自己的钱,都是皇帝自己的内臣在这怎么掺乎?捞也不能捞过界,怕自己说了也是白说,皇帝和那帮子内臣也会把自己的话当个屁给放了,外臣可管不到内臣,内臣更不会鸟外臣。
这事就算是这样定下来了。
出了文华殿,杨改革才严肃起来,边走边琢磨。
挥退了众多的跟班,只留王承恩一个人跟着,杨改革才道:“大伴,以朕的名义,立刻给江南的郑怀忠去信,告诉他这发票和造船的种种……,让他注意,这二成补贴,是朕给那些造船的商家的,不是给他的,让他拿捏清楚,不要坏了朕的事……”杨改革及其严肃的说道,自己这一头算是搞定了,那么,实际执行的那头,可千万那别给自己出岔子,要是出了岔子,那自己可就损失大了,到时候可能就是因为那么一点点的势力对比,胜负就可能出现偏差,自然是大意不得。
“遵命,奴婢这就去办。”王承恩答应道,皇帝说的这件事,他从头参与到脚,自然知道其中的内幕,知道其中的厉害,也是严肃的答应着。
“不,等等,再给二喜子去封信,也以朕的名义,就说,朕准备搞这个发票的事,让他照着朕的意思办,不要让人钻空子,如果是切实造了新船的,就让他给那些商家兑现朕的承诺,银钱就以铸币厂的出息去补,至于有造船厂要登记,要求上税的事,这事,让他多挑挑拣拣,别把这事搞的太容易了,上税也要选那些有实力,有信誉的商家,别什么阿猫阿狗都跑来要上税,注意,上税这件事,让他比照江南造船厂,有多大的规模,就定多少税,就开多少发票,另外,叫他从现在开始,把工作的重心逐渐的往税监转移,多uā点心思在税监,那个铸币厂现在已经上了正轨,已经不需要太多的jīng力了,逐渐的放手吧,让他以后找个得力的人接替他,那铸币厂的成就可比不上税监,让他在税监上多用心……,将来的成就,无可限量……”杨改革皱着眉头,一路走来,一边细细的说道,自己的税务局借着这次东风,也算是真正的要开张了,这无疑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
“奴婢遵命,这就去办。”王承恩再次答应道。
“嗯,快去快回,写好了拿给朕看下,对了,这个得用七百里加急,要尽快送到江南去……”杨改革抬头望着远处,说道。
“奴婢遵命……”王承恩又答应道。
……
杨改革没有回乾清宫,而是去了平台,进平台之间,杨改革想起来什么来,道:“来人啊”
王承恩已经去办事了,边上一个iǎ太监立刻应声答应道:“奴婢在。”
“去把那个郑芝龙召来,朕在平台见他。”杨改革说道。
太监稍稍迟疑了一下,就明白皇帝说的是谁了,立刻道:“奴婢遵命,这就去传旨。”
……
平台,还和往常一样,众多的从在平台里参与参谋部的工作,也在沙盘上做对战,推演一些局势的变化,见皇帝来了,自然又是一阵行礼。
郑芝龙已经在宫外面等了大半个上午,不过,却也没有丝毫的怨言,这里是皇宫,是天子居所,别说等半天,在这里等很多天得不到皇帝召见的人多了去了。
郑芝龙是怀着复杂的心情来皇宫的,至于说怎么个复杂法,这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首先,负责接待他的居然是林钎这个国子监祭酒,打的是老乡的旗号,其实他和林钎八杆子打不着,但却是林钎接待他的,让郑芝龙感觉到十分的异样,不说他郑芝龙海盗这身份和林钎差了十万八千里,即便是招安了,顶多也就是个游击将军之类的芝麻iǎ官,还是武官,和国子监祭酒这比起来,身份和地位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招安个海盗,能得皇帝亲自接见,还不止一次,这规格,绝对是破天了,更离谱的事,皇帝给他安排的行程,参观新军军营,参观琉璃斋,参观各种工厂,甚至还要求他参观山海关,嘉峪关这些边墙,这些事,郑芝龙是做梦也没料到,这种招安的规格之高,甚至在朝堂上引发了争议,这其中的种种,让郑芝龙感觉到了不安,这种种,都是这个紫禁城的主人安排的。
“草民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郑芝龙怀着复杂的心情,恭谨,一丝不苟的磕头行礼。
杨改革再次看到了这个能改变明末历史的人物——郑芝龙。依旧是黝黑的皮肤,壮硕的身材,看上去,是一个jīng明能干,经历过风雨的人物。
杨改革点点头,道:“不错最近都去了哪些地方?”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草民遵循陛下的安排,由林大人带着,去了山海关,嘉峪关看边墙,去了孙元化,孙大人那里看炮厂……”郑芝龙规规矩矩的回答,皇帝的所作所为,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尽管他是一个在东南沿海呼风唤雨的人物,不过,到了天子脚下,骨子里对皇权的畏惧,让他出自内心的恭谨。
“好有何感想稍后再说,朕先前让你写的那本书,如何了?”杨改革问道,自己知道郑芝龙的来龙去脉,知道他在洋人那里做过翻译,给洋人打过工,知道洋人的底细,准备把洋人的底细通过郑芝龙的口讲出来,如此,自己将会有很多主动,比如,为什么夷人敢在我大明的海上收税?这是怎么回事等等……,要以郑芝龙的嘴,讲出夷人的危害,也为自己在海上收税找足借口,你海商给夷人都能jiā税,却不能给朕jiā税,这是什么意思?A